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声,胡里昂整个人横着倒飞出去,速度甚至比他冲向比格时候来的更快,直直的撞到一边的货架上,如果不是强化药剂中带有肾上腺素和镇痛成分,就这一招胡里昂肯定会疼的满地打滚,虽然痛觉降低,但是他受到的伤却是实打实的。
胡里昂刚才的一击就是趁着比格的兽化药剂没有完全生效的空档进行偷袭,虽然讲匕首深深的刺入比格的大腿内侧,但自己也被发狂的比格直接打飞,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么一下。
“真,真他妈的疼啊。”胡里昂担心比格会直接追击他,便赶忙从货架的残骸当中踉跄起身,但好在刚才用匕首的那一刺,讲比格膝弯处的筋割伤,这让兽化的比格行动上稍有不变,而此时比格还能够说话,虽然这声音介于人类语言和野兽嘶吼,但胡里昂还是能够听清他在说什么。
“胡里昂,胡里昂,你这个混蛋,我一定,我一定要吃了你。”比格拖着伤腿,缓慢的向自己这边移动着。这个时候,胡里昂才有那么点时间来观察比格,虽然这家伙使用的兽化药剂视觉效果很吓人,但他的皮肤还可以被刺破,被打掉的手也没有恢复,这让胡里昂心中不由得也稍微松了一口气,不过在经历刚才那一下之后,胡里昂便再也不敢和比格正面对抗,单纯的论力量,就算是现在的他,四五个加在一起也敌不过比格。
胡里昂便开始吓跑,虽然跑起来的时候自己的身体仍旧疼痛,但好歹还在忍耐范围之内,他一边跑着一边观察四周,看有什么东西是可以被自己利用的,很快胡里昂便有了主意。
仓库当中有很多坚固的大型货架,于是胡里昂便来时朝着这些货架之间跑去,一边跑一边对比格喊着各种垃圾话:“你现在的样子你老妈看了都不认识你,我听说用过兽化药剂的人都没有小鸡鸡,你去看牙医要花钱的钱比我要多十倍,你奶奶在的假牙丢了肯定会先问你,她会说我的乖孙调皮的像一只小猪仔···”
胡里昂不知道此刻的比格能不能听得懂自己说的话,但是骂人经验并不丰富的他还是搜肠刮肚的找各种侮辱比格的词汇,不过好在,效果立竿见影。比格就像一只得了狂犬病的野猪一般,疯狂的冲向货架之间之间的胡里昂,而此刻胡里昂的手中早就拿着一根沉重的钢钎。
随着比格疯狂的冲向货架,胡里昂一个闪身从货架的缝隙当中闪到外面,而比格却并没有停下的意思,重重的撞进货架当中,而货架和上面的重物哗啦一声全部砸在比格的身上,让他暂时动弹不得。
胡里昂可不想错过这么好的机会,他飞速的跑到比格的身后,抬起沉重的钢钎,对着比格屁股中间可能仍旧柔软的部位重重的捅了下去,由于瞄的并不准,直接讲钢钎捅到比格左侧的屁股上,疼的比格发出嗷嗷的吼叫声。
见自己捅偏,胡里昂也并没有恋战,直接转身就跑,并开始物色下一处伏击的地点。
货架和货物并没有压住比格太久,几秒钟之后,轰的一声作响,货架和重物被比格用蛮力顶开,但此刻他的脸上全是被砸出来的血迹,牙齿也断掉几根,这让本身就心中愤怒的比格变得更加狂暴,直接像是野兽一样四脚着地的追杀胡里昂。
不过跑起来也是一跛一跛的,屁股上还嵌着一根钢钎,这让他跑起来更加别扭,此刻的胡里昂依旧在说着问候比格全家的话,比刚才那一轮难听的多,在奔跑的过程当中桑吉尔这个倒霉蛋就在胡里昂的路线上。
桑吉尔哪里见过这种大场面,直接被吓得瘫软在地,胡里昂直接从他的身上越过,但是没忘在桑吉尔欠揍的脸上重重的踩一脚。
没等桑吉尔开骂,发疯的比格也紧随而至,随着一声清脆的咔吧声,桑吉尔的腿骨直接被比格踩断,疼的桑吉尔在地上来回打滚。
