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后半句,他又感觉自己活了过来,松了口气,一泄力,勺子和勺柄就“啪嗒”碎成两半,掉落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响声吸引了饭桌上众人的目光。
浮青泰然自若的把碎片收拾了:“这勺子质量不好,下次不买这家了。”
…………
平平安安过了几天后,南浅发现亚伯最近好像有心事,问他,他也支支吾吾的不肯说。
南浅不是一个喜欢追问伴侣隐私的,也就没多问。
某个下午,南浅收到了小区门口保卫处的讯息,说有几个自称是她的伴侣,亚伯的亲戚前来拜访。
……
“没有预约,你们不能进去!”
“我们可是南浅阁下的伴侣的亲戚,那四舍五入也是南浅阁下的亲戚,你们敢拦我们,明天我们就让南浅阁下向上面反应,辞退你能,让你们喝西北风去!”
“就是就是,一点眼力见也没有,还敢拦我们,还不开门!南浅阁下怪罪下来你们担得起吗!”
四五个雄性将小保安团团围住。
小保安明显是刚来的新人,脸都涨红了,这里是雌性居所,来往的全是高素质的,最起码装也装的客客气气,有礼有节,哪里碰到过这样撒泼打滚的。
一旁的队长明显老辣很多。
他陪着笑,将看起来是领头的雄性拉到一边:“兄弟,何苦跟我们这种小人物为难啊。这样,我们打个电话,问问南浅阁下,她点头,你们就能进去了。既然是亲戚,肯定会放你们进去的,对不对。这样我们也不用担责,两全其美,多好的事儿。”
领头的雄性上下打量了队长一眼,仰着头,一副鼻孔里看人的样子,队长心里烦得要死,却也不得不保持微笑。
“行吧,今天心情好,赶紧打。要是换作平时,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们。”
“哎哎,好,您请坐,坐一会儿。”
…………
就这样,因为事关南浅,滋事重大,保卫处拿不准要不要让他们进来,只好先来请示一下南浅的意思。
南浅沉默了一下,看向看似在打游戏,实则神游天外的亚伯。
“亚伯,你家来亲戚看你了,要见见他们吗?”
亚伯被打断发呆,吓得一个激灵,回过神后,慢吞吞的放下游戏机,走到南浅身边,坐在地上,脑袋靠在南浅的膝头。
南浅温柔的摸了摸他的头发。
嗯,手感真好,多摸几下。
“如果我不想见,姐姐会觉得我狠心吗?”
“为什么这么说?”
“他们应该是我父亲那边的亲戚,带头的应该是我父亲的亲弟弟,也就是我的亲叔叔。他无论血脉等级,还是美貌,不及我父亲。因此,他一直很嫉妒我父亲。”
“成年之后,我父亲嫁给了我母亲。他嫁的不好,那个雌性以折磨雄性为乐,他如果不是正夫,也早就被折磨死了。”
“后来,那个雌性不知道怎么就死了,叔叔带着孩子回了祖母家里。其实前几天,父亲已经和我说了,但我不想让他们来打扰姐姐,就拒绝了,没想到他们竟然真的敢上门!”
虽然亚伯没有明说,但南浅大致能猜出来。
这样的家庭,父母偏心,小的受宠,但能力不足,嫉妒哥哥。
但小的偏偏过的不好,看着大的那个过得好了,心理当然不平衡,隔三差五不是找麻烦就是打秋风。
而看亚伯父亲,应该也是心疼这个年纪轻轻就守寡的弟弟的,不然也不会全然不顾儿子的境地,让他们上门拜访。
这无非是要来托她的关系。
“亚伯如果不喜欢他们,我就叫人把他们赶走,好不好?”
“可是父亲那边……”
“没事,你父亲那边,如果要追问起来,就说我不愿意见外人,你也做不了我的主。他如果坚持,就让他来找我。我倒要看看,他会不会为了一个不成气候的弟弟,得罪一个ss级雌性。”
“好,都听姐姐的。”亚伯的眼睛亮了起来,心里眼里满满都是这个护短的南浅。
她不问过往,不问自己为什么对亲戚冷漠,只一心一意的护着他,支持他的一切想法。
这样的姐姐,值得他终身守候,把一辈子都托付给她。
“对,是,不见。什么,不听?还想硬闯?不用跟他们客气,调武装安保人员过来,不够我就去军部要人,总之让他们滚,滚的越远越好。”
电话那头,亚伯的叔叔的辱骂声接连不断的传来,虽然是背景音一样的存在,但奈何星际科技太牛,背景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什么,不肯见我们,不可能,她怎么敢不见我们?我这次来可是带了我最漂亮的几个孩子。我能看上她,和她做亲家那是她天大的福气!”
“就是,亚伯那个全身都是肌肉,长的也一般的她都能看上,那岂不是会被我迷的神魂颠倒,父亲,到时候拿捏她还不是手拿把掐!”
领头人被说的心动了。
想想南浅的地位,财富,要是真的能有一个自家人在她身边,吹吹耳旁风,那自己下半辈子的荣华富贵就稳了呀。
这么想着,他更卖力的推搡着保安们。
…………
挂了电话,南浅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
极品,全是极品。
“你说你叔叔和他的孩子们生活在你祖父,也就是他亲爹家里?”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亚伯对于南浅的问题有点摸不着头脑。
“你祖父祖母不给他们饭吃吗?一个个瘦的干巴巴的,全身上下就剩骨头了吧,还黑黢黢的。”
亚伯被南浅的形容逗笑了。
“姐姐,那是他们自己要减肥。叔叔说,食肉系兽人因为凶残,不受雌性喜爱,要瘦弱一点,看着没有攻击力,雌性才有可能会看上他们。”
南浅简直无了个大语,她闭上眼睛,直愣愣的倒在柔软的被褥里,捂住耳朵。
“让我静静,让我静静。”
亚伯跟着上床,脑袋蹭蹭贴贴。
“怎么了,姐姐,是听到什么不好听的话了吗?”
亚伯的眼里泛起了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