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扶和凯瑟琳坐上了火车，沿着欧洲各国不慌不忙地游历。
哪个国家舒服，哪里的景致好，就住下来多留些日子；哪里名不副实，就穿城而过，毫不停留。
“波士……我以为你会主张回美利坚去。波士，难道我们真的不回美利坚么？”
云扶怔忡了会子，“暂时不回去。”
她与凯瑟琳曾经呆过的那个小镇，靳佩弦曾经循迹找过去过。若是她们这么直接回去了，靳佩弦自然还能再找过去。
“再说，那小镇对我而言，没什么非要回去不可的理由。凯，我终究跟你不一样。”
那个小镇对于凯瑟琳来说，算得是故乡，凯瑟琳怀念那里，想要回去看看的心情，自是云扶都比不了的。
“所以我的话也不说死，我只是说咱们暂时不回去，等将来风平浪静了，我会带你回去探亲的。”
凯瑟琳涨红了脸，“你别顾及我！我啊，我也才不想那！那对我算什么呢，一个从来不肯接受我的家，一个把我给卖了的爸，还有那么多不堪回首的过去……不回就不回，我一辈子不回去都不会想那！”
云扶没再说话，只伸手握了握凯瑟琳的手。
美利坚对于凯瑟琳来说，是回不去的故乡……梨树沟对她来说，也曾经是这样。
不是不想回，不是不想念，也不是回不去——而是，就算回去又能做什么呢？
回去，终究已经再见不到了想念的亲人，徒留那些痛苦的回忆。
“那我们接下来，又要去哪里呢？”凯瑟琳有些迷茫。
云扶握握凯瑟琳的手，“天下这么大，何必迷茫呢？总归一定有咱们想要留下的地方。”
云扶展眉望向远方，“先不管，咱们先玩儿去。这么大的欧罗巴，你还没来过呢，我先带你转转去。去年一年，也叫你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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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这天在巴伐利亚的一个小镇喝茶，也许是还在德意志境内的缘故吧，两人还是又说起了郑雪怀。
“波士你是怎么办到的，还能给郑雪怀要来一个外交官的差事？你这岂不是，对他太好了？”
云扶摇摇头，“有一句话你没听说过么——弱国无外交啊。现在的中国正是军阀割据、各国势力肆意横行的时候，这样国力之下的外交官，在国际舞台上其实没什么分量。”
“一省督军却不同，那是一省的军政长官。现如今所有在国内军政舞台上唱过大戏的军阀，都是从一省督军起家的。跟督军之职比起来，外交官根本是个闲差。”
凯瑟琳想想便也点头，“这就像是他空有一身力气，却没有什么用武之地。”
云扶点头，“我去天津见靳云鹤，向他表明靳家会支持他，顺便跟他要了这个差事。本就是个闲差，他也乐得送这个人情。况且也的确是薛涵光任期已满，得回国履新，这边是要空出一个缺来的。”
“靳家终究是靳家，就算大帅已经不在了，可是靳家的身价不能掉，所以靳家可以支持靳云鹤，可是我却不能给靳家只要一个江北巡阅使，我总得多要点儿什么，才能让靳云鹤明白，靳家没掉价儿，他能得着靳家的支持，得珍惜。”
（上午继续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