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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传来一阵敲门声,丫鬟小跑走过来开门。

……

三进的小院内,丫鬟匆匆来到曲宿风房间外在门口就小心翼翼出声:

“公子,方才门外有位公子说将此药给这位姑娘一日早晚服用一粒,可修复她的内伤。”

丫鬟始终没敢抬头正视主人,仅不是抬眼瞄曲宿风的脸色变化,乖乖的更多是小心翼翼,曲宿风转过脸抬手示意她上前。

丫鬟将药交到他手中。

“那人可曾报姓名?”看了看手中的药瓶,又倒出一颗闻了下抬头问道。

“云泽。”

听闻这个名字,曲宿风身子一怔,下意识抬眼看向院子外。

“知道了,下去吧!”

曲宿风目光从手中的丹药转向床上的人。

他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见她?

酒精作用下,潇潇沉沉睡去。

神识入了梦,许是想太多那些让她感到熟悉的画面,又一次在梦里见到了那桃花院子里的秋千,屋内的那幅模糊的女子画像,耳边若有若无的琴音……

好耳熟,仿佛在哪听过,院子好像,跟那次的院子好像……

正想看清那个站在桃花树下的白衣男子是谁,另一个人的脸和声音一下子冲进她的意识。

那日在药芦外听到的看到的一幕幕,一字一句!

即便熟睡中身子无力的人,也不由得双拳紧握……

院落外的山丘上。

悄悄跟在琰君身后的依斓失落地看着那个人的背影,双手抓着挎包的带子咬唇无奈。

一个白衣男子挡住依斓的去路。

“公主殿下!”

见来人是自己母亲的近侍,不由心虚又有些慌张,将目光投于前方远处树下的琰君。

自然有留意到他人到来的琰君单手负至身后,只静静站着没有回头,目光悠远,凝望着曲宿风的那座山庄院落,眉头微蹙,不知在想什么。

“殿下,女君病倒了,长老命人传唤您回去侍奉左右。”男子毕恭毕敬始终没抬眼看依斓,语气也是平稳中和,不骄不躁。

“什么?母后病了?”她脸色一沉,目光移向那个始终未回头看她一眼的背影,心中迟疑不决。

“没错,自公主离家出走后,女君又忙于政务,劳累过度,加之对您思念过甚,身体便每况愈下。”

见她久未回应,使者壮起胆子,抬头看向她。只见那丫头正犹豫不决地望着远处的背影,使者遂收回目光,微微颔首垂眸,不再言语。

“回去吧,这是你身为女儿的责任。”前方树下的人忽然开口,声音低沉。他依旧背对依斓,似乎早知她在身后跟随。

依斓咬唇犹豫,终是提起裙摆跑到他身边,凝视那张面无表情的侧脸。

“可是,你……”她话语戛然而止。

“我早已表明态度,你我之间绝无可能。我待你如兄妹,你的多次相救,我感激不尽。除感情之事外,若有其他需要,你可随时告知于我。”琰君转头看着她,语气平淡而自然,没有高高在上也没有压迫感,脸色上还带着些许平和。

依斓双眼失神,泪水满溢,却紧咬下唇,一语不发。诸多言语如鲠在喉,而那股傲娇与不甘让她倔强地扭头离去。

琰君没回头目送,虽心有歉意,但他早已言明。他的心,早已在久远之时便被填满,且给予了他人。

目光投向那被障眼法遮蔽的山间山庄庭院,他化身为云泽送药的场景在脑海中不断重现。

担忧、困惑、犹豫……种种情绪涌上心头。

他不明白她为何如此伤心,甚至不知道为何突然失去了向她解释的勇气。

他在树下不知站了多久。

玹冰不知何时来到他身后,感觉到玹冰的气息,琰君转身,用疑惑的眼神看着那个已摘下面纱的女子。

她的眉眼与潇潇极为相似,此刻却面容憔悴。玹冰的给人感觉更为柔和与雍容华贵,潇潇的则带着灵动,这一世的潇潇,成了爱哭包!