终于,胡里昂被比格逼到一个墙角,而此刻的比格双眼通红,宛如被激怒的蛮牛,灰色的皮肤、金属色的绒毛以及钢铁铸就一般的尾巴。胡里昂见退无可退,便摆出一个同归于尽的姿势,将腰间的砍刀取出,摆了一个自认为很了不得的造型。
此刻的比格已经忘记腿上的伤痛以及屁股上的钢钎,双脚发力便朝着胡里昂猛冲而去,宛如一辆钢铁浇筑的铁血战车。
随着轰隆隆的脚步声,胡里昂自知自己的体力已经见底,他只有一次反杀的机会。
五米、四米、三米,就在二人距离不到两米的时候,胡里昂突然向自己的右侧急速翻滚,刚才的那一幕再次重演,比格嘭的一下重重的撞在墙上,这种由核弹级建筑材料浇筑的墙体就算是被大口径火炮直接击中也只会留下一个小小的凹痕,仍然是肉体凡胎的比格直挺挺的撞在这种级别的墙体上,也只等于以卵击石。
随着一阵烟尘,比格一动不动的粘在墙面上,宛如和墙面融为一体,他的整张脸已经成为一个二位图画,但胡里昂对此可不放心,谁也不知道兽化状态的比格会不会用最后一击把自己的小脑瓜像戳气球一样戳爆。
胡里昂直接快步走到比格身后,蹬在比格屁股上,使出吃奶的力气将钢钎拔出,随着他拔出钢钎,紫黑色的血液如打开的水龙头一般开始喷出,气味非常难闻,不过胡里昂现在可不想管这些,他这一次可是瞄的很准。
噗呲一声,钢钎精准的扎进比格屁股当中的那个柔软的部分,但只插进去30多厘米,在巨大疼痛的刺激下,比格的躯体开始扭动,胡里昂不敢怠慢,直接狠狠的拔出钢钎,不过就在还有四五厘米就要完全拔出的时候,胡里昂用自己最后的力气将这跟两米多长的钢钎捅进去将近一半,然后开始像使用古代水井那般,疯狂的摇动漏在外面的半截钢钎。
胡里昂不知道自己摇了多少圈,直道有一只大手轻轻的拍在胡里昂的肩上:“别摇了,他的内脏和猪肉派里面的馅料也差不多。”
这个比格,终于被干掉了,胡里昂直接脱力,便要向下划倒,几个兰陵帮的人连忙上去搀扶,这才让胡里昂没有趴在那滩紫黑色的血水上。
胡里昂最后听到的话大概如下:
“塔克,你和带几个人把这里处理一下。”
“头,这根钢钎要拔出来吗?”
“可以,但是要等其他人走出仓库以后。”
········
随着周围世界逐渐变得清晰,胡里昂的潜意识告诉他,自从开始准备购买知识库权限开始,自己的昏迷次数越来越多,不过没等他继续冥想,身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嘿,老胡,你别动,你的强化药剂的脱力时效虽然已经过去,但是你的肋骨断了四根,并且还有内脏出血,你现在需要调养。”说话的正是让胡里昂又爱又恨的刘扁鹊,此刻这个家伙就和此一次遇到的时候一样,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是一个不得志的年轻医生。
“强化药剂的脱力时效过去了?你是说?”胡里昂立刻发觉自己昏睡了至少一天以上,但是他说话的声音极其为微弱,仿佛轻声呢喃,而他自从和尤蒂结婚之后,就再也没有夜不归宿过,老妈和尤蒂肯定担心坏了。
刘扁鹊看着胡里昂的一脸焦急,安慰道:“放心,之前你老妈和庞叔交换过联系方式,庞叔跟你老妈说你这几天需要帮助我研究你老婆的孕育药剂,所以在这里帮几天忙,你还在催进度,所以就在我这住几天。你看我这个头领当的多称职,还帮你跟你家里撒谎。你是不是得对我忠心耿耿啊?”
看着刘扁鹊在那里笑的很灿烂,胡里昂心中却有想打人的冲动,如果当时不是那么好面子,不让泽莉亚帮助自己,那也不至于让自己参与到刘扁鹊的考验当中。
见胡里昂不说话,刘扁鹊却打开自己的话匣子,开始巴拉巴拉的讲个不停:“哎?你知道吗,现在你在兰陵帮以及整个下水道世界都诨号了,你一战成名啦,老胡!”
