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家宴的这一天,墨渊没有来,只是差人送来了贺礼,墨一递过礼单贺道:“恭喜淑娘子乔迁新居,我代表我家主子前来贺喜。”
“哦,你们主子在忙什么?怎么每次他都不亲自来?”
“我还准备了这么丰盛的宴席宴请他呢!”陈嘉淑实在吃惊,天都快黑了才到,每次的贺礼都让她意想不到。
墨二打开箱子发现里面装了两套珠宝玉石的头面,另外一套点着朱翠,一看就价值不菲。
“你家主子为何送我这些东西?”她实在有些疑惑,这看起来像是送心上人的。
“抱歉,主子没有说,只是叫我们送给淑娘子即可。”
“另外我家主子奉上百两黄金以及一对玉如意和玉佩一块,此羊脂白玉镯子是我家公子送给淑娘子的,请收下。”
这一份是一个小盒子装着的,墨二亲自递了过来,陈嘉淑总觉得有点像提亲似的,尤其看见上面还系了一朵大红花。
“这些礼物太贵重了,你们还是带回去吧!黄金我就收了。”
“别呀,淑娘子,你这样我们不好交差,要不你还是收着吧?要不然我们就不走了。”
“行吧,行吧,留下吃顿饭再走吧!”
“不了,我们还有要事在身。”墨二带着莫一转身上马车就走。
好在这会儿村民们都已经走的七七八八了,要不然被看见又被议论,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哇哦,娘真是太好了,我有自己的房间了。”心茹开心的直接扑了上去。
“还有漂亮的衣裙穿,还有漂亮的鞋子,我好喜欢,好爱娘啊。”
“阿奶真好,还给我准备了漂亮的衣服,我也好喜欢呀!”
小允儿幸福的在小床上睡了过去,连鞋子都没有脱,嘴角还冒着粉红泡泡。
林城更是不敢相信,自家经过一个多月就已经发家了。
看着眼前的课本就头疼,越发坚定了他不想读书的决心,他想和自家娘学做生意。
“可是,娘会答应吗?”少年陷入了沉思中,也不知道该不该说。
“还算凑合吧!娘对我还是不错的。”少年拿起床上的两套新衣服比划了一下,当即收进了包袱,回头打算穿新的。
林彬也就偶尔回家收拾些衣物,平时不怎么回老家,虽然眼前的房间他还挺喜欢的,但是再过一个月他就要参加乡试,以后住的时间不会太久。
他还是好好读书的好,当晚挑灯夜读,煤油灯的照耀下,少年俊美的面庞倒映在书本上,不远处偷看的姑娘红了脸。
李小梅面带娇羞看了看身后的李氏:“婆婆,那真是你的外孙儿吗?”
“你真的能为我给他说亲吗?之前我见过,现在我越发喜欢了。”
李氏笑的一脸奸诈:“当然了,我还能骗你不成?到时候你可别忘了提亲给的聘礼得分我一部分。”
“我跟你说他们家可有钱了,你就要三十两的聘礼肯定给的起。”
李小梅一脸的娇羞:“可是我一个姑娘家家的怎么好意思啊?之前就去过一次了,当时我也不好意思开口。”
“放心好了,有我做主说媒肯定能成,年轻人嘛,读书压力大,身边还是需要有个知冷知热的姑娘,我跟你说,你就这样……然后这样……”
李小梅害羞的跑了……
李氏笑的一脸奸诈:“小贱蹄子,你的儿子迟早被我毁了,等着吧!”
“只要那林彬娶了李小梅,以后就断然不可能娶大家小姐当正妻,就算考上状元又怎么样?还不是上不得台面。”
李氏在心里想着毁灭计划同时想着和陈嘉淑之间的关系也有些害怕……
翌日,林彬早早的起床坐在书桌前,打开窗户,让清晨的阳光洒在书桌上。
他轻轻磨墨,展开书卷,沉浸在知识的海洋中。他的眼神专注而坚定,仿佛要将书中的每一个字都刻在心里。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全然不觉,只有手中的笔在纸上留下一行行工整的字迹。
偶尔,他会停下思考,眉头微皱,然后又恍然大悟,继续书写。
窗外传来鸟儿的叫声,他也充耳不闻,完全沉浸在学习的世界里,少年握着拳头:“娘这么厉害,儿子一定不会比娘差,我一定会考上状元孝顺娘的。”
陈嘉淑第二天仔细打量起院子前后,新房距离老房屋屋不过二十米的距离,这样看起来自家的确是村里最富有的人家。
至于院子前种的那些菜,回头只需要好好照看起来不被人破坏了就行,留着明年做种子就能得到一大批丰收了。
建这座青砖大瓦房本来就建的大,还围了一个大院子,加上各种新式家具定制,花费不小,将近一百两银子,她还是有些肉疼的。
给全家人每人又定制了两套衣服和鞋子,婆媳女儿们每人都有一只金簪子,虽然不是很重,但却是她目前最拿得出手的礼物了。
至于儿子们,金冠她是买不起一人买了一顶银冠,今日图个喜庆,索性每人床头放了十两银子的红包,可把林城给高兴坏了。
“秀莲,这一份是你相公的,你就代为收着了。”
“娘,难为你还为相公着想,谢谢你。”
“这是给孩子们的,收好!”陈嘉淑其实很想也给自己攒一份私房钱的,以后好去环游辰熙国。
但自己身为婆婆应该是要扶持子女儿媳们的,等有一天他们能独当一面了,自己就清闲了。
陈嘉淑坐在床上,看着崭新的房间,心中满是感慨,大儿子走上了正道,四儿子也送去了读书,三女儿也算是扳正回来了,二儿子还不好说。
对于这个二儿子她再是清楚不过,一旦有向上爬的机会绝对不可能会放过,是绝对的功名利禄追随者。
眼下也是时候考虑给女儿请个师傅了,不说琴棋书画样样都会,至少得会一样,将来也不会被别人看低了去。
“也不知道墨渊找的琴师怎么样了,这段时间总是神出鬼没的,干脆我自己去找算了。”
带着心茹在县城找了好几天也没找到靠谱的,听起来全都是唱的花楼的曲儿,有些上不得台面了。
“心茹啊!娘跟你商量个事儿。”
“娘,什么事儿?你说。”
“虽然现在不忙了, 但是给你找琴师的事情,咱们先往后推一推,我看这江安县的师傅们有些不太靠谱,你听唱的都是勾栏曲。”
心茹面色一红道:“女儿都听娘的,娘怎么安排都行。”
陈嘉淑想找墨渊帮忙,可帮一次就欠一次,又想到墨渊的厚礼,她是动都不敢动,送的实在太贵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