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百里此时异常乖巧,伸手依旧撑着云扶的大半体重,如乌龟小公子一般,伸长了脖子,将耳朵够到云扶面前去。
“少夫人请讲。”
云扶缓缓站直了身子,不动声色与封百里拉开了距离。
“封营长,我问你两个世界上最简单的小问题。第一,兄长的俗称为甚?”
这问题能难得住封百里么?人家好歹也是念过书,自命威武双全的新型军事人才的。
“哥!”封百里雄赳赳气昂昂地答。
“对。”云扶竖起大拇指,“第二,亲嘴儿的书面语为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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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百里被云扶脸不红气不喘说出的“亲嘴儿”一词给呛着了,脑袋一热,就失去了冷静。只顾着回答字面上的问题。
“报告少夫人,是——吻。”
云扶面不改色,眼梢微挑,一抹慧黠的笑便倏然而起,“对喽!封营长遵照执行吧!”
封百里一惊,脸顿时就红了。
他盯住云扶,嘴都不好使了,一张嘴就磕巴了,“少、少少少……”
还没等他磕巴出第二个字来,墙角后就转出个人来,憋了一脸的笑,“脸红什么呀,她叫你滚,又不是叫你亲嘴儿!”
封百里傻了,扭头回去,惊见他老大。
封百里紧张得赶紧摆手,“没,没,我没想跟少夫人……呜嗷。”
封百里没说完,最就被捂住了,导致最后那两个最关键的字儿,只变成了两声呜咽。
靳佩弦捂着封百里的嘴,赞许地道,“没想就好。那你就剩下一个选择了,那就是——哥吻~”
封百里口不能言,只能一双眼饱含了委屈,水灵灵地盯着自家老大。
——老大,我是无辜的啊。我怎么会沦落到跑到这条夹缝里来生存来了。
他原本是混编27旅第3营的营长,他宁愿冲锋陷阵、前线杀敌,可是自从旅长将他从前线撤回去改为劫火车,他怎么莫名觉着他的人生轨迹就也跟着跑偏了呢?
含悲忍泪,他也只能在旅长满眼的笑意里,哥吻了。
不过他跑起来的脚步,怎么觉着那么轻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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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佩弦的不请自来,还有封百里苦着一张脸,却跑起来嘚瑟得跟个公兔子似的背影,叫云扶忍不住想翻白眼儿。
按捺下烦躁的心来,云扶看都不看靳佩弦,依旧锉着自己的指甲,“少帅今儿不用参加军政会议么?哦对了,少帅是不用参加,因为没资格啊……听说小雪被提名补位进去,好像却没人提名少帅你吧?”
靳佩弦耸耸肩,“我还不稀罕陪他们玩儿呢!开个会要开一个礼拜,我早闷死了。”
云扶十根指甲都磨满意了,全都竖起来自己欣赏了一下,然后才将指甲锉给收起来。
“少帅派封营长跟着我,算什么意思啊?少帅这就想限制我人身自由了,是么?”
靳佩弦两手叉在裤袋里,高高瘦瘦地耸肩,“没有,哪儿能呢?其实就是小封被我三哥给军法处置了,现在连第三营都没资格带了,这就失业了……我给他寻个差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