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桑秦是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
他不是替容屿,他也没资格代替容屿。
“少夫人,骗你确实是桑秦的错,您要怎么罚都可以,其他兄弟都对这件事情不知情。”
纪宁鸢冷笑一声,“罚你?”
“呵,桑秦,你是容屿的人,我不会罚你,也不会为难你们任何人。”
“不要再跟着我了,我暂时不想看见跟他有关的任何人。”
纪宁鸢上陆南澈的车离开宁园,跪在地上的人都看着桑秦。
宁五站起身,踢了踢他的脚,“那我是跟还是不跟?”
纪宁鸢是容屿的命,不跟着,他会死得的更惨。
“当然跟着,别被夫人发现了。”
桑秦把容屿三人的电话打了个遍,依旧无人接听。
最后打了m州基地的卫星电话,得知的是桑左离开的m州。
那他们现在应该在飞机上。
车子在荣乐府停下,纪宁鸢说不想住在这里。
她说,她想自己安静几天。
“鸢鸢,你想住哪里?我跟阿穆名下都有很多房产,我们先吃饭,我吩咐人收拾好,一会你再过去。”
纪宁鸢抬手指了不远处的一栋别墅,“就那里吧,舅舅,你别告诉他。”
“既然他把自己的命和我绑在一起,那找到我不难。”
“我也想看看这个术法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以至于他欺骗我都要去做。”
准备拿起手机发信息的江穆被点名,“二舅妈,你要是敢通风报信,以后我就叫别人二舅妈。”
江穆默默把编辑好的短信删掉,“不发不发,让臭小子找不到你多着急两天。”
纪宁鸢刚进别墅,看见摇着尾巴的小牧羊犬朝她奔来。
“奶牛,到爸爸这里来。”
纪宁鸢本来想蹲下身子去抱狗的,听见江穆的话,弯腰的动作僵在原地。
牧羊犬听见江穆的声音撒腿往他那里跑去。
“二舅妈,你取名的方式真独特。”
还好他没孩子,不然孩子的名字不得被他嚯嚯了。
陆南澈踢了踢他的脚,示意他把狗放下。
江穆放下牧羊犬后拍了拍他的头,“去姐姐那里,要哄姐姐开心知不知道。”
纪宁鸢抱起狗坐在沙发上,而陆南澈挽起袖子往厨房走去。
“二舅妈,你们那么忙怎么不请佣人啊。”
“怎么没有?这不是你来了你舅舅亲自给你下厨,我都多久没这个待遇了。”
陆南澈端着果盘从厨房出来,“你没有?昨天晚上那些东西进了奶牛的肚子?”
纪宁鸢听着给名字,嘴角抽了抽,“二舅妈,它那么可爱为什么要叫奶牛,难听死了,我给它换一个。”
江穆打开游戏界面,边吃水果边测试他们公司新开发的游戏软件。
“它的毛跟奶牛一样一黑一白,你不觉得很合适吗?”
纪宁鸢:……
“不行,给它换一个。”
江穆专心玩游戏,敷衍开口,“换换换,你是它姐姐,想换什么都行。”
就他疼纪宁鸢的劲,别说换名字,就是把狗的毛都剃光了,他也没意见。
这狗本来就是江穆念叨着家里安静,陆南澈特地找人买回来的纯种牧羊犬。
一个小时后,陆南澈把做好的四菜一汤端上餐桌。
看见他生命中最在意的两个人,靠在一起玩游戏。
而那条狗趴在纪宁鸢的腿上,耳朵还夹了两个价值不菲的钻石夹子。
一下子这狗的身价翻了上百倍。
“左边,走左边。”
“鸢鸢啊,你读书,拉琴都厉害,这玩游戏怎么还比不上我年轻哦时候。”
纪宁鸢好不客气的怼回去,“所以二舅妈你年轻的时候考试都不及格,而且也每一项都是第一名。”
江穆把手机一扔,“不打了不打了,这破游戏还得挑队友。”
纪宁鸢:……他的意思是觉得自己是猪队友?
陆南澈走过去把狗抱起来,“去洗手吃饭。”
他拨弄了两下狗耳朵上的夹子,轻笑,“看来又多了一个花钱的地方,改天让人给你再整几个夹子。”
因为他们俩的性取向都是对方,所以陆南澈买狗的时候特地挑了一个雌性的。
他对江穆的占有欲向来都是那么强,不管是人还是狗,都不能是公的。
“舅舅,我给它改了个名字,叫汤圆。”
“是不是要比奶牛好听。”
陆南澈把狗放回窝里,给它弄好狗粮和水,然后才去洗手。
“好听,你要是喜欢舅舅让人给你弄一只,喜欢什么品种的。”
纪宁鸢坐下喝汤,胃口看起来不错。
“我不要,我想要一只纯种狐狸,有灵性,不过很难找,有缘的时候或许就出现了。”
陆南澈看她状态不错,开口问,“鸢鸢,阿屿他……”
“舅舅,我只是难过,只是心疼,为什么他做事只考虑他自己。”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怎么样的,他都把自己的命压在我身上了,我不得好好保护自己。”
陆南澈摸了摸她的发丝,“阿屿做事一向有分寸,他既然敢做,就能保证安全,你别太担心了。”
纪宁鸢嘟着嘴不悦,“最没分寸就是他。”
时间不早,折腾了半天她也有点困了,“舅舅,我带着汤圆一起回去了,不过,我从后门走。”
她刚刚跟汤圆在花园里玩的时候就看见了宁五的车,他们是容屿的人,保护她没有错。
她不会为难他们,不过,她不想让人知道的事,别人就不会知道。
陆南澈让两个佣人跟着她一起回去,纪宁鸢拒绝,“舅舅,你让她们收拾房子就行了,我想自己住。”
“你一个人舅舅不放心。”
“谁说我一个人的,不是还有汤圆吗。”
纪宁鸢抱起汤圆,抬着它的爪子冲陆南澈摇一摇。
陆南澈拿她没办法,只能妥协,等到每天饭点就喊人把饭菜做了拿过去给她吃。
俩人从荣乐府三栋的后门离开,在别墅正门的宁五他们压根就不知道。
容屿在荣乐府的房子是七栋,因为纪宁鸢的生日是七月。
陆南澈陪她走路,看着纪宁鸢和狗一边走一边玩。
感叹着时间过得真快,从前那个抱着他大腿,撒娇着要他抱高高的小女孩已经嫁人了。
到七栋的门口时,陆南澈抬手抚了一下纪宁鸢凌乱的发丝。
“鸢鸢,阿屿应该在回来的飞机上了,取心头血不是件小事,肯定伤得不轻,如果找不到你,他会着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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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总要无底线无赖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