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回 三婶行择日
顺红因由娇滴主动说好，而且急于成婚事，自是喜如天降。以至回头到家，只等晚饭人齐，一席吃来，他好说道：“我和娇滴说好了，由于两个人年纪都大了，而且年也快到了，再没多几日了，想着能够早日成亲，快些地把婚事办了，好看择日子，不好拖了。”
“我的乖乖！你这口一开，看把人给唬着不是？”
先听得赖娣很是又惊又喜地张口出声，不等个个反应过来，和他向着冲着一口地忙于又乐又道：
“这好大一件喜事，亏你还好小孩儿玩过家家似的，想着迟迟不说呢！却不想想这到底是人生大事，关乎终身，有着多少大小之处，细节讲究，少不得人情规矩，礼数往来，由着迎娶彩礼，婚礼宴酬，样样筹办，种种齐备，可有得忙，看容易不是？”
“就是砸锅卖铁，也给办了。”朱门好斩钉截铁开的口。
“别说砸锅卖铁。”巫娣也好不失有话地接着说了：“这二叔的婚事真要能成，我就是少吃点、少穿点，也好巴不得了！”
“也好说了，能够抓紧着办，不由着夜长梦多，反而多一天，心里多一天的不踏实。”赖娣好说还怕又延又误，难保生变了。
更一家不住吃了，要紧拿顺红一桩婚事顾着欢喜商量，仔细作下一番谋划计议，以好行操办。又楚楚自然无话，和娇滴也好一心了断，只求释然。
过来第二日，由赖娣携的一只带有香烛的小竹篮出门返回，显得匆忙了。楚楚在院里和她迎见着，好问了：
“看不是去上的柳千三婶家里让择日子，可这么快就办好了呢？”
“那柳千三婶，我上门刚和她一见着，话还没两句，由她开口就说有事，赶着要出门。”赖娣无奈着一口好回了。
“她不是故意的吧？”楚楚容易寻思着说了：“柳千三婶先是牵媒搭线，撮合二哥和娇滴的事，到如今由二哥和娇滴自己好上了，反而让她感到颜面尽失，脸上难看，从而心里没好受，想着过不去，想必也是难免。”
“这倒是难说了。”赖娣又好不感觉严重地停下搁下着说了。
“我看你还好和她多赔几句，说上些好话，而且由她做媒，少不得贪图点什么，要求得一些实在的好处。”
楚楚和她说着，不失转而生念，紧接着说道：
“也好我身上有点钱，方便给你拿着，迟些再带上和她给了，自然就没话说了。”
一边由他掏出一些钱来，赖娣也好能够伸手接下，且不作话多，仍回往屋里。
至一天下来，再到的晚饭后，赖娣还好不慢地往柳千三婶家上了。走来见着柳千三婶正靠在饭桌一旁坐着歇着剔牙，她好抬脚说道：
“三婶可是刚好吃完饭呢？我也才放下碗筷，想着急着等不及就赶着来了，也好和你看在家呢！”
“这不刚从外面回来，随便热的一些饭菜吃了？”柳千三婶和她听来看来，好不紧不慢地将手伸了指了，让座说道：“既是吃过，看坐就是。”
赖娣进门没就要坐了，要紧从身上掏出一封红纸礼包，急于和她给了递了，连赔带劝地说：“这看小小意思，多得三婶你操心劳神，亏了和我们家顺红牵媒搭线，成全好事，早晚又忙又累！到如今能有这种日子，有这大好喜事，我们自然不敢有忘，记得三婶你的好处，记得三婶你的情，对我们家的大恩大德，实在没齿难忘，还容往后再报，能够再答再谢！却这下看收好了，和我千万不要推辞的好！”
“看客气不是？”
柳千三婶和她眼看又好不眉开眼笑，不等多的几句，忙将礼和带的物一并接过收下着，且放好说道：
“难为你有心，还好连番地上来！白天日里实在由我有事，因跟人家那里早早地说好了，不得不去。也好这时候看吃过歇过，你和我省下再说，好少两句，要紧正经办事，不迟着误着，不晚着的好！”
