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件小事件,陈楚河回到房间里,继续蒙着被子睡大觉,一觉到了下午。
原本他是打算睡到晚上的,结果就被一个老登给吵醒了,说什么手续都搞定了,问他什么时候去上课。
半睡半醒之间的陈楚河在懵逼了一下又一下以后,这才想起之前答应这老登去A大上课。
他打着哈欠,随意说他什么时间都可以,让老登看着安排。
老登生怕他反悔了一样,就定下了今天下午。
而且还是上两门课。
一门是数学。
一门是医学。
陈楚河一脸懵逼:“我记得A大没医学科啊!”
老登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我只是让你去A大上课,也没说让你只教A大的人啊!”
“……”
陈楚河大脑被他这话干宕机了一会儿,然后就隔空对着对面那个位高权重,看似严肃正经,实则一肚子坏水的老登竖起了一个国际手势。
于是陈楚河就操蛋的顶着一张死鱼脸,翻着着死鱼眼,穿着一身休闲装,一双粉色拖鞋,随意的从大债主的一个全是车钥匙的 抽屉里拿了一个钥匙,来到车库,开着大债主的一辆宾利慕尚就直奔A大去了。
还没进校门,陈楚河就吸引来了一大群人的目光。
尤其是女孩子居多。
不过与其说是他吸引别人的目光,倒不如说是他开着这辆车。
以至于他都还没在学校门口停稳,几个长的还算有姿色的女学生就已经迈着自信的步伐,昂首挺胸朝他这边走来。
看到他这辆车,眼睛都开始冒光。
其他男生看到这一幕,也只是默默的摇了摇头,或者是嘴里嘀咕几声。
没办法,陈楚河也不想这么高调的,他随机抽的。
而且这辆车,在大债主的车库里面,貌似还只是处于不高不低的地位。
陈楚河在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他也想低调,奈何他家那个大债主的实力不允许他低调。
眼看着这不必要的麻烦就要找上头,陈楚河的目光忽然看到了校门口的一个穿着西装革履、挺着一个中年人标志性的大肚子,戴着一副厚厚的眼镜,看上去一脸威严的五十多数模样的中年男子。
陈楚河猜测,这人应该就是来接他的A大校长。
陈楚河把车开了过去。
果然,看到这辆宾利慕尚停在校长面前,那些对这辆车的副驾驶位有一些想法的女生瞬间止步不前。
只能看着这辆宾利慕尚摇下车窗,露出一张丝毫不比当今顶流小鲜肉差多少的脸,跟那个平日里严肃到别人暗地里都给他起名叫阎王的校长说了几句话,然后就把车开进学校里面去了。
最让人惊掉下巴的是,平日里对学生那么严肃苛责的校长,在看到那个人的以后,那张万年不变的脸上竟然露出了罕见的一抹笑容。
其姿态神态,就像是平日里他们见到他一样恭敬!
在把什么东西递给车里面的人以后,他居然还对开进学校的车挥手告别?!
这可是他们从来没见到过的啊!
于是,那些个学生就开始猜测,那辆价格不菲的豪车上的那个年轻人到底是谁,竟然让A大的校长这么对待。
有的猜是新入学,或者转校而来的富二代、官二代。
也有人猜是新来的,有着雄厚背景的老师之类的。
一时间众说纷纭。
……
一间足以容纳上百人教室内,平日里这里都是学生坐着的地方,而老师在上面讲课。
可今天不一样。
原本是学生坐的地方,现在却是A大的老师,或者是老师的老师坐着。
一共有几十个人。
其中坐在最前排的,还是一群上了年纪的老教授。
他们是A大的一部分雄厚底蕴,在A大德高望重,地位超然。
平日里就算是什么重大会议、学校的重大事情,也不见得这些个老教授能够全部出现的。
而如今,他们却全部齐聚一堂。
甚至在这间教室里,基本就没有低于三十岁的,职务没有低于副教授级别的。
当然,有一个人例外。
那就是坐在一个看上去四十多岁女教授身边的沈烟清。
她是在场唯一一个年龄在三十岁以下,且职务,也是达到了副教授的位置。
之所以她能在这个年纪就当上副教授,那完全就是因为她在数学这个领域上有着得天独厚的天赋。
她的能力和对这方面的知识,绝对不在在场大多数教授级之下。
要不是说一个不到三十岁就当上教授的人听上去就有点惊世骇俗、让人不敢相信的份上,她早升上去了。
不过沈烟清对升不升的无所谓,她只是喜欢数学,而且她不想继承家业,不想掺和家族里面的事,所以才来这里当了个老师,混了个副教授的职位。
“诶,烟清,你觉得今天来给我们上课的那位老师,会是谁啊?”
就在沈烟清一手撑着自己的腮帮子,看向窗外发呆的时候,一个穿着西装,戴着一副金丝半框眼镜,看上去文质彬彬的男人突然做到沈烟清的旁边,开口问道。
看到他坐过来,沈烟清下意识往旁边挪了一下,好看的眉头肉眼可见的紧锁起来,眼中也满是抗拒。
她毫不客气的说道:“柳慕白,你要是再靠近我一公分,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丢出去?”
看见沈烟清还是一如既往的这么抗拒自己,那个被叫做柳慕白的男的也是一脸的尴尬。
但他又不想离沈烟清那么远,于是就只是厚着脸皮往左手边挪了一下,没有离开。
追了沈烟清这么多年还不肯放弃的他也知道,沈烟清这样的态度不是针对他一个人,基本是针对每一个想要靠近她的男人。
其他人也是见怪不怪了。
后面的一个看上去三十多岁的,一脸傲气的一个男子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的男人不屑的说道:“想要给我们这些人上课,至少也得是院士级的吧?”
这话看似很狂傲,但的确也没错。
因为在场的这些人给了他这个傲气的资本。
光是能够坐在前面的一排,那可是二级教授,甚至坐在最中间,位置最好的那个老人,那更是数量稀少一级教授!
哪怕是在A大这样的学校,也是镇院神器一般的存在。
所以除了院士级,他们还真想不到,到底有谁有这个资格,给他们上课。
就在沈烟清蹙着眉头,猜测是谁竟然要给她们上课的时候,一阵拖鞋摩擦地板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也让这个教室里的人,全部都安静了下来。
就连坐在最中间,一直闭目养神的老教授,也是忍不住睁开了眼睛,忍不住朝教室门口那边看去。
为了这节课,这附近早已经清场,除了他们和那个“老师”以外,不会再有任何人过来打搅他们。
所以这个听上去就知道不是很情愿脚步声,也只能那个来给他们上课的“老师”。
就在沈烟清以及其他老师那好奇的目光中,一个年轻的身影,逐渐出现在门口。
沈烟清瞬间一脸错愕的看着眼前这个今天中午还看到,让自己铁到钢板,差点被自己闺蜜拿棍子抡的人。
她的心里就像是有一万只羊驼奔腾而过。
那瞪的老圆、老大的眼睛充满了震惊和疑惑。
我嘞个豆,怎么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