“潇潇她怎么样了?她有没有来找你?”她走近问道。

琰君垂眸,微摇头,唇紧抿不语。玹冰不禁失望叹气,移目别处,移步至他身侧。

“她失踪时,可是与你一起?上回见她与云泽在客栈,她仙气流失,身体甚是虚弱,昏睡中还总念你名!”玹冰双手抚臂,语平而嘘叹。

他的眼神带着些许惊讶看向她。

见琰君沉默,她转头望向他。

“她是我的女儿,虽然你在药庐时什么也没问,但她如今的样子,我也有一半责任。初次与你们相遇时,我便猜到了潇潇的来历。当时,我……我因为一些顾虑,没有与她相认。直到前段时间,她和云泽撞见了乾风来找我又听到了一些事,才致使她身体都没缓过来多少又加重了,她离开时就给云泽留了几句话,让我们不要去找她!”她边说边流泪,不禁掩袖低声抽泣。

“这也不是没有挽回的余地,你同她解释清楚不就可以了?”琰君垂眸思索片刻,才作声,语态有些诧异。

他也了解过潇潇的身世,是个从小就没有父母疼爱的孩子,从小就是族中大长老带大的,也是因此那时的她很坚强,也很乐观,也很缺乏安全感与关爱……

“乾风不知道潇潇是他的女儿,她可能与乾风有过什么误会,她接受不了,她好像很恨他,你,你知道为什么吗?乾风没跟我说仔细。”她泪流满面,心疼又后悔地捂着胸口,目光转向他。

听到玹冰的话,琰君更是一番诧异,瞳孔放大,感觉一时间脑子空白了。

什么?他是她的父亲?那原来的那个萧承远……

“他们见过?”他不禁疑惑开口,若二人没见过她不至于如此恨他。

一开始在药庐碰到乾风,琰君只以为本来就神秘的玹冰想必和乾风认识,所以没想太多,如今细想……

“当初我在她手里夺回那条链子,将她打伤了。”一个低沉厚重的声音在身后传来,二人同时回头看去。乾风下巴上的胡渣,让他看上去十分颓废,眼圈和散乱的头发更显沧桑可怜。

“难道,将她打伤扔在大街上,险些令她丧失名节的人,是你?”琰君的眼神充满惊讶,语气中带着咬牙切齿的愤怒,拳头紧握,青筋暴起,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拳头开始发出咯咯的响声。

听到琰君的话,玹冰难以接受地看向乾风。对于一个女子来说,名节可等同于生命般重要!

同样感到惊讶的乾风,在懊悔中缓缓低下了头。

“你把对她父亲的不满发泄到了她身上?你知道当时我不在,你是故意的!若不是那个鬼族人救了她,她可能会被街头流氓!”

琰君理清思绪,眼中满是怒火,急步上前一把揪着他的衣襟就扬声斥责,恨不得把乾风生撕了。

被揪住衣襟的乾风没有太大反应,也没有抵抗,只是红了的眼眶中流转着懊悔。

玹冰见状上前握住琰君抓着他衣襟的手,楚楚可怜的眼神不忍心看到乾风被小辈如此对待。

“琰君,你放过他,他也不是故意的,他这么做都是为了我,如今,潇潇身体那么虚弱,找到她才是最重要的。”玹冰生怕二人打起来,也怕乾风因为愧疚而不还手,赶紧将二人拉开距离。

琰君瞪了瞪那个始终不做解释的人,深吸一口气别过脸侧过身去不看二人。

“她现在在曲宿风那里,他会照顾好她,你们还是不要去惹她伤心了!”

他双拳紧握,尽量让语气好些,这句话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曲宿风?”乾风抬眸看他的背。

那个人没死?

