“是!” 林悦不敢有丝毫耽搁,双手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眼睛紧紧盯着屏幕,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她也顾不上擦拭。周围的警员们都自觉地安静下来。
一时间,警局里只剩下林悦手指敲击键盘的声音和电脑主机发出的轻微嗡嗡声。所有天剑组成员都围在她身边,眼睛死死地盯着屏幕,仿佛那上面即将出现匪徒的藏身之处。
整个警局仿佛被一层紧张到极致的气氛所笼罩,每一个人都在等待着林悦的结果。
“凌组,找到了,在,在云南,普洱陇东县,北纬 23°36′,东经 100°59′附近,看起来像是一处偏僻的山间村落!” 林悦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几分紧张。
听到这个消息,众人心思有些沉重,谁都知道楚凝霄不可能会在那边,两天时间,他们已经全省布控,对方还带着楚凝霄,怎么可能跑出两千公里之外。
而且那地方边境交界处,大家都知道,是那伙毒贩故意在那边放的烟雾弹,准备混淆他们的视听。
但是没办法,得到了消息,他们必须派人过去,万一人真的被绑到那边去了呢?
凌御穹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深知这很可能是匪徒的诡计,但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也绝不能放过。
他当机立断,大声喊道:“李炎、苏哲、陈霄,你们三个立刻出发,前往云南普洱陇东县那个坐标位置,务必查清楚情况,一有消息马上汇报!”
“是!” 被点到名的三名天剑组成员齐声应道,他们个个神情冷峻,眼神中透着坚毅与决然。
李炎,身材魁梧,肌肉贲张,那坚实的体魄仿佛蕴藏着无尽的力量;苏哲,面容冷峻,眼神深邃如渊,透着一股睿智,总能在复杂的局势中敏锐地捕捉到关键信息;陈霄则身姿矫健,行动间透着一股雷厉风行的劲儿,是队里出了名的行动派。
三人迅速转身,跑去准备所需的装备。
不过片刻,便已全副武装,背着行囊,手持枪械,再次来到凌御穹面前。
“凌组,保证完成任务!” 李炎说道,他紧了紧手中的枪,那硬朗的脸庞上写满了严肃。
苏哲微微点头,补充道:“我们会小心行事,先摸清那边的情况,不会贸然行动。” 他的声音沉稳冷静,让人莫名地安心。
陈霄则拍了拍腰间的各种工具,目光坚定:“组长放心,不管匪徒耍什么花样,我们都要把线索找出来。”
凌御穹看着他们,目光中满是信任与期许,他重重地拍了拍李炎的肩膀:“兄弟们,此行危险重重,一切以自身安全为重,若发现有诈,不要硬拼,及时求援,当地的警方我已经联系好了,去吧!”
三人不再多言,转身大步流星地朝着警局外走去。他们登上一辆越野车,随着一阵低沉的轰鸣声,车子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去,很快便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警局里的其他人则继续投入到紧张的搜寻工作当中。
凌御穹来回踱步,三天的时间,实在太紧了,他心中有些烦躁,必须要做两手准备了。
说罢,拿起电话,拨打了京都警局总部,总警监陈震庭的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凌御穹急切地说道:“陈警监,我是凌御穹,这边情况危急,匪徒提出要用丧坤来交换楚凝霄组长,并且只给我们三天时间,每超一天就会对楚组长不利。
我们追踪到一个疑似匪徒藏身地的坐标在云南普洱陇东县,但很可能是匪徒的烟雾弹。可我们又不能不派人去查探,现在时间紧迫,我们必须尽快拿出一个方案来,是否要用丧坤佯装来换组长?”
不怪凌御穹急了,他对楚凝霄爱慕已久,眼见心上人生死未卜,怎么能不急?
电话那头,陈震庭沉默了片刻,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我知道了,丧坤是绝对不能放的,他背后的势力错综复杂,一旦放虎归山,后果不堪设想。
但楚丫头也不能不管,她为了警队付出了很多,我们必须全力营救,而且她要是出事了,他爷爷那边可不好交代啊!”
陈震庭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纠结与忧虑。
他站起身来,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手指不自觉地敲击着桌面,心中天人交战。
一方面,丧坤作为一个作恶多端的大毒枭,被关押在戒备森严的监狱中,在过一个月就要执行枪毙,那是无数警察用生命和汗水换来的成果,如果为了救一个人而放走他,不仅会让之前的努力付诸东流,还会让更多无辜的人陷入危险之中。
另一方面,楚凝霄是楚家的千金,楚家在警界有着深厚的影响力和人脉,而且楚凝霄本人也是一位优秀的警察,她的安危牵动着很多人的心。如果不救她,不仅会让楚家痛心,也会让警队的士气受到极大的打击。
许久之后,陈震庭终于下定了决心,他对着电话说道:“御穹,你听好了,我会先安排人把丧坤秘密转移到小沙市,但是这只是权宜之计,目的是为了稳住匪徒,争取更多的时间来营救楚凝霄。你们一定要抓紧时间找到匪徒的真正藏身之处,一旦找到,立即展开营救行动,绝不能让丧坤落入匪徒手中。”
“万一……万一到时事不可为,可选择直接击毙丧坤,也不能让他逃走。”
凌御穹连忙应道:“是,陈警监,我们一定全力以赴!”
挂断电话后,陈震庭立刻着手安排丧坤的转移事宜。
他深知此事事关重大,一旦泄露半点风声,可能引来那些亡命之徒前来营救。
他亲自挑选了一支精锐的押送队伍,对他们进行了详细的任务部署和保密要求。
在严密的安排下,丧坤被悄悄地从监狱从京都看守所带出,押上了一辆经过特殊改装的押送车。押送车周围有警车护送,一路朝着机场疾驰而去。
坐在押送车内的丧坤,已然黄袍加身,全然没了往昔在毒圈里呼风唤雨的嚣张气焰,却依旧难掩那股子让人胆寒的狠戾劲儿。
他身形消瘦,却仿佛每一寸筋骨都蕴含着随时暴起伤人的力量,深陷的眼窝里,一双眼睛如幽潭般深邃,透着阴鸷与算计,偶尔闪过的寒光,似是在谋划着什么阴谋诡计。
他的双手被特制的手铐紧紧锁住,可即便如此,押送的警员们也不敢有丝毫懈怠,目光始终如炬地紧盯着他,手中的枪握得更紧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