即说了，明知有事相求，一边就要动起手来，赖娣也好省下话多，和她能够帮忙，一起摆坛设案，陈置香烛供品之类，齐齐一番布下。好由柳千三婶齐整衣冠，肃然作法通灵，先是小有几句地撒米开路，接着持香把火，一面念念有词地沿坛绕案转得一圈，再归于案台跟前正坐了，从而整个端直一副身板，两腿八开，并拢两手，交于腹胯之间，一脸神情凝重而眯合双眼，不失安然以入静。赖娣自伺立于旁，以便随时听候，和她要有所使唤，不敢生慢。仔细待有片刻，柳千三婶迷糊之下，打起着哈欠，以至伸展得几下懒腰，导致身子不稳，连脚尖踮起着，跟着两腿一抖一抖，明显颤动而停不下来，晃晃悠悠，且随着很有节奏之下，容易情不自禁，连嘴巴抖开着，难再合拢而梦呓般的又吟又哦。于是闻她声声喏喏，句句发出，如歌如唱的一口地道：
“阴阳天地好神明，难得时常来照应。好容易由我借得云梯腾驾雾，上得天堂参天庭。有请玉皇大帝赐旨令，更得金言玉语，恩泽天下，降福于民，使凡间有幸！”
“看星星月亮，好前来显灵！”赖娣也好不失地说了。
“这天又高，夜又晚。”
却听柳千三婶念念之下，显然有着为难，不禁自顾叫起苦来，且唉了叹了：
“多了银空万里，多了云山雾海，看哪里是好？哪里是好？”
“又要不行，实在不好。”赖娣明白念晚了，只不甘地还好又求又请：“还好有请玉皇大帝，烦劳垂爱，不惜金言玉语，赐得一字半句，多少给个指示，不失提醒，也好教人怎么做，能够如何行事，可好呢？”
一边由她更加添油拨火，举香作拜，很是显尽虔诚。如此不住之下，稍有静候，只闻柳千三婶突的一句，一声地道：
“我玉皇大帝来话你知！——”
“是！”一时听得赖娣又惊又喜，一口地应了，忙不住地俯首哈腰，又答又道：“有劳玉皇大帝，大帝真好神明！难得有话传来，不辞千辛万苦，还请赐教，好听着就是！”
“话说天高路远，道来又长！”
柳千三婶因一脸正色，少不得声言带斥，仍闭目一副地说道：
“从来天上与民间，同日月，共星辰，享雨露，品食肴，自无分异类，无出血肉之躯，何况这夜晚时刻，奈何更深入梦时分，神仙天子也爱惜良宵！看怎由人一句，任你说请就请，要来就来？”
“罪过！罪过！”即令得赖娣连忙赔不是，作揖作拜道：“还请玉皇大帝莫生怪责，大人不计小人过，看给添香，赔罪就是！”
言下由她诚惶诚恐，致心至诚一副。再听得柳千三婶开口一句：
“我玉皇大帝来话你知！——”
“不敢！”赖娣慌忙着应了，且毕恭毕敬道：“但说就是！”
“念你诚心好侍奉，香油烛火添不断，敬天祭拜能力行，平常早晚更是勤！”
“言过了！”
“言过哪里好有过，不说神仙自也明，明知人间多少事，放眼处处生烟直！”
“正是！”赖娣又好不频频点头，连连称是：“玉皇大帝真的好神明，居高望远，能悉天下事，观得世间人，看知道着不少呢！”
“我玉皇大帝来话你知！——”
但听这玉皇大帝省下声言又扬，说道：
“念你一心信仰，一生持勤，时常早晚敬天地，香油烛火，果品酒食，样样不落，种种不误，长久也好见真心，显忠诚！更加近处一处姑婆庙，多得你打理，常照看，相照应，有如衣食父母，有如门庭宴客，想来何不，还好让她和你能够好说几句，一场好表，也好省下我天高道远，叙来话长，实有心，而难至？”
“要能请得江上姑婆，由她和我好说，才是好呢！”
又赖娣听说哪里有不好了？当即巴不得之下，忽闻柳千婶扬腔转调，紧接着换的一副声儿出口道：
“我江上姑婆来话你知！——”
