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不愧是神作啊,你看那个裙边似是要溜下去了。”一个男人含着口水说。
“最神的是那脸上的绒毛都看得清清楚楚的。”
“可惜只有欣赏的份了,也不知道哪位幸运儿能得到这幅画。”有人不甘地说。
“此生能欣赏到这幅画就知足了,以前只是听说这幅画有多传神,那时还不相信,今天一见,果然让人佩服得五体投地啊。”
“强景尧,怎样,今天没有白来吧。”于秋水牵着谦谦走过来和他们打招呼。
“叔叔,我要叔叔。”谦谦一把挣开于秋水的手,跑到云宁的身边拿着他的手得意地看着自己的妈妈。
“你这孩子、、”于秋水冲云宁歉意地笑了笑。
“是挺惊艳的,可惜我看不懂,形容不出这些画的神韵,只是觉得好看。”强景尧老实地说。
“你啊,真是个钢铁直男,你就不能装装样子啊。”于秋水笑着说。
“这可没办法装,装不好露馅了要闹笑话的。”
“叔叔,陪我玩啊,走吧,姐姐一起去吧。”尚瑞谦一手拉着云宁一手拉着欧晓晓说。
两个人只好陪着他出去了,免得影响大家欣赏画。
“你说我们家这个孩子,自打云宁救了他,天天嚷着要去找他玩,他爷爷也真是的,还惯着他,天天带他去和风,和总,真是给你添麻烦了。”于秋水对和雅说。
“我倒是没有什么麻烦的,他们找到是云宁,大不了到时我扣他钱就行了。”
“哈哈哈~,你怎么跟强景尧一样,也是个直男啊,怪不得经常能看到你们在一起玩,原来是性格相同啊。”于秋水听了和雅的话笑得更欢了。
“啊,我,,我只是开玩笑的。”和雅一阵窘迫,红了脸解释着。
“没事,不用管她,她自小就爱逗别人,成日里大大咧咧的,也不知道你老公看上你那点了。”强景尧揶揄着于秋水。
“唉,总比有些人强,到现在还是孤家寡人一个,还笑话我。”
“好好好,你优秀行了吧,于大美人。”强景尧求饶着。
“好了,强大队长,自己玩吧,我忙着呢。”
于秋水见好就收,扭着纤细的腰枝走到一堆女人堆里去了。
强景尧这才松了一口气,这于秋水的嘴啊,还得当年一样厉害,惹不起啊,强景尧吃瘪的表情让和雅忍俊不禁,眯着眼偷偷地笑弯了唇。
台下的众人都被这幅画的技艺和神韵所折服,台上的尚家人也议论不止。
“大伯,你什么时候把那幅画卖了的?”尚云海问。
“是啊,爸,怎么没有听说啊?”尚云杰也问。
“那幅画我没有卖。”尚国良说。
“那就好,我还以为你卖了,那可是你以后的传世之作,可不能轻意给卖了。”尚军良听了尚国良的话语气轻快地说。
“我把它送人了。” 尚国良满不在乎地开口惊吓了所有人。
“什么,你把它送人了,送给谁了?为什么我们都不知道。”田金霞压低声音问。
“送给一个本该得到它的人,不过,那个人现在还不知道,一会等展会散了,你们先不要走,我有事要宣布。”尚国良没有理众人错愕的表情,直接走到人群里和大家打扫呼去了。
在场的尚家人都各怀心事地散开了,当然除了那个在人群中笑意如花的于秋水和他一心只知道玩耍的儿子尚瑞谦。
下午五点半,展会结束了,强景尧他们正想跟尚国良打声招呼就回家,可刚走到尚国良的身边,没等他们开口,他就开心地说:
“我正想找你们呢,有个事情想请各位做个见证,不知各位可否移步?”
