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影与晏嫣,笑得贼嘻嘻。
安无恙莞尔,她也想看看,黎府将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洛轻帆,她会办成什么样。
“对了,今儿本宫既然答应了要送洛轻帆一份赏赐,本宫便送她一幅墨宝吧!”
言毕,她抿唇一笑,交给竹影安排。
既然要给洛轻帆写一幅字,她自然要好好写才行!
待一切妥当之后,安无恙早早回了家。
果然院子里人来人往,还挺热闹,王氏身边的使唤婆子瞥见安无恙,皮笑肉不笑的阴阳。
“娘子回来了?”
“只是不巧,咱们家夫人说了,今日请了十桌的客人,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娘子这般出生和教养,只怕是没资格上桌的。”
使唤婆子一副刻薄嘴脸,只怕要将幸灾乐祸写到脸上了。
安无恙白她一眼,虽说懒得搭理,但也不愿意就这么受了这份窝囊气,呛声道:“又不是过年过节的,好端端的这么铺张宴请干什么?”
“知道的是你们家有人穷显摆,不知道的还以为谁死了,你们家要摆席!”
安无恙一番话,气得使唤婆子瞪大了眼睛,连着呸呸呸了三声,这才作罢。
再抬头,见安无恙已经翩然离去。
安无恙懒回了自己的院子,就看见虎子蹲在自己的院中数蚂蚁。
看见安无恙,虎子从地上站起来,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纸包:“我娘说,你今天肯定顾不上吃饭,她做了一个火烧,给你吃!”
说完,虎子便一溜烟儿跑回去!
安无恙有心叫住他,也来不及了。
说起来,安无恙熬地锦草那个药水,还是虎子娘前世告诉自己,自己这次及时用了这个方法,解决了大麻烦,不管怎么说,她都要感谢这他们家。
现在倒好,她还没来得及谢,他们反倒先给自己送饭了。
安无恙拿着火烧回房,隐隐约约听见房内有人的动静。
她随手从院子抄起一根棍子,推门入内,就见黎怀仁正在翻箱倒柜。
“你在这儿干什么?”
安无恙见到竟然是他来了,脸上的冷漠与厌恶丝毫不加防备。
黎怀仁冷哼一声,并未回答安无恙的话,
他忙着拾掇出来一个小包裹,冷声对安无恙道:“从今以后,我就彻底搬到书房去住,以后没什么事情,你也不要打扰我。”
而今洛轻帆已经搭上了***那条线,他也必须要做出样子,让洛轻帆安心才是。
好在近几年他也是睡在书房的时候多,所以回以前他和安无恙同住的房间里,也没什么可收拾的、
满屋子找了半天,也只是在角落里,寻到几张他以前的字画,也因为时间太过久远,再加上无人搭理,已经发霉犯旧了。
黎怀仁心里一阵憋闷,瞧瞧去看安无恙的反应,现在安无恙的脸上看到悔恨或者难过。
然而,只见她端坐在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便拿着火烧吃起来。
似乎他的离开,根本就对她造不成任何影响。
黎怀仁心里的烦闷更甚,忽而将自己手中的包裹重重扔在桌子上。
“安无恙,你是怎么当女人的?”
“你看看我这些字画,都落了灰!你怎么不知道好好打理?”
安无恙放下手中的食物,冷哼一声:“不过是一张废纸而已,有什么可打理的?”
“更何况你自己是没了手脚还是成了瘫子?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叫嚣?”
真真是够了,以前的安无恙事无巨细地搭理他的一切,却见他们父子定义为只会洗衣做饭的粗俗夫人。
现在她什么都不管了,他怎么还有脸质问、
“你简直不可理喻!”
黎怀仁将手中的包裹捏住,发狠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不打理也好,往后轻帆会帮我打理!”
“有价值的东西,得真正懂它价值的人才配拥有!”
黎怀仁气哼哼地甩了一下袖子,迈步便从屋内出去,回手关门的动静极大,仿佛要将屋子震一震。
安无恙心情不受影响,继续吃饭、
她若是没记错的话,那几张废纸,是早些年黎怀仁向安无恙求爱写的酸诗,因着时间太久,安无恙上次扔东西的时候,没有找出来。
也难为了黎怀仁不知道从哪个角落翻到的,也不知道他口中“懂它价值”的洛轻帆看见之后,会是个什么心情。
屋外,刚刚布置完席面的洛轻帆正好走向黎怀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