“来了就好！来了就好！”即一句听得赖娣又欢又喜，连忙地说：“我正说呢！哪想江上姑婆赶着就来了，急着就到了！”
“说来还真亏了你，多得打理我庙庭，平常香烛添不断，长年早晚生照应。”江上姑婆自然好说了，一口地道：“更有事没事，你我还好推心置腹，还好不缺一场，好前来，好当聚，好畅叙，相道尽，互倾听，也好不失为知遇，不失为一大快事！”
“正是！正是！”赖娣自是连连地应了，而且喜着深信不疑地又乐又说“真的是江上姑婆呢！这看和我说来听来，好不觉得亲切，感到贴心，暖暖的心头话语，满带慈爱！”
“话说远水难解近渴，远亲不如近邻。”江上姑婆好且又道：“何况你我朝夕之间，同为一地，休戚与共，互相衣食，互相父母，实不分彼此，不分一家，不相见外。还好看说了，正经有何要聊要述，有事要表，你和我也好直接两句，只管地好了！”
“也好有劳江上姑婆，有请和我不厌其烦，不辞辛苦，不嫌夜晚，当面好说！”
赖娣于是也好免生客套，好要一一地诉了。只由她未及一句，听这江上姑婆急于启口扬腔，一声地道：
“我江上姑婆来话你知！——”
“好说就是！好说就是！”赖娣还好不慢，毕恭毕敬作听了。
“说来话长夜又深，晚更几时到天明？好看由你无处是，还好由我，三言两语作陈明！”
江上姑婆显然由不得迟疑耽误，容不得多了，自管出口言道：
“好由你一家还算好，衣食无忧，大小不愁，可谓人丁兴旺，五谷丰登，六畜成群，福泰安康，自无需我再作挂齿，再多赘言，和你繁絮无休！”
“就是男儿多！”赖娣不失答的一句，且好接着说了：“看有一样没一样，实在也没缺着哪里，却少不得愁的，多了八字没一撇，好字没一旁，还正差着要成要全不是？”
“正是七星拱月缺一轮，良辰美景争一日。”江上姑婆好又直言快语，显有着了然于心。
“我说江上姑婆，你可真神仙哪！”赖娣因听说又好不叫服，并且竖起着大拇指连声地叹了，很是不住口地说开道：“托江上姑婆的福，难为和我们家好生看顾，早晚关照，处处留心，事事仔细！可不？一家人口平安，粮食也足，猪鸡鸭子一群群，大小无恙，眼下正等着娶上个二儿媳妇，盼星星盼月亮，好添子续嗣，儿孙满堂，世代兴旺。只一时差有个黄道吉日，顺天应时，想着能够办喜事，少不得要劳神仙姑婆，有请帮忙操心，麻烦开得金口，赐得长远，给说说，给算算，费些神思查一查，看到底哪天哪日，利于大喜，好办婚事，择下良辰，到时也好摆设酒席，宴请亲友，同吃同庆，更从此成的美美满满，合家幸福，所有尽如人愿，遂心遂意，再无它求。”
“好一个再无它求！”江上姑婆不失好笑了，接着道：“从来人心不足，好又想好，岂有尽时？何谓无求？我看也好算了，还好由我随便和你择个日子，给定下个时辰，要紧能够把家里的喜事办了，省下夜长梦多，更加生出不测，反而哪里是好了？”
“又要随便，求不得十全十美，还好有个八九。”赖娣终究也好少不得急了，愁着说道：“凡事宜早不宜迟，自然越快越好，而且如今眼下，临又快到年，赶上没多几个日子，要能够把喜事办了，也好一家人吃的大团圆饭！”
“好吃的大团圆饭，只任由急了，应着一句：良辰美景奈何天？”江上姑婆好说是匆忙不得，仓促不来，更加地道：“明知时无几时，天无几天，你横竖要短中取，苦中求，以至于到头来，成的一场，怕又是：赏心乐事谁家院！”
“却不是夜长梦多，也由不得要迟要等了？”赖娣因由不得奈何了。