琰君看着对面的山坳,乾风的脸色凝重起来,仔细观察下来他怎能看不出那山坳的秘密。

“我这就去跟她说清楚,要杀要剐,随她处置吧!”眼泪从红红眼眶中淌出。

一副老父亲要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模样。

不合时宜的多了几分……滑稽。

没等二人阻拦,他已跨着大步向前走去。

琰君回头看着二人的身影已经闪到了对面山坳下,进入了结界。

抿了抿唇,并没有跟上。

他理解潇潇的情绪波动为何如此大,一出生父母都不在身边,一个自小就没有父爱母爱的人能够保持活泼开朗的性格已经着实不易了,长老们自然希望她一世如此,只是天不遂人愿,她少年碰到信君,一颗心放在了信君身上,身世背景的阴影下导致她几乎对每个对她好的人依赖感都挺强,尤其是她付诸了情感的人,所以罗杰去世的时候她会那般崩溃,对罗杰甚至都成了执念,亲情太贵,友情太脆弱、爱情又一而再地被毁了!

如果是自己,是否也会承受不住?

进入结界的二人看着大门口想抬手去敲门又犹豫不决。

丫鬟刚好提着篮子要出门,一开门就看到门外站着两个人,中年男子抬手欲敲门。

“你们是什么人?找谁?”丫鬟将人打量一番问道。

“潇潇,潇潇在……”玹冰想问却又忽然住了口,看着那个十四五岁的小丫鬟垂眸欲言又止。

“你们找潇潇姑娘?她自从昨天下午醉酒后还没醒呢,你们等等,奴婢去禀报公子。”丫鬟说完不等二人做出回应,就礼貌性行了个礼关门。

小丫鬟心中暗自欢喜,以为是潇潇的家人来寻找她了,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没过多久,门缓缓地打开了,一个黑衣白发的男子出现在二人眼前,他宛如黑夜中的一颗明星,引人注目。小丫鬟紧紧地跟在他的身边,亦步亦趋。

曲宿风仔细地打量着乾风,他的目光如同锋利的剑,仿佛要穿透乾风的内心。随后,他的眼神又如流转的秋水,转向了玹冰。

“二位有何事?”他的声音平淡如水,却又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目光如炬,牢牢地锁定在那位与潇潇有几分相似的女子身上。

“听说,潇潇在你这里,我,我可是她母亲啊!”

“她尚未苏醒,二位先随我到客厅稍作等候。”说罢,他若无其事地转身离去。

二人紧随其后,来到客厅。丫鬟如往常一般上茶。

乾风凝视着那个因渡修为解开潇潇身上禁锢而白发苍苍、修为耗尽的人,上下仔细打量着。他曾经企图用药留住潇潇,然而,到头来,罗杰复活了,潇潇却不顾一切后果,决然地跟随罗杰离去。

而这个鬼族王子,竟出奇的没有伤害潇潇!

……

无妄海虚区,鲛人族领地。

回到鲛人族的依斓急忙来到她母亲的寝宫。

真的看到母亲躺在床上,头发散乱,脸色苍白,唇无血色。

“母后!”她憋了一路的委屈和担心全部化作眼泪,就趴在她的床边哭诉。

“依斓,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强的。”床上的人缓缓睁开眼,看着床边趴下去的头,手轻轻抚摸她的秀发,亲和地安慰。

依斓抬起头大眼睛泪汪汪地,垂下眼帘片刻不语。

“我明白,我以为我已经走进了他的心,到头来,原来我还在外面。”她呜咽抽泣着,像个丢了糖果的孩子,委屈极了,拉着自己母亲的手放在脸庞边,喃喃细语,不甘心如此放手。

其实她没病,只是从暗卫中得知自己的女儿平时在族里是如何对待族内追求她的男子,和外面那个人比,简直就是反过来,从来只有她女儿拒绝他人让他人难过的份儿,如今自己的女儿却被人拒绝了,然而她也深知,强求来的婚姻不会幸福。

回无妄海几天后,依斓每天陪着女王在园内散步,做位乖乖女,又来到了潇潇三人曾待过的宫殿外,他曾在这里用那样温柔,期待又满怀深情爱意的眼神,看着那个蒙眼扑到怀里的女子,那是她一直渴望拥有的眼神啊!