“啊,这事重要吗?我们几个小辈不知能不能担此重任啊。”强景尧看着尚国良那郑重的表情,觉得这事肯定不简单。
“没事的,还有我们几个老朋友也在,这事,你们必须在场,要不然进行不下去啊。哈哈哈~”尚国良开心地说。
强景尧看了眼其他人也是一脸懵,尚国良都这么说了,他们也不好推辞。
“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请。”强景尧伸手向尚国良做了个请的姿势,尚国良也不客气,走在了前面给他们带路。
二楼的一个会议厅里,尚国良推开门进去,里面已经坐了好几个人,其中尚军良,尚云海父子坐在右边,尚云杰,于秋水和他们的儿子坐在左边,还有几个生面孔坐在前面的位置上,看到尚国良带着强景尧他们四个进来都一言不发地盯着他们。
“各位,这位是咱们刑警队的强队,这位是荣家三少,这两位是他的助手。强队,来,我来介绍一下这几位,田老,云城书法协会会长,张老和王老都是我们云城绘画界的泰山北斗级的人物。那位是李律师。”尚国良给大家一一作了简单的介绍。
“各位大师好,李律师好。”强景尧他们给几个打了声招呼算是见了礼。
“强队可是我们云城的守卫者啊,这些年多亏了你们在前面惩奸除恶,那有我们的太平盛世啊。”田老说。
“对啊,还有荣家,那在我们云城不知带动了多少经济,而且,他们还开办了很多慈善机构,救助了很多人。”
“不错,有他们做见证也是很荣幸的事情。”尚国良说。
“大哥,你叫我们来是为了这幅画的事吧。”尚军良问。
“你大嫂还没来吗?算了,可能又去打麻将了,我回去再告诉她吧。没错,是为了这幅 《卧榻上的女人》 的归属问题,来请各位做个见证的,我打算把这幅画送给云宁。”
尚国良的一席话把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到云宁身上了,云宁听到这话,吓了一个趔趄,差点没站稳,还好欧晓晓及时扶住了他。
“不不不,尚老先生,这不合适,我不能要。”云宁赶紧拒绝。
“是啊,爸,你怎么把这幅画给他了。”尚云杰不解地问。
“二叔,他不过就是救了谦谦一命啊,再说,要说感谢,那个老人家才最应该感谢,要不是他把谦谦带出来,云宁也不会碰到他们。”尚云海说。
“那个老人家我已经给了更合适她的谢礼,而这幅画,它对于云宁来说,是最合适的。”
“大哥,你可知,你这幅画现在的市值是多少吗?怎么能轻意送给别人。”尚军良说。
“尚老,你真的决定了,这幅画可关系着你的前途啊,多少人慕名而来都是为了这幅画啊。”王老有点可惜地说。
“在你们眼里,这幅画的价值是利益,可在我眼里,这幅画它代表着情谊,所以,大家不要劝我了,我已经决定了,这幅画送给云宁,这事就这么定了。”尚国良态度坚定地说。
“尚老,我真的不能要,这太贵重了,您还是留着吧。”云宁满脸着急地说。
“既然尚老已经决定了,那就这么定了,云宁小同志,这可是尚老最宝贝的一幅画,你可要好好珍惜啊。”王老说。
“我真得不能要,这真的不行,和总,你快给说说。”云宁看向和雅求助地说。
和雅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好求助地看向强景尧,只见他也一脸为难地摇了摇头。
“既然我爸送给你了,你就收着吧,你救了我们谦谦,这事,说实话,是多少钱都换不来的,你就收下吧。”尚云杰说。
“大哥,你怎么也糊涂了,这画怎么能给一个外人。”尚云海着急地说。
“云海,怎么就不能给了,这是爸爸的画,他有自主处理的权利,我说的对吧,李律师。”于秋水说。
“对的,于女士,尚国良先生有自主处理自己财物的权利,任何人都不得干预。”李律师说。
