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着饭的刘振云，越吃越心疼，越心疼他越要多吃，因为是他请客付账，少吃了就吃亏了。
高考前就复习了两个月，以中原省文科状元的身份，进入北大的刘振云，家里条件并不好。
在学校里吃饭，1毛5以上的菜，他大学里从来没接触过，吃个锅塌豆腐都跟过年一样。
要不是前几天他的文章，在《Rm文学》上发表有稿费，还真没有钱，请朋友们吃饭。
当然要不是在《Rm文学》发表了文章，他也不用请客。
但有一说一，这家何记私房菜确实好吃，以后要是赚到大钱了，我要天天来这里下馆子，刘振云吃着饭暗暗的想到。
“同志，我们结账！”刘振云长得有些不白，看着就像是出力干过活的劳苦大众，不像是文人。
张会芳笑呵呵的说道：“小刘同学， 你们的账有人给你们付过了！”
“能方便告诉我是谁付的吗，要不我走了心里不踏实！”刘振云认真的说道。
他在京城除了同学外，没有其他的朋友，突然听到说，有人给他吃饭结账，觉得不可思议，还有些疑惑。
“那人没让我跟你说，我也不好告诉你！总之今天这账你不用付了就行。”
“要不你下次再来，我问问了，他要是愿意说，我就告诉你！”张会芳犹豫的说道。
她送菜的时候，听到了这几个年轻人都是北大的大学生，这个中原省的小年轻，文章还上了《Rm日报》，以后恐怕前途不可限量。
张会芳的心里盘算着，清北是这个年代最好的大学，普通大学的大学生如今毕业出来就是干部，就是领导。
清北的大学生，没准这几个年轻人以后，还得出什么不得了的人物。
浩子果真眼光长远，肯定是想提前打好关系，自以为想通了的张会芳，打定了主意。
“刘同学，我们何记，也欢迎你们同学下次再来吃饭！只要是你刘同学，你们朋友过来，我都给你们打5折！”
“啊！那可太谢谢你了！”
“老板娘，可不准反悔啊，我可喜欢你家的菜了！”
“那必须得，你们几个以后来，只要是咱大学的同学们，都5折！我们干饭店，5折不亏不赚，就当是为咱同学们服务了。”
“你们都是郭嘉的未来，希望你们吃了我们何记的饭菜，以后好好为国争光。”
张会芳越说越是激动，惹得大厅里吃饭的人也关注了过来，纷纷的为她的讲话叫好。
“今天所有人都8折啊！”张会芳大气的喊道。
“老板娘，我再加两个菜。”
“先给我加一个嘛”
一时之间，大厅里人声鼎沸，临时加菜的呼声此起彼伏。
你们虽然赚了，但我赚的更多！
张会芳不禁得意，连忙拿着记菜账本，笑着一个一个的记下来客人们的要求。
走在回去的路上，刘振云突然拍了一巴掌，一起走着的朋友给吓了一跳。
“怎么啦，振云？”
“早知道今天有人结账，我该多吃点的。”
“让你点菜时候抠抠索索的，活该，不过下次再来5折也很不错，比学校食堂也没贵多少。”
“偶尔可以来改善改善伙食！”
“你说的对，下次来一定得问问谁给结的账，不然我这心里不踏实。”刘振云面无表情的说道。
坤太美过去一年发展的如火如荼，今年虽然二手电器开始逐渐难做，但一时半会还很滋润，并且废品回收这个基础业务，虽然赚的少，但一直在稳定的增长。
与坤太美这边火热不同的是，红星轧钢厂在过去几年疯狂爆产能，大干快上以后，今年遇到了难题，上面开始要求减产，要求利润，要求改革发展。
这让杨厂长有些不知所所，轧钢厂是郭嘉的，工人也都是郭嘉的工人，郭嘉安排生产多少，厂里就生产多少。
这改革是要做什么？我不明白。
不得不说，过去这种老一辈的领导，这二三十年，抓生产，冲一线，带领工人把工作生产干好，这个能力没得说。
但是一旦放到市场上，他们很多人都适应不了，瞬间就不知所措，因为这是他们从来没有经历过的，不知道该如何去做。
就像《肖申克的救赎》，有些人出狱以后选择自杀一样，很多国企的员工，领导，走出企业，面对市场，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仿佛什么东西，瞬间就崩塌了一样，信仰？或者说是，人生？
轧钢厂的效益下滑，影响最大的就是厂里工作着的工人们，棒梗算是轧钢厂的新人，虽然工作勤奋上进，学习能力也强。
但厂里效益不好，他的收入也开始出现下降，眼看着轧钢厂一天不如一天，他有些迷茫了，轧钢厂还能干一辈子吗？
棒梗不禁心里打了个问号。
已经退休的工人倒是无所谓，每个人都有退休工资，空闲了喝喝茶、下下棋、溜溜鸟、斗斗嘴，真是神仙日子。
跟后世其实一模一样，小地方上退休的人工资五六千，七八千，生活潇洒，全国旅游，大城市的可能退休工资更多。
而大学生毕业，工作两三千，三四千，起得比鸡早，睡的比狗晚，干活跟牛马一样。
就这大早上去上班，还得跟清晨去锻炼，抢鸡蛋的老年人让座……
“咚咚咚，柱子叔！我能进去不？”
何雨柱走到门口一看：“呦！棒梗啊，今天怎么空闲了来我这儿，进来坐吧！”
棒梗成年以后，就一直在四合院里住了。
过了这么多年，没有贾张氏的不良教育，他被社会掰正成了一个正常的青年。根本没有小时候招人厌的样子。
“柱子叔！，我想跟你学厨艺！”棒梗大大方方坚定的说道。
何雨柱沉默了几秒钟后，说道：“你怎么突然想学厨了，在轧钢厂不干的好好地，我记得去年你可转正了啊。”
棒梗长话短说的，把厂里这大半年的情况说了下，总之就是眼看着兔子的尾巴！
听他讲着轧钢厂的效益变差，何雨柱神情有些不自然，这可是他大半辈子奋斗的地方啊，快两万人的大厂，怎么说不行就不行呢？
郭嘉应该会管吧？要是郭嘉不管，轧钢厂背后两万来个家庭该怎么办？
一时之间何雨柱，有些不知所措，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那个感觉就像是，初恋下海了一样！
“跟我学厨，可不容易，厨子是个辛苦活，你要做好吃苦的准备！现在新时代了，也不兴徒弟白干的事儿，你当学徒，我给你发30块钱工资，干的好，后面再给你涨！”
何雨柱有些心不在焉的絮絮叨叨的说着，还沉浸在轧钢厂效益变差的迷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