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枝此时内心不仅仅对于君砚尘体内的毒有几分好奇了 ,
连同对这个人都有了几丝的好奇,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能让人如此毒害呢?
又是各种剧毒,又还有蛊,这到底是多大仇多大怨?
堪比挖人祖坟都不一定会有如此狠毒的手段来对付一个人吧,
想她上辈子也算是见识了不少,各式各样的人,
还有哪些她出手救治过的那些人,算是十分严重的了,
大风大浪都见过了,
但君砚尘这样的还真是第一次见,也算是让她开了眼界了,同时对她也算是一种新的挑战了,
真是好奇这人身上到底是有那一点值得让人如此的防备,用尽手段对付,
或是这一个人到底是结下了多少的仇怨?
她暂时是看不出来,也许这人藏的太深了,极会隐藏自身的一个人;
君砚尘被这般的打量,看的又有了不自然甚至这一次比方才手腕处的触碰都来的汹涌,他甚至都觉得脸颊有一丝发烫,却又极力想要隐藏不被发现,
然而顾南枝也确实发现不了,毕竟他带着面具,也只能看到他那完美流利的下颌线,以及那轻抿的唇瓣;
似乎是想要掩盖他的不自然,君砚尘主动开口询问,
“有何问题吗?”
经过君砚尘主动打破的安静,顾南枝也意识到自己盯着人家看了太久,有点不礼貌了,
立即收回了视线,勾起了唇角笑着说到,
“没事,我就是有点好奇你到底是有多少仇家”
简单的一句话好似开玩笑般用来打破了放在的尴尬,
接着就说回到了君砚尘的身体情况上来,“君砚尘,你知道你体内不止有一种毒,甚至其中一种还是蛊毒吗?”
君砚尘同样的眼底浮起诧异,若说方才坚定的表示信任只是因为对方是南南,还主动提及可为自己解毒,
现在听着她的话,君砚尘心中也不得不正视起了她的医术,通过号脉她就看出来这些,显然她的医术不是普普通通的郎中水平,
“嗯,知道”
君砚尘轻微点头应声知道,这一切太过于平静了,这一刻顾南枝产生了一丝丝的同情,
他体内的毒没有一种是近期所中,时间都不算短,这人明明还这般年轻,到底是经历了怎样的人生,才会在面对一个算是有点陌生人的人面前对于自身如此糟糕的情况表示出如此的平静,
也难怪当时问他说想活吗?他会流露出了一丝迟疑,
有人真心期待过他的出现?有人真心期待过他好好活着吗?
也难怪他眼底如此深沉让人看不出波澜,也难怪他如此善于隐藏;
“算你幸运遇上了我,既然你都选择相信我了,那也定不让你失望,反正这一路闲着也是闲着,过两天开始我就帮你解毒吧”
既然话也已经说出口了,她也定然会尽全力的帮人解毒,这也算是对她自己医术上的进一步提升了,
不然还难得去找这样的一个病人让她练手呢,此时也庆幸她当初遇到过一个中了蛊毒的病患,后来因为那个病患她还抽时间去研究了一番这种像似传闻中的东西,
这不,现在就派上用场了,
这就叫做学到的每一份知识都有它的用处,
“想必你自己对于你的情况也都清楚,这两日我大概在细细盘算一下诊治方案,有几个情况我趁现在就先和你说了让你有个准备”
君砚尘见她如此认真的对待,并且还一片胸有成竹的样子,那一颗沉静的心似乎也被波动了一下,
准备配合她的想法,不论最后结果如何,反正现在一时半会贺墨白那边也还不会有消息,
“好”
“首先呢,你的情况稍微复杂所以前前后后若想完全解毒的话至少也需花费一年的时间,
且解毒期间会相当的痛苦,你有个心理准备”
“再有就是解毒期间需要金针针灸以及汤药,药浴等结合效果最佳,但目前我们处于流放路上,条件有限,
针灸,汤药还好,唯有药浴这个无法保证,
因此,此前在路上恐能做的不多,我尽量,因为这路上的时间耽搁,整体解毒的时间也会向后推辞”
这东西要是她自己,那还有空间大别墅,大浴缸可以解决,可君砚尘那就别想了,她的空间小秘密岂能就这样让一个陌生人知道?
所以这对于解毒的安排来说自然也就要有所变化了,
不过就算是这样,她也觉得对其已经很好了,
毕竟君砚尘这么多年了,身边的医者都没能给他解毒,
到现在更是活不长了,
这要不是遇上她,那可就难说了,所以她可算是救命恩人了,
“对了,还有一点,那就是在解毒期间,关于解毒的事情你都得听我的”
“当然你有任何问题都可以直接问我”
顾南枝一口气把想说的都说了,但身旁之人还一时没有反应,她也只当对方是一时高兴的,也不催促;
君砚尘此时确实是有点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毕竟这些年听到的只能是压制,想了很多种方法,通过各种渠道寻了解毒之法,
可今日是第一次听到一个人在他面前如此稀松平常的直接表明一年的时间,即可解了他身体内的毒,
这如何让他不惊愕,不讶然,只是他习惯了隐藏自己的情绪,所以表面上看起来依旧还是那般的淡定,
此时面对南南的这些话,他不知是否为真,一年的时间是否真能解了体内的毒,
毕竟白藏,贺墨白二人一直都并未找到方法,
甚至贺墨白还曾与他师父讨论过,都未能得出一个好的结果,
然而此时南南却是在他面前如此认真,笃定的给出了时间,
甚至一度让他觉得他身体内的毒就是普普通通的一种毒药而已,
“南南,你所言为真?”
“啧”
刚刚才说过的,结果这家伙又叫了同样的称呼,顾南枝轻啧了一声,同时还白了对方一眼,
君砚尘接收到信号及时补充了一句,“顺口了,为何不喜这个称呼?”
顾南枝:“!!!”
她并不是不喜,只是不习惯在陌生人的耳朵里听到熟悉,亲近之人对她的称呼罢了,不习惯,
“不习惯,我们不熟,称呼不必那般亲密,叫我名字即可”
“还有,我从不拿我的专业 开玩笑,既然说了,那我就是能解,还是那句话人外有人,你身边之人无法做到的事,不代表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