“要我说，依我看。”江上姑婆终好不失一番权衡思索，以至能够说了：“从来世间万物，事事因缘，顺天应人，迎时应景，合则万利，反则衰败。所以，眼下冬寒岁末，年关将尽，指日无多，实于事不宜不利，倒不如留待来年，可谓一年伊始，万象更新，朝气蓬勃，无限荣盛。一由它风和日丽，二任它姹紫嫣红开遍，自然最美，又是四月天。”
“这么说来，好等明年春天，先是开耕劳作，农忙时节，而且春雷滚滚，又风又雨的，可得有一段呢！”赖娣未免听着只是犯愁了，而且不无担心地说：“又要能等，还怕由不得自己说了算，毕竟夜长梦多，难保随时生变，谁知道呢？”
“话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江上姑婆只管出口言道。
“实在又要是等到那个时候，想来当年我跟他爸一场，正好赶上桃红柳绿，一派莺歌燕舞，结果接着连着生的一家兄弟几个。”
赖娣因不失为喜，更加说了，容易想着向这江上姑婆能够问了：
“真的要是天意如此，注定有福，想必可生男生女呢？”
“天机不可泄露。”江上姑婆犹好一句地道。
“既然是这样，我不问好了。”
赖娣于是也好识趣，即要紧择下日子，定下时辰，再提得一些日常琐事，平时家中一些闲杂话题，诸如小孩爱晚间半夜闹哭、大人常做噩梦等等，询问得前因后果，求得破解之策，一一请神仙姑婆指点，从中讨教。又涉及住宅风水，有关祖坟福地，赖娣不忘想起说道：
“话说日求三餐，夜求一宿。这如今说来想来，家里朱门他爸的尸骨因一直没找着好的地方安放，早先几年光是挪来挪去，一次不小心，翻坟开墓的时候没留足神儿，忙着一下子把骨缸的盖儿给弄破裂了，开的一道缝儿，还好不大事，加上当时赶冬至日，时间又紧，来不及再买再换，因还好将就着安着放着，等着迟过再好好换上。却哪想等着等着，一拖再拖，人也变懒了，不想动了，以至一直延着下来，省下谁也都懒得提它了，忘了呢！”
“才是省下一了百了，连一家香火不添不续，才好呢？”江上姑婆因听了，好没好气地说了。
“造孽！造孽！”
赖娣又好连声称罪，万分自责，很是痛心疾首，请求宽恕。却显然一事令人忍无可忍，罪不轻饶，但听江上姑婆扬声厉色，开口道：
“我神仙姊妹来话你知！——”
“知道了！知道了！”赖娣忙应声不迭，好显甘领认教。
“知道一家好没事，衣足饭饱，安枕无忧，忘却了，又一年风雨声！”
“不敢！不敢！”赖娣好说诚心知悔，且能够答下应下道：“后辈知错了，再不敢拖了，再不敢让祖宗先辈栖无宁日，安无宁时，在那荒林外遭受风吹雨淋，住无好宿！这回还好趁天好日好，一定赶紧把宝地修理好了，一家也好人齐手齐，儿孙合力，保证让祖辈居好宿暖，后人也好再无忧，再不愁，以至永享福泰，代代平安！”
言下由她百般许下，万千应承。江上姑婆不及多了，扬声又道：
“我江上姑婆来话你知！——”
“江上姑婆还有什么话，和我只管说就是。”赖娣还好俯首倾听了。
“说来话长夜又晚，任你和我只管好有没完没了，却不看我阳间姊妹，由她已是汗水淋漓，一身不支！”
“罪过！罪过！”
赖娣听说又好赶紧要止，明白由不得多了。又这江上姑婆匆忙而别，一下子声消音匿，一场结束。更不等柳千三婶歇下缓过神儿，赖娣忙和她端茶递水，并取干净的毛巾帮着揩擦拭汗，且表下一番感激之言。仔细简短叙过，由柳千三婶累得身乏体软，赖娣还好不作耽留，能够辞过去了。
回见家中仅剩朱门和顺红坐在堂屋耐着性子一副好等，赖娣进门即好将择日子的事情说了，以及要紧提及修理祖坟一事。顺红因听婚期有待来年，自很是不依不从了，说道：“还等着到明年四月，算了吧！我孩子都有了，做爸了呢！”
