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宫内烛火摇曳,映照着崇祯冷峻的面容。
案几上,摊开的密信上落款醒目:沈庆云、程靖。
这两人,东林党余孽,昔日朝堂权贵,暗中勾结魏震、赵敬,密谋颠覆朝纲,联络世家豪强,妄图里应外合,撼动皇权。
“沈庆云、程靖。”崇祯眸光幽冷,缓缓吐出两个名字,声音低沉如雷。
张鹏跪地请命:“陛下,请准臣即刻调动玄卫,缉拿二贼,斩草除根!”
崇祯缓缓摇头,眼中寒光一闪:
“不急。朕要他们亲眼看着自己精心编织的阴谋一寸寸崩塌,再亲手将他们送上断头台!”
他负手踱步,语气冰冷:
“传令,天策军密封京师各城门,玄卫暗中盯死沈庆云与程靖府邸。朕要他们插翅难飞!”
张鹏眼中寒芒一闪,冷声道:“遵命!”
沈府,灯火通明。
沈庆云负手立于书房,案上铺满了密信和地图。窗外寒风呼啸,烛火摇曳,映照着他阴鸷的面容。
“京中戒备虽严,但兵部尚书赵敬已稳住了天策军部分将领,东南援军随时可以北上。”沈庆云缓缓开口,语气冷冽。
对面,穿着儒袍的程靖神色阴沉,低声道:“陛下雷霆手段,魏震、沈御史相继伏诛,崇祯已不容人反抗。”
沈庆云冷笑,眼中寒光一闪:
“兵权虽归天策军,但崇祯太过信任新任军务司官员,书生理政,不懂兵法。赵敬已暗中操控一部分军械,东南援军一至,京师必乱。”
程靖沉声道:“崇祯毕竟皇帝,玄卫如鹰犬般窥伺,稍有差池,便是灭顶之灾。”
沈庆云嗤笑一声:“天子之威?今日我等手中还有东南兵马和朝中党羽,他崇祯不过是纸老虎。”
烛火摇曳,映出两人的狰狞笑意。
然而,他们却未曾察觉,一道黑影早已潜伏在屋檐之上,静静聆听着这一切。
乾清宫内,玄卫密探跪地禀报:
“启禀陛下,沈庆云与程靖正密谋调动军械,接应东南援军,意图在京中兵变。”
崇祯缓缓起身,眼中寒芒毕露,声音低沉:
“他们终于露出獠牙。”
他缓步踱至窗前,负手而立,冷冷吐出两个字:
“动手!”
午夜,沈府。
狂风卷起尘土,府邸内外死寂无声。
突然,黑夜中一道尖锐的号角声划破长空!
“玄卫!封府,捉拿逆贼!”
张鹏披甲执剑,率领玄卫悍然杀入,黑甲如潮,刀光如雪!
沈庆云猛然惊醒,满脸骇然:“不!怎么会这么快?!”
他还未反应过来,张鹏已率军破门而入,目光冰冷:
“沈庆云,皇命在此!你勾结外敌,谋逆叛国,束手就擒!”
沈庆云脸色惨白,疯狂大吼:“我乃朝中重臣,你敢动我!”
张鹏冷笑,剑锋直指:
“皇命之下,尔等狗贼,死不足惜!”
刀光如电,沈府守卫尽数被斩,沈庆云被重重按倒,满地鲜血。
另一边,程靖仓皇逃窜,却被玄卫围困,狼狈不堪,面如死灰。
乾清宫内,崇祯端坐龙椅。
沈庆云与程靖跪伏在殿下,满身血污,瑟瑟发抖。
崇祯缓缓开口,声音如冰:
“沈庆云,程靖。勾结外敌,暗通兵变,可知罪?”
沈庆云强忍恐惧,咬牙狞笑:“陛下……权臣当道,士绅世家不服者众。你杀得了我,却杀不尽天下豪强!”
崇祯冷冷一笑,眸光冰冷如霜:
“天下豪强?朕要他们死,便无人能活!”
话音落下,龙杖猛然敲击地面:
“来人,推出午门,**斩立决!**”
张鹏领命,目光冷厉:“遵旨!”
沈庆云与程靖脸色惨白,被玄卫强行拖出殿外,哀嚎回荡在宫殿之中。
午门外,风雪呼啸。
沈庆云、程靖被五花大绑,跪伏在血色刑台上。
围观的百姓人山人海,窃窃私语:
“听说沈御史勾结外敌,意图造反?”
“没想到啊,这样的大官也会落到如此下场!”
张鹏高声宣旨:
“沈庆云、程靖,勾结外敌,谋逆叛国,按律当诛!连坐三族,**满门抄斩!**”
刀光乍现,血溅三尺!
沈庆云、程靖的人头滚落在冰冷的刑台上,鲜血染红了雪地。
围观百姓哗然,随即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陛下圣明!”
