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闻丁零零这话,皆是一惊,忙不迭地围上前去劝阻。
丁倍卫立马伸手死死拽住丁零零的胳膊,急声道:“零零,你疯了!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你哪来的钱,不能就这么便宜了她们。” 其他警员也纷纷附和,七嘴八舌地劝着。
可丁零零像是铁了心一般,她甩开丁倍卫的手,泪流满面地冲着众人喊道:“我不管,我不能看着师兄就这么被她们糟践,他生前最疼我了,我不能让他走得不安心。”
说罢,她便要那起手机转账。
谢晓峰的两个姐姐见此情形,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大姐谢秋妁撇了撇嘴,高声道:“还是你这丫头识相,早这样不就结了,大家也都省心。”
二姐也在一旁帮腔:“就是,我们也不想把事情闹大,拿了钱就走。”
然而,她们的如意算盘打得虽响,警局的众人又怎会轻易让她们得逞。
赵局脸色铁青,一个箭步挡在丁零零身前,拦住她,沉声道:“零零,你不能这么冲动,这钱绝对不能给,警局有警局的处理方式,不能任由她们胡来。”
丁零零哭得双肩颤抖,她抬起满是泪水的脸,望着赵局,哽咽着说:“局长,可是我看着她们这样,我心里难受啊,师兄他……”
话未说完,又泣不成声。赵局看着心疼,却依旧坚定地摇头:“我理解你的心情,但这关乎警局的原则,关乎对谢晓峰的尊重,不能开这个先例。”
这时,一直站在角落里默不作声的章学鸿缓缓走上前来,他目光复杂地看着谢晓峰的两个姐姐,开口道:“你们俩也别太过分了,毕竟谢警官是你们的弟弟,他泉下有知,会寒了心啊,而且你们现在这么做,就不怕遭报应?”
大姐谢秋妁一听,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蛮横模样,冷哼道:“哼,他是警察,这是他的本职工作,我们可没求着他去拼命,现在他不在了,我们要点补偿怎么了?”
章学鸿被这蛮不讲理的回答气得直摇头,正欲再开口,谢秋妁却突然一屁股坐到地上,双手在空中乱挥,扯着嗓子干嚎起来:“哎呀,我这苦命的弟弟啊,你一走,姐姐们的日子可怎么过哟!这警局的人还合起伙来欺负我们孤苦伶仃的姐妹俩,天理何在啊!”
她一边哭喊,一边用手拍打着地面,不一会儿,手掌就变得通红。
二姐见状,也有样学样,在一旁满地打滚,嘴里叫嚷着:“大家快来看看呐,这就是所谓的正义警局,我弟弟为他们卖命,现在人没了,他们连点抚恤金都舍不得给,我们往后只能喝西北风啦!”
两人这一闹,警局里警员们简直不敢相信这是谢晓峰的姐姐?
丁零零被这突如其来的阵仗吓得止住了哭声,愣愣地站在原地,手中还紧握着手机,她满心的悲愤与无奈,师兄的两个姐姐怎会如此撒泼耍赖,让人心寒至极。
赵局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冲着周围的警员喊道:“都愣着干什么,把她们拉开!” 警员们立刻一拥而上,费了好大劲才将谢秋妁和二姐从地上拽起来。
可两人仍不罢休,手脚乱蹬,嘴里骂骂咧咧个不停。
赵局大声说道:“你们都别吵了!”
这一声中气十足,竟让警局里的喧闹声短暂地停歇了一下。
赵局缓缓走向谢晓峰的两个姐姐,语气里带着几分痛心与惋惜:“你们俩也是做姐姐的,怎么就不能为弟弟想想呢?谢晓峰是英雄,是英雄啊!”
赵局说的有些哽咽,有些颤抖。
“抚恤金下个星期就会下来,谢晓峰屡破大案,他的抚恤金加奖金,大致有五十万,你们可以按正常的程序去走,这笔钱很快就会到你们手上。”
大姐谢秋妁一听这话,脸上瞬间闪过一丝贪婪,她撇了撇嘴,提高音量嚷道:“才五十万?你们打发叫花子呢!我弟弟那么拼命,为警局立下多少汗马功劳,就值这点钱?不行,我说了没三百万这事没完!”
二姐也在一旁帮腔,跟着哭闹起来:“就是就是,这点钱够干什么的,我们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哟,你们警局可不能这么狠心呐!” 两人又开始撒泼,全然不顾赵局刚刚那番痛心疾首的劝说。
警员们见状,气得咬牙切齿,小李更是怒目圆睁,吼道:“你们还有完没完!这是警局按照规定核算出来的,谢哥要是知道你们这样贪得无厌,在天之灵都不得安宁!”
谢秋妁一听,像是被触了逆鳞,跳起来指着小李骂道:“你个毛头小子,轮得到你在这儿多嘴!我们是他亲姐姐,他的钱我们自然有权利拿,少在这儿装大尾巴狼。”
赵局终是心寒了,原本看在谢晓峰的面子上,才好言好语,但不代表他会一直让这两人胡闹下去。
“够了!!!你们要是继续胡闹,再不离开,我们就走法律程序,将你们拷起来。”
一看赵局脸色已经不对,在听“法律程序”,谢秋妁和谢秋妁谢冬水愣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慌乱。
但大姐很快又强装镇定,嘴硬道:“走就走,我们还怕你们不成!这事没完跟你们讲,我要找媒体曝光你们!”
赵局见状冰冷的说到:“小李,将她们拷上……”
这一番话让谢秋妁和二姐彻底慌了神,一骨碌立马逃出了警局。
警局门口,谢冬水嗫嚅着说:“姐,要不…… 要不我们就要那五十就好了?”
“五十万?我们一分,才二十五万,二十万万够什么的?”
“那怎么办啊?他们好像也不会给这么多!”
谢秋妁眼珠一转,嘿嘿的说到:“刚警局那丫头一看就是有钱人,这样,我们在门口等她,等她一下班,找个没人的地方,向她要钱。
下了班,丁零零拖着疲惫又沉重的步子走出警局大门,冬日的余晖洒在身上,却驱不散她心底的寒意。
来到警局前面的车库里,她走向自己那辆火红色的法拉利,刚要伸手打开车门,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谢秋妁和谢冬水像是两头发狂的野兽,眼冒金星地冲了过来,一下子挡在丁零零身前,把她吓了一跳。
大姐谢秋妁双手叉腰,脸上堆满了蛮横,扯着嗓子喊道:“丫头,你可别想就这么走了!我弟弟的事儿还没完呢,你不是有钱吗?刚才在警局里还装大方,现在赶紧把钱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