“都说欺人莫欺鬼，骗天莫骗神。”赖娣难为和他要劝了，仔细又说：“这婚事由你要急、等不得，只修祖坟的事，还得赶在冬至日，两件事情碰着在一个节眼上，一红一白的，实在又有所忌讳，不能不避开着，要隔得一段日子的好。”
“我才不管那么多！”顺红还好说无需讲究，只要事成了。
“还好歇下，留待明天再说吧？”
朱门因由不得急了，晚还好劝下。即要紧能够好歇，一时不作话多，各自散往归寝。
再到的第二日，顺红急于和娇滴早早地见了，将事情告知说道：“家里由我妈好择下日子，而且也好齐备彩礼，满足我们，样样照办，不亏着把你娶到家里。只又因要修理祖坟，碰上赶时间，遇着红白喜事凑着在一起，少不得讲究了，更由柳千三婶只管搬神弄鬼，随便吓唬着人，得错开延迟了，可有一段呢！”
“那柳千三婶！”娇滴简直一听，就没好气了：“人也是她，鬼也是她，还神仙呢？”
“我才是不听她的！”顺红好说能够自己做主。
“我看她是存心过不去。”娇滴容易又说：“早那时候由她和我们做媒，结果没成，到如今由我们自己好上着，而且就要结婚办喜事了，反而让她颜面尽失，心里不是滋味，不舒服呢！”
“却怎么是好？”顺红好和她问了。
“想来横竖是少不了她，少不得她的好处。”娇滴仔细寻思着说了：“我看还好不落她的人情，多少得跟她表示一下，给送点礼答谢一番，好坏要堵住一张嘴，不由她日后更加搬弄口舌，说长道短，还让人怎么过？”
“这还不好办？”顺红省下一口好答了：“等我回头和她给点钱，说些好话就是。”
“好由你能够快些儿，抓紧把事情办停妥了，我也好辞掉厂里的工作，回家和你等着，不好再拖了。”
娇滴还好心切，和他不忘一番好嘱，更加两人决定早日成婚，自行做主，能够尽快操办完事。
更这日不及到晚，顺红回头于市上挑下一大块上好的猪肉，好带着往柳千三婶送。上门和柳千三婶只一见着，他好抬脚扬手，亮高着嗓门开口说道：
“三婶，看在家呢！也好由我给带的一块肉，好趁早拿它弄了好吃！”
“看把人唬的不是？”
柳千三婶和他闻来，自很是迎着一脸地笑了，且明知又道：
“这不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心情大好呢？”
“实在多得三婶成全，和我操心费神！”
顺红进门即和她将肉一把递了给了，让收下着。柳千三婶也好不客气，欢喜着从他手上接过肉，一边连忙招呼让座，添置茶水。顺红和她坐来聊来，不失一心寻思讨好，好有几句美言了，说道
“三婶从来为媒乐事，行善积德，急人所急，撮合我和娇滴就不用说了，成全着天下多少男男女女，造就着人家多少美满良缘，可谓功德无量，惠人不浅，真好比观音在世，大慈大悲菩萨，所求所予，所恩所赐，实非一言以蔽之，千句万句说得了，要道也道不尽！”
“可不敢。”柳千三婶和他听着还好笑了：“那观音菩萨，神仙圣者，可不是我能比的！”
“哪里不敢？不能比了？”顺红好又说又道：“那观音菩萨，天上神仙，要说赐福人类，恩泽世间，也只是可求不可及，遥远得很！而三婶所事所从，身体力行，却是人人可见，处处可闻，实实在在的给人以好处，给人以实惠，凭这功德，论这善举，自又是有如送子观音、红娘月老，福及后代，利及千秋，依我说，按我看，迟早得立碑，给修祠建庙，该当敬仰，永世铭记！”
“那是！”柳千三婶好又笑又道：“不得好死呢？”
“看什么话？哪里又不得好死了？”
顺红和她好说本当应该，实受之无愧，仔细接着又说：