她也是在那一次,亲眼见到了他画笔下的那个女子。

想着想着,依斓失落地垂下眼帘,看到自己的女儿人在心不在的样子,无奈叹气。

潇潇一睡就睡了好七八天,玹冰急了,来到她榻前手搭在她的脉门上,她担心之前发生的事会再次重演。

“为什么潇潇都睡了好几天了还没醒?”

一旁的曲宿风有些急了,见玹冰会医术的模样,下意识地就问出了口。

几人都看着那个睡得沉沉的,没有说梦话,眉宇也不再紧锁着,不再睡觉都满脸悲伤的人。

“她可能是太虚弱了,又喝了酒,睡醒了应该就会好很多了,也好,借此休息一下。”

玹冰语气平和,放下心中忧虑,也怕身后的人担忧自责。

还在搭着脉的玹冰眉头一皱,忧虑疑惑的目光落在那面前睡得如此安详的女儿身上。

她缓缓收回手没有作声,起身离开房间,乾风看了两眼后也离开。

第二天正午,天空多云,没什么太阳,似有要下雨的征兆。

沉闷闷的,亦如某些人的心情。

缓缓醒来,发现身体没什么不适的潇潇起了身,走向茶桌想倒水,可茶壶是空的。

披散着一头乌黑长发没梳妆也没洗脸的她,素颜照人,除了显得有些懒散与平时并没什么不同。

出门看了看,没有寻到那个小丫头的身影。

“曲宿风?”

潇潇开嗓唤了两声,没有回应,不知道小丫鬟的名讳,也没看到人影,潇潇叫了几声曲宿风,又走了几步想向书房走去。

“曲宿风?你在吗?”她再次扬声叫道。

一手提着茶壶,一边探着脑袋往开着门的书房侧身看。

带着几分轻松与调皮。

有些乱却不快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潇潇下意识转头去看,见曲宿风在转角处向自己走来。

见潇潇醒了,他喜悦于色快步上前。

“你醒了?怎么样?有没有头晕什么的?”他将人打量一番问道。

她浅浅一笑,微摇了下头。

“我渴了,房间里没水,没看到你那小丫头,就出来看看。”她指了指身后不远处的房间,曲宿风笑点了下头表示理解。

“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拿。”

说着就转身,但他忽然停住脚步,本来因为他的关心,脸上带着淡淡笑容的潇潇,看到曲宿风身后出现的人……

那二人的脸对于她来说如同噩梦,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目光显露出惊愕,唇微启。

手下意识地攥紧身上的白色衣裙,呼吸都起伏偏大。

曲宿风注意到她的反应,发现她的脸上并不是喜悦。

施施然的回头瞄了一眼身后的二人。

“那个,他们自称是你的父母,我正想向你确认……”他小心翼翼,欲上前。

潇潇将目光转向曲宿风。

让想上前的人忙止了步。

“他们不是我的父母,我父亲早在一场神魔之战中死去,我母亲也早就在生下我以后离去,我没有父母。”说完她转身离开。

“潇潇,潇潇你听我给你解释!”玹冰匆忙走来想拦住她。

乾风也一边唤着她的名字一边追了出去。

“我不听,我不听!”

她一边跑一边捂着耳朵,直奔大门而去,见势不妙的曲宿风也跟在身后追了出去。

“我不听……”

她边跑边扬声,想用自己的倔强盖过身后她渴望已久的那份亲情。

到门口,她拉开大门就往外走。

就在她跨步想离开这府邸,一双脚映入她的眼帘,抬头看,她与那人四目相对,她提着裙摆的手缓缓放下。

咬唇也缓缓松下,带着干皮的嘴唇许是因为她的快步小跑,而带了些许血气。

他静静地看着她,眉宇紧锁抿着唇欲言又止。

二人呆站着,相互凝望。

“潇潇,你听我给你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真不是故意的,若你有什么不满不要憋着,我就在这里,你要打要骂我绝无怨言!”

身后传来的声音和脚步让潇潇回过神。

她收回目光慌忙从琰君身边走过。

他侧过脸目送那个急匆匆的背影,没有追,玹冰二人看到他站在门口却没有拦住潇潇,来不及责怪自己跨步出门追去。

她脸上的泪痕,她的眼睛、她看到自己的眼神……

抬眼之际,曲宿风一头白发出现在他面前。

琰君的波澜不惊对上曲宿风那恨不得把他撕了的眼神。

“你没死?你来这做什么?”