“那这事就这么定了,从今天起,这幅画的主人就是云宁了。”于秋水说。
“今天还不行,今天是周六,要等到周一,我才能拿着材料去公证处办理赠与手续后才能移交到云宁先生的手里。”李律师说。
“那就麻烦各位,在这张赠与手续上的公证人处填写上自己的名字,接下来的事交给李律师去办就行了。”尚国良拿过李律师那里的纸张递给大家。
“那我们就填了,你可不要后悔啊,还有人有意见没有啊?”田老开玩笑地说。
“放心吧,我不会后悔。”尚国良说。
“各位叔叔放心填吧,我们都没有意见。”尚云杰说。
“大哥,你再考虑一下吧。”尚军良还在劝尚国良。
“不用了,我已经决定了,再说,云杰都同意了,你就不要多说了。”尚国良有点不耐烦地说。
“尚老,我真的不能要,你还是收回去吧。”云宁还在苦苦地劝着尚国良收回他的画。
“哎呀,云宁,你就收下吧,我爸的画多的是,这只是他其中一幅而已,所以,你不必有什么心理负担。”于秋水豪气地拍了下云宁的肩膀说。
“于小姐,这真的不合适,太贵重了。”
“云宁,既然尚老把这画赠与了你,你就收下吧,尚老不是说了吗?这画与他而言代表着情谊,你就当这是一个老者全家对你的感激之情吧。”强景尧说。
“你收下吧,以后好好珍惜。”和雅也跟着说。
云宁看了眼欧晓晓,她也轻点了一下头,他只好点了点头说:
“那我就不客气了,放心吧,我会好好珍惜这幅画的。”
“那就好,来,在这个文件上签上你的名字,周一画就给你送过来。”李律师指着文件上的签字处对云宁说。
云宁只好拿起笔签了自己的名字。
现场的人都开心地鼓掌表示庆祝,不过,尚军良父子的脸色可不太好看。
等云宁签完字,李律师检查完没有问题,大家才可以离开。
“尚老,再见了,有空咱们一起聚聚啊。”
“尚老,期待您再创佳作啊。”
“尚老,空了来我那里喝茶啊。”
三位老者先行离开了,大家都站起身相送,尚云杰陪着他父亲在门口与他们一一道别。
“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大气的,自家的传世之作还拱手送人啊。”强景尧站在于秋水身边说。
“哎呀,这有什么啊,我们家画多的是,再说我公公身强体健的,后面肯定会画很多传世之作的。”于秋水不改往日的爽朗。
“听他们说那幅画很多人想要,无论价钱多少,你公公就这么把画送人了。”强景尧试探地问,他很担心因为这幅画到时起任何冲突。
“这我也听说了,不过,悄悄告诉你,我其实也不太懂,哈哈哈。”
于秋水说完笑了起来,把大家的视线都吸引过来了,还整得强景尧有点尴尬。
“秋水,你们说什么呢?这么高兴。”尚云杰走过来问。
“哦,没什么,老公,我只是告诉强景尧其实我不懂画,嘿嘿。”于秋水伏在尚云杰的肩膀上压低声音说。
“你啊,怎么什么都往外说,以后可怎么在别人面前装啊。”尚云杰轻轻拍着于秋水的背说。
“强景尧面前不能装,他是警察,很容易就能识破的。你都不知道,以前上课的时候,老师写错一个字他都能发现,搞得每科老师上课的时候都小心翼翼的,就怕他突然说,老师,你那个字写错了,哈哈哈。”于秋水越说越起劲。
“于秋水,行了啊,不要以为你有老公了我就怕你了,小心我把你上学的那些糗事给说给大家听听。”强景尧恨不得把她的大嘴巴给缝起来。
“哟哟哟,还急眼了,你个单身狗,我就有老公了,怎么样,羡慕吧。”于秋水说完还吧唧一口在尚云杰的脸上亲了一下。
“真是没眼看,怎么脸皮还是这么厚。”强景尧转过头对和雅说。
“秋水,强队长是今天的客人,你给我好好的。”尚国良送完客人走进来说。
“好的,爸,我看在你的面子上收敛一点。”
“这孩子,被我们给惯坏了。强队不要介意啊。”尚国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