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对局果然如三小孩所料一般,自来也稍逊一筹,在即将要抓到大蛇丸之时,被对方用蛇蜕逃脱了,然后自来也又不负众望的被打的浑身都是伤,在蛇毒治愈的几个小时后,再次中了蛇毒。
还好草药足够,大蛇丸也直接逃跑了,他们不需要躲到雪山上,三人合力将脱力晕倒的自来也搬到火堆旁取暖,又给他治疗和清理余毒,等全部事情做完之后,时间已经来到了第二天早上。
忙碌了一晚上没睡觉的佑香此时困的不行,坐在火堆边上头都直点直点的。
白还在自来也身边照顾着,君麻吕刚从他身边退回来,见状,就把自己的胳膊递过去,让佑香靠着。
佑香也不扭捏,直接靠在君麻吕的手臂上,半眯着眼睛去看白:“白,你说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也会流泪吗?”
“嗯?”
白诧异的扫了一眼自来也的脸颊,果然在那一堆血沫沫中,找到了未干的泪痕。
隐藏在血液之下的东西被佑香一眼窥见,足以见得她的观察力有多强了。
“自来也大人……”白低垂下头,拿出洗干净的手帕,耐心的将自来也脸上的血污擦拭掉,后沉默一阵,这才说出:“或许现在的我们还无法理解挚友之情吧,他们是挚友更是宿敌,这种复杂的感情,我们体会过后才会知道。”
“嗷,你知道吗?君麻吕?”佑香眨巴着眼睛,抬眸看君麻吕。
君麻吕正在调整坐姿,努力让佑香睡的更舒服,闻言摇摇头:“不知道。”
“我哥哥应该知道。”佑香想了想:“但准确来说,他和师父的情况是不一样的。止水哥是他的挚友,又死在了他面前。这么一想,也还好,毕竟大蛇叔现在人没死,还活着。”
“哎。”
提到了宇智波鼬,佑香脸上难得挂上一丝愁容。
她怅然的歪着脑袋抬头看向天空:“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过的还好不好,叛忍看起来不太好受吧?大蛇叔穿的那一身黑看起来丑死了……啊,突然想起来,他的黑袍上还绣着红云呢,这是什么新型穿搭吗?”
“自来也大人伤成这样,我想……大蛇丸应该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吧?”白不想让佑香沉溺在悲伤之中,他果断将话题转移,看了眼战场上掉落的衣服碎片。“他肯定逃不远,我们要去追他吗?”
“不要。”佑香拒绝:“我在书上学到过一句话,叫做穷寇莫追,大蛇叔阴险狡诈,花样众多,我们年纪还小,玩不过他的,他是老油条,我们是小鲜肉。”
道理的确是正确的,但这话也太糙了点……
什么老油条小鲜肉的,若是让大蛇丸听到了,估计得折返回来力证自己不是老油条。
白嘴角抽了抽,随即看到了对佑香无限溺爱的君麻吕。
无论佑香说什么话对方眼中总是挂着满满的崇拜……他压根没觉得佑香的形容有什么问题,或许对于君麻吕来说,他都没听懂佑香在说什么,但不管佑香说啥,他都觉得很有道理。
白忽然觉得不能放任君麻吕这么下去了,他能接受雪平时的小抽象,但一想这种抽象还要多一个人,他就有点不太能适应,君麻吕还是少说话多做事比较好,嗯,需要慢慢培养。
*
大蛇丸的确伤的很重,自来也这么多年下来可不是白游历的,大蛇丸在对禁术进行研究解析之时,自来也可是实打实的在进行历练,他的忍术相比之前愈发精进了。
或许有了之前惨败的经历,对方对于他的一招一式都有拆解过,因此这场战斗大蛇丸打的格外吃力。
这下倒好,策划了一场谋反,结果容器没找到,还弄了个一身伤。
大蛇丸面色阴沉的擦掉嘴角的血迹,重新换了件干净的黑袍。
这才刚换完,他的身边就传出一道阴恻恻的声音:“你去哪里了?”
“我去哪好像不需要跟你报备吧。”大蛇丸也不落于下风,同样阴恻恻的回道。
那人又说:“呵,你的性格真是一如既往的不讨喜。”
大蛇丸不甘示弱的冷笑回去:“呵呵,你也一样。”
“新收了一个成员,零让我们去看看,别浪费时间,我讨厌等人。”
那道低沉的声音说完,房间里便响起一道巨物挪动的声音,木头摩擦在地板上,发出的声音十分刺耳,大蛇丸身上伤还没痊愈,又受到噪音攻击,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能不能把你那木头盒子收一收,太吵人了!”
“呵,不懂艺术的废物。”
“嘭”的一声,房间门被人重重关上。
大蛇丸长舒一口气,将身上的血腥味和伤口全部收拾完毕后,这才重新向外走去。
穿过甬长的石缝,他来到了一处隐秘而又潮湿的山洞里,黑暗给了他一丝慰藉,让他的头脑得以保持清醒,不再去想之前发生的事情,转而将全部的注意力专注于眼前的事情上。
“你来的太晚了。”有责备声响起。
大蛇丸只当没听到:“有事耽误了,新人在哪?”
“出来吧,朱雀。”
随着一道声音的呼唤,一个身形并不算高的人影从暗处走出,他半张脸都笼罩在黑暗之下,身材消瘦,看起来像是一个尚未完全发育成熟的小孩。
他静静的站在着唯一的光源下方,黑发黑瞳,神情淡漠。
竟有些意外的眼熟。
有人出声嘲讽:“组织里什么时候流行招收小孩了?”
先前叫着“朱雀”名字的声音再度在黑暗中响起:“他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小孩——介绍一下,他叫宇智波鼬,前段时间在木叶村屠杀全族后叛逃,成为木叶叛忍,是木叶村的天才宇智波。”
“宇智波……”
大蛇丸忽而想到了什么,念着这个姓氏时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还真是,无比欢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