此刻的胡里昂对这些可不感兴趣,什么鬼的诨号,自己再过两个月就要去火星潇洒,过人上人的生活,又不准备在下水道混。
“你知道你的诨号叫什么嘛?”刘扁鹊一边说着一边开始贱笑,没错就是那种看上去就像给他两个大嘴巴的笑容。
“什么诨号?”毕竟是自己的头领,什么时候给台阶,胡里昂这点轻重还是有的。
刘扁鹊还没说就开始放声大笑,就好像几十年的老光棍突然捡到一个漂亮小媳妇一样:“哈哈哈哈哈哈,你的诨,哈哈哈,你的诨号是,你等会我缓缓。”
在刘扁鹊这个家伙笑了半天之后,然后给自己点上一支烟,又给胡里昂点上一支,不过刘扁鹊在抽烟的时候还在笑,结果给自己呛的直咳嗽,而胡里昂的脸却越来越垮,他感觉这件事情不太妙。
“嗯嗯,我笑完了。”刘扁鹊终于从狂笑之中逐渐冷静。胡里昂虽然周折没有,但也在用自己现在唯一能用的一只手夹着烟卷,往自己嘴里递。
“你的诨号,啊对,你的诨号叫,肛门搅拌机。”空间的进化和时间的流动并不可怕,但当空间和时间同时凝固的时候,哪怕是一秒就能够让人深陷混沌当中。
“哈哈哈哈哈哈···”在忍耐的三秒当中,刘扁鹊的五官从沉重到扭曲,胡里昂的五官从扭曲到沉重,就好比笑容不会消失,只会从一个人脸上转移到另外一个人脸上,而此刻二人的表情也已经完成了一次成功的转移。
胡里昂并不厌恶同性恋,但是这个诨号让他在下水道一炮而红的同时也将他深深的钉在下水道历史的耻辱柱上,而这种变态的杀人手法,在后来的漫长岁月当中也逐渐发扬壮大,崇拜者从刚开始兰陵帮的一小撮人也就是那个叫塔克的小头目开始,逐渐蔓延到其他下水道帮派,他们的武器也从五花八门的武器统一的变成一根沉重的钢钎,虽然分属不同的帮派,但是这群人就算是火并的时候也不会互相攻击,而是热情的点头致意,这群人也被下水道世界的传统打手或者帮众成为钢钎信徒。
不过这些事情都是胡里昂去火星之后的事情,现在的胡里昂并不知道因为他的一次反杀而造就了一种奇怪的信仰,这也许就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吧。
“那个,老胡,其实你应该感觉到幸运,你知道下水道世界的帮派成员,有多少人一辈子都没有一个真正被大家接受的诨名,你真是天选的帮派精英,不过你可以放心,那个小帮派我已经处理好啦,你会有余孽打扰到你。”刘扁鹊处理事情不可谓不果决,这种做事风格虽然残忍,但确实是一个帮派领袖必备的技能之一。
“那我这个肛门搅拌机可就感谢你这个头领了。”虽然刘扁鹊的行事风格让胡里昂脊背生寒,但好在自己对刘扁鹊有巨大的利用价值,这也让他在这次考试当中不但让自己活了下来,而且给刘扁鹊交上一份算是满分的答卷。
“这个诨号下面小的提也就罢了,你别拿这个恶心我,那个比格的惨状我可是通过实时传输看的清楚,包括后面塔克他们处理那帮家伙尸体的场面,太恶心,真的很恶心,等你康复之后有时间你可以请塔克那帮人吃个饭,他们没听老陈的指令,把那根钢钎拔出来,然后,就像,就像,啊对,就像是爆浆牛肉丸一样,你知道吧,他们几个被喷了一身,就算洗干净,也都一天没吃饭。”刘扁鹊眉飞色舞的跟胡里昂讲述之后发生的事情,一边讲一边哈哈笑,但胡里昂可不想继续探讨这个话题,虽然却是很有必要请那几个帮派分子好好吃一顿。
“桑吉尔还活着吧?”胡里昂不准备再让刘扁鹊继续说这种屎尿屁的事情,于是赶忙转移话题。
“桑吉尔?”刘扁鹊思考着,突然啪的一拍头道:“那个倒霉蛋啊,小角色罢了,他被吓到大小便失禁,一条腿被比格踩断了,现在在刑房区的兄弟看着,怎么?想拷问还是追债,让下面人去做就好。”
“他有一笔债,我要亲自找他算。”胡里昂淡淡的笑着,但其中却夹杂一丝阴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