曲宿风身上又多了份痞气,白了琰君一眼,眼中语气里都带着不欢迎和恨意怒气。

而琰君没有做声,直接转身离开。

见人就这么走了,独留曲宿风一人在原地风中凌乱。

啥玩意儿?

这是到我家门口给我甩脸色?

挑衅?

……#……好吧,再气,他也无可奈何,没法子,打不过人家!

“潇潇,你等等,听我解释!”

同样的话在她耳边响着,在一平地山丘上潇潇不耐烦地停下了脚步,捂着耳朵的手放下。

“潇潇……”

她转过身看着快步追上来的二人。

“潇潇,你听我解释一下好不好?”玹冰双手放于胸口,小心翼翼的眼神,已经泪流满面。

“有什么好解释的?其实你不想认我也没关系,那么多年,我无父无母的也过去了没有也没什么,你们不用自作多情以为我有多难过,

我一点也不难过,不就是亲生母亲早就认出我了,却没有与我相认么,

不就是亲生父亲另有他人,而这个人帮着魔君整了我上半辈子而已嘛!也没什么。”

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两手一摊,可红的似能溢出血的眼眶,泪水也不给面子地滑落脸颊。

潇潇此刻的冷笑在他们眼里就是嘲讽,她淡淡然的目光从二人身上扫过,又看向二人身后不远走过来的人。

她冷笑将目光转移他处。

“可笑啊!都来了,也好,想看就让你们看个够呗,不过,你还想怎样?”

她冷笑一声,目光转向乾风,他在慢慢向她靠近。

“怎么,这次是要像上次那样将我重伤然后丢在大街上让我被流氓欺负,还是打算将我身边的哪位重要的人剥离?

这,第二种好像行不通了,我身边重要的人一个是你们安排在我身边的细作,一个被抓回天庭,另一个已经被你们算计让我连他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你们还要怎样?”

她终于再也无法抑制,最后两句如同火山喷发一般,声嘶力竭地痛哭喊出,仿佛通过声音发泄她就会好受些。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原本伸向她、想要搀扶她的玹冰惊恐得如触电般缩回了手。

她的眼神充满了愤怒与怨恨,恶狠狠地瞪着那个竟敢妄称是自己父亲的人,那目光如同燃烧的火焰,似乎要将他烧成灰烬。紧接着,她的目光又如利剑一般射向二人身后那个站着不动、仿佛在看热闹的男人。

“一个想着法儿地想折磨我,一个想尽办法接近我来玩弄我的感情。

好玩么?

你们痛快吗?

我如今都这样了,你们还要我怎样?

说啊!

你们还想怎样?

我爱的人欺骗我,我最在乎的人也如同陌生人不再认得我,我心心念念让我好不容易撑了那么久的人却不想认我,既然你不想认我这个女儿你当初为何要生下我,为何不一刀把我给杀了,要如此费尽心机来折磨我,我上辈子欠了你们什么?”

她崩溃了,靠在树边坐在地上歇斯底里地痛哭痛喊。

“是我自作多情,是我不该去找你,不该不知羞耻得离开了还回头去找你,是我的错,我现在法力尽失,也算是收到了惩罚了吧?你就不能放过我,当我没有来找过你吗?”

潇潇哭得不成样,像个孩子,妄图与对方谈判,面部青筋暴起,可谓撕心裂肺,双手抱头紧抓散落的长发,一次次的将头脑勺撞在树体上,想借此让自己冷静平复心情。

玹冰泣不成声来到她身边,看到她如此伤心乾风也不管不顾半跪在她面前,琰君也按捺不住跑到她身边想阻止她如此行为,三人都伸手想扶她起来。

潇潇如受到了惊吓的小鹿,惊慌失措地挥打,甩开两边伸过来的手。

“来!你们有本事就杀了我,不要在此假惺惺。”

她冲着三人闭目扬声,不再压抑情绪,眼泪不受控制的湿了脸颊,双手一次次砸在铺满干树叶的地上,似撒泼又似挑衅,身上隐隐泛起幽幽红光。

“不是这样的潇潇,不是这样的,我,我当时只是怕你不能接受,我当时离开也是因为接受不了你父亲去世的消息,我没认你是怕你不会原谅我……我才瞒着你!”

