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敌人在暗的感觉让四叶感到十分的不舒服。
他握紧了出门时带在身上的镰刀,如果外面的人一旦伸手进来四叶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用镰刀直接将对方变成独臂。
脚步声一点一点的近了,一个、两个……不,有三个人。
四叶瞬间判断出了外面有多少人,帐篷中的帘子被人撩开,在四叶即将动手的瞬间,人们说话的声音响起。
“塞巴斯蒂安,你真的看到莱纳斯回来了?”青年的声音中带着不可思议。
“嗯,我刚刚看到有人进去的。”这一次说话的自然是塞巴斯蒂安,“除了莱纳斯,没有人会进他的帐篷的。”
“看看不就知道了。”少女的声音响起,“山姆你动作快点了。”
就在几个人说话的时候,四叶快速的将稻草铺开,将地面上的魔法阵完全遮挡住。
虽然不知道其他人是否能看到地上的魔法阵,但小心一点总是没错的。
“找到莱纳斯不就可以……”少女的话还没有说完,四叶就先从帐篷中走出来了。
在另外三个人惊讶的眼神中,四叶举着火把确定了这里只有他们三个人后,这才笑了起来:“晚上好啊,你们也是鹈鹕镇的镇民吗?”
“那么晚到这里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你是……今天新来鹈鹕镇的四叶先生吧。”紫发少女也就是皮埃尔的女儿阿比盖尔说道,“你呢?你为什么那么晚了还出现在这里?”
“我只是对这个帐篷很好奇。”四叶回答道,他将自己白天想要进去看看,但是被艾利欧特给阻拦的事情和三个人简单讲述了一番,“我这个人的好奇心比较强,越是不让我进去的地方,我就越想要去探究一番。”
“毕竟冒险是年轻人特性嘛。”
“原来如此,镇子里的人最近总是神经兮兮的,其实并没有什么危险了。”阿比盖尔说道,“四叶先生你一定有看到过被封锁起来的沙滩吧,其实我们三个人有偷偷的去看过哦。”
“根本什么都没有,和平常一模一样嘛。”
“刘易斯总是喜欢大惊小怪的。”山姆习以为常的样子,虽然是在回着阿比盖尔的话,但是他的眼神总是似有若无的放在四叶的身上。
“对了,四叶你可以让一下吗?我还是有点想看看帐篷里面的样子。”
“当然可以。”四叶给山姆让开了位置,看着对方钻进了帐篷之中,黑漆漆的帐篷在没有光的情况下什么都看不清,四叶贴心的询问道,“需要火把吗?”
“不用!”山姆并没有在帐篷中待很久就出来了,因为帐篷很小,他随便摸几下就能确定里面有什么东西了。“忘记自我介绍了,我的名字是山姆,这两位和我是一个乐队里的朋友,塞巴斯蒂安和阿比盖尔。”
塞巴斯蒂安和阿比盖尔同时朝着四叶点了点头。
“我记住了。”四叶说道,“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你们都早点回家吧,免得家里人担心。”
“他们并不会担心我的。”塞巴斯蒂安的声音有些沉闷,“我就住在木匠店里,很快就能回去的。”
“阿比盖尔我们也会把她先送回家的。”山姆乐呵呵的说道,“毕竟是女孩子嘛。”
他们几个人说话就显得正常很多。
“四叶是想要回家了吗?我们可以送你回去哦。”山姆说道。
四叶摇摇头说道:“没关系,我自己回去就好了,虽然是搬过来的第一天,但是我已经记住了这里的路。”
“好,那你回去路上一定要小心啊。”山姆很明显变得有些失落,像是落寞的大金毛一样。
或许是因为年龄比较小,他们比起其他年长的村民来说,要更加无法掩饰得住自己的情绪。
和三个人告别以后,四叶并没有直接回到农场,而是找了个三个人注意不到的角落躲藏了起来,就像他当时偷听刘易斯和玛妮之间的对话一样。
三个人在确定四叶离开以后这才继续说道。
“ 看起来和爸爸他们说的一样,她真的失去所有在鹈鹕镇中生活过的痕迹了。”阿比盖尔忧伤的说道,“但是为什么她从祖祖城回来以后却变成男性了呢?”
“现在祖祖城的变性手术已经变得那么强大了吗?我一点都没有看得出来她原来是个女孩子。”
“没关系,就算她变成男孩子我也喜欢。”山姆的脸上带上了淡淡的绯色,“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想要撮合我和潘妮。”
一想到‘对方’之前牵红线的行为山姆就感到很难受。
“我明明是那么的喜欢他。”
好家伙,直接从she变成he了。
山姆你接受的真的好快啊。
“他之前也经常撮合我和塞巴斯蒂安啊,比起塞巴斯蒂安,我也更喜欢他啊。”阿比盖尔也感到十分忧伤,“他下矿的时候还会记得给我带紫水晶诶,我爸爸之前说过要送我的,但是总是忘记,只有他还记得。”
“我生日的时候,他也会准时出现在我家门口,成为第一个送我生日礼物的人,那么贴心的人,是个人都会心动的吧。”
“可惜在我们去姜岛度假的时候,他下矿不小心撞到脑子失忆了。”
“还好当时刘易斯镇长还留在镇子里,发现了昏迷的他,不然等我们从姜岛回来,他恐怕已经死在矿洞里了。”
“就是说啊。”山姆忧伤的说道,“塞巴斯蒂安你怎么不说话……?”
“说什么?”塞巴斯蒂安看着两个人反问道,“讲述我也喜欢他的这件事情吗?”
“虽然我们是朋友,但是在这件事情上,可是竞争对手。”
两个人不再说话,因为他们知道塞巴斯蒂安说的是真的,而且并不只有他们对农夫有这个心思。
“回去吧。”塞巴斯蒂安率先打破了他们之前的沉默,“我可不想明天从哈维的诊所中醒来。”
“好。”刚刚的谈话在这一瞬间暂停了,他们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的,有说有笑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