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见状已经习惯了,因为昨夜休息的时候,夫人也是丢了类似的东西在火堆里,说是可以驱虫防蛇,
而且昨夜在野外休息一夜却是睡得很好,都没有虫子叮咬之类的;
有一个懂药理的夫人,让他们流放的生活滋润了不是一星半点的,昨夜他们没有被虫子叮咬,可是别家的人脸上之类的他们可都有看到被咬了红肿出现;
然而几人庆幸之下,不知道的是今夜顾南枝加进去的东西多了一点东西,他们不懂自然也就分辨不出来;
做完这一切,整个营地都已安静下来,只是能够隐隐约约的听到一些鼾声;
顾南枝也闭上了眼睛,睡吧,都睡吧,睡着了,她还有事情要做呢!
等到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顾南枝又察觉到了不远处君砚尘那边有了一丝丝的动静,只是他们说话声压得实在太低了,让她听不清,
不过她对此好奇心也不大,毕竟那都是人家的秘密,别打听的好,
再说了,她还是先抓紧时间睡一会儿吧,到夜半三更她还有自己的秘密要行动呢;
“主子,您今日动了内力提前引起毒发,属下去给白藏发信号,让他尽快送药过来,还有贺神医那边也需加快”
“不必”君砚尘否定了苍灵的提议,而他的视线也是落在了不远处的顾南枝身上,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苍灵,你觉得南南给的药如何?”
苍灵一心记挂着主子的安危,见提议被主子否定正要继续说服,没成想却让他又一次听到了‘南南’这个称呼,
夫人?药?
此时的两个重点,苍灵还是先抓在了关于药的这个重点上,倒是回想了夫人给他们服下的药,以及处理伤口的药,按理说此次他和主子背上的伤可谓非常严重了,
可因为服用了夫人给的药,以及背上及时用上了夫人给的药粉,短短两天背上都已经有了结痂的迹象了,
那药可谓比得上白藏以及贺神医的金疮药都还要好上一些...苍灵这般想着,随即似乎是联想到了什么,带着一丝不确定抬头看向了主子,“主子,您的意思是?”
“嗯”
君砚尘似是肯定了苍灵心中的猜测,他的生命已经到了倒计时,而复发也会愈发的频繁,之前还能勉勉强强依靠贺墨白和白藏两人研制的药短暂压制,
可时间久了亦没了效果,这些年也从未放弃过,目前又找出了另一种可以克制体内的毒,甚至有可能能够解毒的一个方法,
只是所需的药材确实十分难寻,贺墨白此时就在寻药的路上,
然随着进入倒计时,每次毒发所引发的反应也越来越严重,可这次因为昏迷所醒来后身体倒是有了一种久违的放松,就好像熬了许久终于睡了一个好觉一般,
但毒发的后遗症还是有的,可服下了那一颗药浑身多了一丝的轻快,是巧合吗?
“今日清醒后这副身体难得的感受到了一丝轻快”
简单几个字就好像是自言自语一般,言语中夹着着浓浓无力感,甚至还有一丝自弃的意味,
就是这简单的几个字让苍灵铁骨铮铮的一个大丈夫都觉得眼眶酸涩,他家主子不该是这般模样,
可为何......
“苍灵,南南她问我想活吗,她愿帮我,你怎么看?”
苍灵眼底再一次浮现惊讶之意,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主子,夫人意思是您的毒她能解?”
是这个意思吗?回想起她说的那一句‘想活吗,想活的话可以找她’以及那句‘别小看她’,君砚尘也不确定,也不知应不应该相信,
这两日接触的南南和那个生活在庄子上的南南不一样,他看不懂南南,可那双似宝石般的眼睛哪怕是少了当初孩童的稚嫩,依旧让他确定就是记忆中的南南,
君砚尘沉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看着顾南枝,看着那个小小的人儿沉默着,
南南,我不会认错的,可...南南,我应该相信你吗?你会是巧合吗?
苍灵等待着主子的回答,半响后终于等来了简短的两个字,“或许”
然这两个字也还是让苍灵的心思活跃纠结了起来,这两日下来夫人确实不一样,也未做出不利于他们的事情,
可毕竟才两日的时间,值得信任吗?他还清楚的记得一点,并未有关于夫人会药理这一消息;
更何况这么多年贺神医和白藏都无法做到的事情,在庄子上长大的夫人......
苍灵不敢有期盼,可又因为这么多年下来贺神医和白藏都无法做到的原因,心中也会产生一丝想要试一试的心思,万一呢?
这涉及到了主子的安危,不容出现丝毫差错,如果是他自己他可以不用这般谨慎,可主子,不行,必须谨慎,
“主子,先前得到的消息夫人并未有机会接触药理,此事本就蹊跷,须得谨慎,还是允许属下跟白藏发出信号”
然而君砚尘对此提议在一次的否决了,苍灵说的他自然是清楚,也正应如此他也陷入了纠结,
南南这些年你真实的生活到底是怎样的呢?
苍灵心下担忧,可又不得不服从主子的安排,压下要联系白藏的想法,看着主子又是盯着夫人而陷入了沉默,
苍灵也回到了主子对夫人的称呼这一点,他依旧想不通,亦是主子认错了?
一番纠结之下,他选择把心中的话问出口,
“主子,属下斗胆,夫人可是您所藏画中之人?”
画,黑夜下苍灵看不到因为他提起的画让君砚尘这个主子眼底似乎是多了一丝柔软,
“嗯,是她”
君砚尘坚信一定是她,那双眼睛他永远忘不掉;
虽然心中有所猜测,可得到了主子的证实,还是让苍灵觉得诧异,甚至一瞬间还有其他的联想,这会是巧合吗?
“主子,您如何确定?您画中所注不是兰花的兰吗?夫人她”
苍灵的话虽未说完整,可君砚尘明白他想说什么,想到这里,君砚尘自己也多了一丝懊恼,若不是因为他的大意意错了音想错了字,也不会枉费费了这么多年都未曾找到她,
而这时她失忆了,自己却是活不长久了,
“曾经一直认为是兰花的兰,殊不知一直找错了方向”
这话算是给了解释,苍灵也理解了其中之意,也难怪这么多年在他们的情报网之下都没能找到主子所寻之人,原来是因为一个字的差距而错了方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