身为母亲的玹冰抽泣着,心疼极了,多次想拉她的手又被甩开,语气都没什么底气解释着。

“潇潇,是爹爹错了,爹爹不该把对萧承的怨恨发泄到你身上,我就在这里,你要怎样才能消气,随你处置,是爹爹的错,你原谅爹爹好不好?”乾风放下了尊严,撩袍跪在她面前,拉着她的手乞求原谅。

“别叫的那么亲热,我父王是应龙族首领,我父王姓萧!”

潇潇忙抽回手,瞪了他一眼,缩着身子挪了挪位置,不想受那人的跪拜。

垂下了脑袋,努力想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右手紧抓着裙摆。

一旁的琰君单膝半跪在她身旁,没有做声,看着她脸上的眼泪,为她刚才的话而感到愧疚与心疼。

三人之间的事情似乎没他什么事,可潇潇断然离开他头也不回地,实在也让他没找到原因,想问个缘由,却又觉得此刻她被亲情折磨已经够伤心了,似乎不合时宜,可她拒绝他的靠近与接触,说明此刻她崩溃的情绪里也有一半是因为他……

自从潇潇见过云泽后回来变了个人,头也不回地离开他,原来是以为他在玩弄她,原来如此!

“潇潇,你难过我可以理解,千错万错都是娘的错,要怪就怪我!” 玹冰再次拉住潇潇那冰冷的手低头致歉,想潇潇抬起头与她对视。

“不,是我的错,你恨我可以打我骂我,一剑杀了我都不为过,只要你别再这般折磨自己,你身体很虚弱受不了的!”乾风的眼神中带着愧疚,流露着慈父晚来的爱与心疼。

潇潇这次没有说话也没有挥开玹冰的手,垂着脑袋被长发遮掩的眼眸瞳孔一红。

她一下站起身,身上的灵气将毫无戒备的三人措不及防地震开,三人都倒趴在地上,不约而同地回头看那个周身戾气环绕的人。

有些脏的白色衣服被戾气带动,无风飘动,一头乌发也被带着,凌乱而美,戾气带着杀意包裹着她全身,衣裙从脚到头像被血渲染了般,红得似能滴出血……

戾气与杀意中隐隐带着魔意,这让三人心中不由一惊,心更慌了!

这一幕不过刹那间。

潇潇的手中出现那把来自天外天的神器灵剑,威压让玹冰受不了,直接吐出一口血,剑锋直指乾风。

一双红瞳似点睛之笔,给一向偏清纯的人添上了独有的妖性妩媚与性感。

“好啊,既然你一再要求,我不成人之美岂不是显得我太小肚鸡肠?”

潇潇的瞳孔一下红一下棕,语气也一半狠然一半平淡而妩媚。

琰君回过神忙站起身,没有急着上前,垂眸想了几秒。

“不好!”

看明白的琰君眉头紧蹙,唇关紧抿。

她生气了,控制不住身上本就因为各种原因不稳的灵气,加上还有体内的封印。

琰君担忧的眼神盯着她的一举一动,想阻止,可又怕自己的靠近会让她的情况愈演愈烈!

原地踌躇着一下脑袋都转不过来,不知所措。

“不,潇潇,他是你父亲,你不能落个弑父的罪名!”

玹冰强站起身,忙拉住潇潇的手阻止她上前的步伐。

玹冰没来得及与其对视,潇潇的一个侧脸过来直接就把人给震开,狠狠的被甩到一边。

“啊!”

