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棠回到东宫。
去书房没找到他,听下人说他去了自己的屋子里。
沈晚棠便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刚踏进门,便见到墨淮序正在她的梳妆台上随意的翻看着。
听见声响,站直身子侧转过头,语气带着温柔:“送你这么多首饰,怎么一直放在匣子里不拿出来穿戴。”
沈晚棠压住心底那逐渐泛起来的酸涩感,朝他走过去,站立在头面前,抬手环住他的腰身,将自己的脑袋紧紧贴住他的胸膛。
“自嫁进来之后大多数都在东宫之后,宫里鲜少有宴会,这些首饰都太过于贵重,用不上。”
墨淮序很满意她如今像只小兔子绵软的贴在自己怀里的模样,唇角勾了勾,伸手捏了下她的腰身:“孤有的是钱,你哪怕天天穿戴皆要用最昂贵的东西,孤也不是养不起你。”
“你长得美,自应该配上这世上最好的首饰,才能映衬你。”
沈晚棠仰头,开玩笑的说:“殿下醋性这么大,若是棠儿天天这般装扮,殿下确定自己受得了。”
墨淮序顿了下。
见她蕴含着打趣的眸子,摆明了就是想要看他的笑话。
他没有生气反倒低声笑了笑:“你长得本就吸引人的目光,如今你已成家,他们还妄想你,那是他们下贱的问题。”
“无关你的事亦无关孤吃醋的事。”
沈晚棠浅浅扬了下嘴角。
墨淮序垂下眸子,瞥了眼她的裙摆,有被雨水打湿的痕迹。
他直接单手把他抱了起来,放到软榻上面。
自己则是蹲在她面前,帮她脱下已经湿透了的鞋袜。
开口让人用热水进来。
他仰头询问:“见二嫂顺利吗?”
沈晚棠斟酌了下。
“若二嫂不是爱自己夫君爱到凌驾于自己家族之上的人,应该就很顺利,但若是二嫂真的能蒙蔽双眼继续一心一意顾着二哥,那就没办法。”
墨淮序没说话。
正好下人端着热水进来。
墨淮序接过那盆热水握住她的脚踝,放到那盆热水之中,温热的水漫过她白皙的脚背,瞬间将冰冷的寒意驱散。
“殿下什么时候称病?”
“?”墨淮序意外的掀起眸子望着她。
沈晚棠解释:“前几日晚上不小心听见殿下让人去给福公公传话了。”
“你让福公公去给四哥送那酒,不就是为了要激起四哥造反的心思吗?”
他握住她的脚踝,眸色带着温柔,若不是现在手上全是水迹,他真的很想伸手去捏一捏她的脸颊。
“这与孤称病有什么关系。”
沈晚棠捧住他的脸:“四皇子如今反与不反,绝对会顾及着殿下这边,若是殿下称病对外说正在垂危之际,四皇子绝对会反,而二皇子虽看着毫无存在感,可作为皇子,谁不想登上那个位置,定会趁此机会做些什么。”
“殿下正好看着二皇子跟四皇子鹬蚌相争,殿下在后面坐收渔翁之利,找机会将他们一网打尽。”
墨淮序沉沉的凝视了她一会儿,眼底没什么情绪,拿起帕子帮她擦干净脚上的水迹。
起身一把将她抱在怀里。
什么话都没说。
直接对着她吻了下去。
将她整个身子完完全全揽在怀里不让她动弹半分,温柔的吻着她。
一吻结束之后。
伸手轻轻敲了下她的额头。
“你这小脑袋瓜一整天都在想这些吗?”
沈晚棠说:“总得多想想,免得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墨淮序刚想说什么。
喉咙处一股腥甜涌了上来。
一口血直接喷了出来。
“墨淮序。”沈晚棠眉心拧起,连忙拿起帕子帮他擦拭着嘴角的血迹。
墨淮序摆摆手,轻松的语气:“没事,就是为了你所说的装病,今日吃了药看看效果。”
见她皱着眉头,他捏了捏她的脸颊:“是不是被吓到了。”
沈晚棠知道他这话是为了让她安心的。
她伸手抱住他,说不清自己的情绪,只说:“那我照顾殿下。”
墨淮序显然不愿意。
“是你照顾孤还是到时候孤又得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