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魏迪,根本就没有提起他大嫂的事情。
开门见山的说到:“鄙人不才,愧对魏氏的培养,
然而自我成年以来,自认为为家族出力颇多,
族中合资购买祭田,仅我一人购入十之八九,
与邻村因为水道问题产生争执,是我走关系,找属官,也是我去邻村与他们交涉,最后定下用水计划,使得我们族里没有受到过多的损失。
前段时间,族长找到我说族内学堂虽然存在已久,但是交的起束攸的人家屈指可数,让我与夫子商议,不交或者少交,
这位夫子还是我请来的,是一位大才,无奈之下,是我付了这一部分束攸,
我以为我做的这么多,族里会以我为傲,没有想到啊…”
围在门口的族人们议论纷纷
“这说的不对吧?祭天不是评论分配,每家都出钱了吗?”
“是啊,束攸我们每年都交啊?从来没有少过啊?”
“不过邻村的水路但是迪娃子和族长一起去谈下来的,不过不是说这也是看在族长的面子上吗?”
一时之间,大家把怀疑的目光都看向了魏迪,
魏迪长叹一声:“这就是我感觉委屈的地方啊!
我为族人做什么,都是我心甘情愿的,毕竟这里是我深长的地方,我对这里感情深厚,
可是我不愿意我的所作所为,被人冒领。”
说到这里,一抱拳:“大家也知道,我魏迪就是一介粗人,干啥事就喜欢认个死理。
本来我也不想多加追究,只是我无意知道一件事,让我实在是无法忍耐下去。
所以才想让大家过来帮我评评理。”
有人忍不住的喊出声。“那你这和族长他们一家有啥关系啊?”
“是啊,你看看你把他们给吓的。”
魏迪双手举起在空中往下压。“各位稍安勿躁,请看这是什么?”
而后走到墙角,那里正是魏家族长大儿子躺的地方。
看到魏迪过来,他那大儿子赶紧往墙角挤去
有人实在是看不过眼,嘀咕道:“都把人打成这样了,还不能放过他吗?”
魏迪二话没说,直接抓起族长儿子,把他拖到一边。
随后,对着墙角一脚就踹了下去。
那墙一看就是用非常结实的石头垒成的,顿时有人呲牙咧嘴的做着鬼脸,似乎已经预想到了魏迪一脚踹下去,腿可能都骨折了。
结果没想到这一脚踹下去,听到的不是骨折的声音,而是咔嚓一声木头断了的声音。
原来墙角那里是竖着一块木板,上面只是贴了薄薄的一层石头片,看起来就像用石头垒成的。别的地方的墙一样厚重。
踹开了这一层木板之后,里边的东西稀里哗啦的出来了。
众人眼前的看到,从里面滚出来的,是各种大大小小的银锭子,还有数也数不清的铜钱。
随后,魏迪又走到,墙边排的那一排罐子旁边,
那里面本来应该是当地人喜欢吃的一种咸菜,
腌的时间长了,里边的糖水都会变得黑乎乎的,还带着一种臭味。
喜欢的人,会觉得这股臭味特别的有滋味。
不喜欢的人闻一口都要呕吐很久。
结果魏迪想都没想把这一排罐子。一扫腿全部扫倒。
本来组长儿子摔倒的时候就已经压倒了一排罐子。他这一扫,剩下的罐子一切都倒了。
屋子里边味道就别提了。
随后,魏迪在那里边随便的摸索了一下。
然后摊开手掌给大家看。
“金子!”
“是金子!”
一时间,群情激愤,大家互相推搡着,想要向前跑几步,仔细的看一看魏帝手中的金子。
不怪他们这么疯狂。
在。一个家里边有银子就已经算是很有钱的时代里面。这一些。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夫,很少有机会看到金子。
可能再娶媳妇的时候。会咬咬牙给媳妇买上,一两件金子做的首饰,耳环或者是戒指之类的。
可是像这么大个的金锭子,那简直是只有在梦里面才能见到。
有疾病的人已经冲了上来。想着没准趁乱也可以从罐子里边掏一个。
就算是掏不着金子,能抢到一把银子也是好的。
结果他们刚一动弹,魏帝手下的几个下属已经噌的一声把刀给拔了出来。
火光照在刀上闪闪发亮。
比金子和银子还要耀眼。
把刀带出来的声音和闪光让周围人的头脑平静了下来。
族长,从刚开始的时候就想要大喊大叫,那是他攒了一辈子攒下来的财宝!
谁都不许动!
可是一直有一把刀刺在他背上,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他的老太婆更是心疼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想骂也不能骂,想动也动不了,喉头轲轲作响,急火攻心之下,直接昏厥了过去。
魏迪手里随意抛着金子,一群人的眼睛随着金子的起起落落在上上下下。
像是一群训练有素的猫猫,随着主人逗猫帮的动作做着颈保健操。
魏迪似乎感觉眼前这个场景很有趣,故意“失手”,那么大一块金子就“砰”一下落在地上。
大家“哎呀”一起叫出口,有的人还伸出手,似乎是要接住金子。
魏迪:“你们看看这屋子里的钱,从哪里来的呢?”
族长也顾不上背后的刀了:“都是我攒的!你这个畜牲!”
魏迪指着门口的众人:“你看着他们的眼睛,你再说一遍?
大家都是一样种地,一样外出打工,你家儿子还比别人更为懒惰些,为什么别人都穷的叮当响,但是你凭什么,可以有这么多金银财宝?”
族长的眼睛里只有他好不容易攒下来的这些钱,眼见着要被连锅端了,有点口不择言:“就凭我是族长!这是他们孝敬我的!”
魏迪:“你放屁!分明是你两头骗!
你跟我说族里合买祭田,贫者少出,富者多出,我是禁卫军教头,是族里最出息的弟子,让我出了十之八九的钱。
回头又跟族里人说祭田的钱要平分,有的人家没有钱,还要逼着人家卖牛卖田,
最后你收了两份钱,一份买了祭田,另一份就被你中饱私囊,装进了自己的腰包!
这样的事情还有很多!像是族学的束攸,明明夫子说一人一年二两,你狮子大开口要五两!还说夫子本来要七两,是你说服夫子要五两,但是如此一来,必须是你收束攸,给夫子。
结果你收了族人的五两,又不想给夫子了,又把主意打到我身上,想让我说服夫子不收束攸,”
说到这里,魏迪都要忍不住笑了“你可真是异想天开啊!”
家里有孩子上族学的人家异常气愤,那五两要一家子人勒紧裤腰带才能攒出来的,就是想让孩子跟魏迪一样出息,结果倒好,一点儿没到夫子手里。
不知是谁喊出声:“打死他!打死他!”
族长一家心知已经无力回天了,都不由得瑟瑟发抖。
二大爷一看,也已经知道大势已去。
颤颤巍巍的向魏迪拱了拱手道:“迪娃子,现在就你是个官身,你看该如何是好?”
魏迪冷酷道:“当务之急是选出一个族长,制裁前族长。
并把大家的钱都还给大家!”
“好!”
“迪娃子,我支持你当族长!”
“迪哥!我就跟你混了!”
也有那些有小心思的人,在那里大声的吆喝着。
“迪娃子,你该不会是看组长这职位油水大,所以也想贪点钱吧。”
“唉,我可说不准呐,都说当官的心黑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