撞在树体上又重重落地的玹冰痛得叫出声,而乾风脸上却面露解放般的笑容。

目光落在不远处玹冰身上,眼里百转情绪,不舍地收回目光看向面前的女儿。

他张开手闭目泪水滑落脸颊,期待着她的宽恕。

“不,不!”玹冰慌叫着,想上前阻止,只是身上的痛让她爬起身都需要时间。

“潇潇,伯母说的对,纵使你再恨他,他也是你父亲,放下心结,让那个曾经的你回来!”

琰君终于开了口,伸手欲阻止语气中的试探显示着他的不甘心,他还是想试试,还是不愿看到如此的她,实在太令人难过。

“你住嘴,放心,下一个就是你。”

她侧过身,凌厉的剑锋转向琰君,前半句生气,后半句妩媚撩人,明显此刻的她情绪不稳定,心魔还没有与她融为一体。

打算直接出手阻止的琰君袖子下的手紧握成拳。

乾风睁开眼作声:

“你们都别管,是我犯下的错,她愿原谅我,捱她一剑又算得了什么?来吧!”

他似潇洒又似期待,张开手道。

“乾风!”玹冰嘴角微带血,看着那个倔强的他。

没等琰君开口,面带魅笑的潇潇已经将剑直入乾风的心脏。

剑被她快速抽出,他心头血喷在她又恢复了原样的白色纱裙上,些许血溅到了快步上前的玹冰脸上。

三人都没来得及做反应,没想到潇潇下手那么直接,那么的,快!

不过眨眼的瞬间,她说刺就刺,毫不犹豫,此刻的乾风身上完全看不到修为,似早已有以死赎罪的打算,不带修为和灵力的运行,很容易被杀死,何况还是潇潇的那把灵器!

“不!”

玹冰紧张地趴到乾风身边,一手扶住乾风,一手捂着他还在流血的心口。

乾风冷汗直冒,嘴边带血还带着笑容。

“没,没事!”他抬头看神色慌张脸色已经发白的玹冰安慰一笑。

“她的剑不是普通的剑!”琰君担忧的眼神开口了。

玹冰担忧的目光带着惊诧,转投于潇潇手中那把没有带一丝血迹的剑。

“不,不,乾风,我们才见到没多久,你不能就这么离开我!”玹冰的注意力回到乾风身上,泪水夺眶而出,害怕慌张地用灵力现与掌心捂着他的伤口。

琰君话音刚落,一股剑气便狠狠落在他的胸口,一并伤了他的左臂。

他闭目咬牙忍着疼,看着受伤的手臂。

只觉得身上的魔气在随着伤口往外宣泄,怎么也控制不住,由魔气而成的灵力自然的也在慢慢削弱。

“该你了。”

潇潇冷冷地转过脸,看向那个闭目脸色有些微变化的人。

正收剑欲下一秒就刺出去。

潇潇手已经做好了准备,他睁开眼缓缓抬眸看她,也没有预备抵抗的打算。

暗中的人见琰君竟然丝毫没有要抵抗的意思,按耐不住了,一下冲到琰君的面前,张开双手拦住了潇潇的剑。

那把带着凛凛冷气的剑停在了那张漂亮的脸下,她的脖子边,本是冲琰君心口去的剑,来人的脖子已经被凛冽的剑气伤到脖颈,一道浅血口子显露在雪白的脖子上。

依斓的脸色凝重而认真,眼里愤怒还带着……担忧。

潇潇的红瞳一闪,渐渐平静下来许多,她不解地看着那个挡在他身前,正瞪着眼看自己的人。

看到面前的人琰君也是一惊,她不是回无妄海了么?

什么时候出现的,他竟然没发现?

“你不能杀他!”依斓皱着眉,带着稚气而又灵动的脸板着脸从未如此认真又决绝冲潇潇直言。

“你说不能杀就不能杀?我偏要!”她冷笑,一滴泪从眼角滑落。

嘴上这么说着其实她心已经冷静了许多,并不想杀琰君,方才乾风与玹冰的一字一句让她想到了信君,她也曾那般的不舍得他的死去。

见潇潇满脸的泪痕,也为之动容的依斓微侧过脸看身后的人,双手仍倔强地挡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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