“说来三婶可也算是仙家神婆，名副其实，而且上得天堂，下得地府，这神通，这法力，够得非凡，够得超尘越世！更加想来，由你能够知道不少，而我自己也一直心里好奇，感到许多不解，尤其想着到底是我们的玉皇大帝的本事大，还是人家外国的上帝的本事大？不怕和我说说，能让听一听。”
“要说那天上。”柳千三婶却也难不倒，一口好说好答了：“多了不说，也说不尽，只你抬头看看，那天上，那月亮，容易就想起嫦娥登月不是？容易就想起天兵天将、神仙如云不是？”
“那是，天势浩大。”顺红还好笑了：“而且，还有人娶了仙女！”
“那还用说？”柳千三婶更是无不满意地一句。
“我看和我差不多！”
顺红因容易想到自己和娇滴能够结下一场不易姻缘，自感觉无比的幸福，内心甜蜜。更趁着好说之下，由他难掩心头喜悦，能够将婚事提了，说道：
“长久由三婶和我不断操心劳神，好想着能够成全我的好事，给喜结良缘。只我自己不争气，缺少福分，到如今还好有幸跟娇滴能够好上，好容易盼星星盼月亮，等着举办婚事，天合人愿，早日成的美美满满，尽快的好了！”
“不是由你和娇滴，好想着怎么样？”柳千三婶因听了，自然又道“看等不及了呢？”
“实在是迟不如早！”顺红好说心切，更加少不得作下一番情理论道：“我和娇滴本来就好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天赐的良缘，前世造的福，加上两个人的年纪大了，岁数不小，不能拖了，不能再等，更赶上年快到了，即将就至，而且逢家里要修理祖坟，难免两事相冲，有所不利，产生忌讳。只那动土的事情，实少不得还要看日子，择天时，以及请风水先生之类，得有不少的忙，我因还好想着先把婚事办了，省下早等晚等，一拖再拖，还怕过下年，不知又会有什么事呢？”
“也实在是任由活人生生地等，等着眼睛都盼大了。”柳千三婶也好说不忍了。
“也就有请三婶帮忙周全一下，家里也好能够听你的，和我还好有几句说了，看行不行？”顺红省下和她求快事地问了。
“实在要说，也不是不行。”柳千三婶终有所动，略作思索之下，仔细又说：“又那时候，由李子和江千有也好赶，急得不行，还好让我帮忙想办法，给许下神符，用红布包了扎了，成的一对儿，男女各自佩着，带着在身上，从而保得平安，长久无事。”
“好由三婶也好给我和娇滴许一对神符，能够带在身上。”
顺红因听了，也好趁机相求，更加不忘从身上掏出一封早先备好的红纸礼包，给呈了递了，和她连劝收下地说：
“这看多少一点心意，还望三婶笑纳，给收下，和我不要推辞的好！而且时候不早了，由着天要晚，三婶好赶紧许下神符，让我拿了，能够带上好去，不再和你添麻烦好了！”
“哪里添麻烦了？”柳千三婶自是顾喜了，乐着又念又说：“还好由我备下有神符，只不多，这看给你拿去。”
即说了，由她要紧动起身子，赶往一边的卧房。顺红和她等的一等，回身看取的一对用红布包扎好的小神符，眼见颇显红彤彤，三角形儿，不失小巧精致，一面与他递前着，交给说道：
“上天有好生之德！由你终有这种日子，和娇滴好上，喜结良缘，成双成对，我自也好等着盼着，能够早日吃上你们的喜，献上我的祝福，巴望你们百年好合，添丁续嗣！”
“好到时，还有请三婶能够和我们做一把主，为我们操持婚事，不辞辛苦，千万赏脸才好！”
顺红自然又是言辞知趣，更当即很是喜爱地将神符收下收好了，谢过要去。柳千三婶也好满心欢喜地和他相送出门，眼看着去了，且不赘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