“罪有应得!”
乾清宫内,崇祯负手而立,望着远方京城
“沈庆云已除,朝中旧权贵再无翻身之地。”
张鹏恭敬道:“陛下,百姓皆称您果断英明,朝堂肃然。”
崇祯轻轻一笑:
“朕要的不仅是畏惧,更是彻底的臣服。”
晨曦微露,寒风拂过宫墙,吹动着朱红色的宫门。乾清宫内,崇祯负手而立,俯瞰着晨雾笼罩下的皇城,目光深沉。
京营整顿已成定局,魏震、沈庆云等旧军派势力尽数覆灭,天策军初步稳固。可崇祯心知,这只是权力斗争的冰山一角,朝中顽固的旧权贵势力尚未彻底清除。
“张鹏。”
“臣在。”
张鹏快步上前,面色肃然。
崇祯缓缓转身,眼神如刃,语气低沉:“此次整顿,仅是开端。京营虽稳,但朝堂之上,那些盘根错节的旧权贵,岂会甘心?”
张鹏目光一凛,沉声道:“陛下所言极是。若不趁势削弱他们,恐日后东山再起。”
崇祯微微点头,缓步踱步,语气森然:
“朕要他们知,皇权不可触。凡是昔日东林党余孽、士绅旧权、世家重臣,皆在朕的掌控之中。”
他顿了顿,缓缓道:“传令,天策军新设军务司,专责军政与后勤事务。”
张鹏一怔,眼中闪过惊色,随即明白崇祯意图。
“陛下要……?”
崇祯嘴角微勾,目光冰冷:“朕要让那些新朝官员入主军中,分割旧势力对军队的控制。”
大明朝堂,朝阳透过金銮殿的朱窗,洒在群臣威严的朝服之上。
崇祯端坐于龙椅,目光冷冽地扫过群臣。
“朕意设立军务司,专责天策军政务与后勤事务。赵廷恩,任军务司尚书;林昊、顾言,任左右侍郎。”
此言一出,朝堂顿时哗然。
赵廷恩,出身寒门,是新晋进士;林昊、顾言更是新朝官员,素来主张改革,与旧权贵势力素有嫌隙。
兵部侍郎李忠眉头紧皱,出班拱手:“陛下,军政大事,关乎国本,岂能由书生执掌?这……恐生动荡。”
崇祯冷冷扫了他一眼,声音低沉:
“李爱卿,军务乃军队生机之本,岂能只让一群老朽盘踞?”
李忠面色一变,张口欲言,却被崇祯凌厉的目光压了回去。
崇祯缓缓起身,衣袖翻飞,声音如雷:
“军务司直属朕令,任何人不得干预!有异议者,站出来!”
朝堂寂静,群臣低头,不敢再言。
崇祯冷哼一声,转身而坐:
“退朝!”
群臣低头叩首,满朝文武心中却掀起滔天巨浪。
退朝后,东宫偏殿。
几名旧臣聚集一处,神色阴沉。
兵部尚书李忠冷声道:“赵廷恩那等书生,竟入军中?此乃大忌!皇帝此举,意图何在,诸位还不明白吗?”
户部侍郎杜如海面色凝重:“陛下分权明显,意在削弱我等对军政的影响。”
刑部尚书陈泰叹息:“若不制衡,恐怕朝中再无我等容身之地。”
李忠眼中闪过一抹狠色,低声道:
“不可坐以待毙,必须联合更多朝臣,上奏反对。否则,陛下如此下去,改天换地也只是时间问题。”
杜如海微微点头,眼中却闪过犹豫:“但陛下雷霆手段,魏震、沈庆云之事仍历历在目,若反对过猛……”
李忠冷哼:“软弱无用!权力之争,怎容退让?!”
众人默然,彼此目光交流,心底皆是动荡不安。
军务司刚刚设立,赵廷恩、林昊、顾言已开始接手军中事务。
天策军大营内,赵廷恩身着便服,翻阅着一摞摞军务卷宗,目光锐利。
“将军,这份兵饷清单与实际发放不符,可有解释?”赵廷恩冷声问道。
对面,一名老将军脸色铁青,咬牙道:“这是老规矩了,小亏小补,无伤大雅。”
赵廷恩冷笑,目光锐利如刀:
“既然无伤大雅,那为何士兵抱怨粮饷短缺?若不是兵饷被贪墨,军纪何以涣散?”
他重重拍案,厉声道:
“此事即刻查办,凡贪墨军饷者,严惩不贷!”
老将军脸色阴沉,却不敢再言。
京城的天空乌云密布,权力的暗潮正在悄然翻涌。
新旧势力的较量已然拉开序幕,而崇祯,站在棋盘中央,冷冷注视着一切。
“权力,如刀剑。握在手中,才是生机;放在别人手中,便是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