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门口的男子是陆越后,林柒柒彻底陷入黑暗中。
丁放见此又是一巴掌,狠狠拍在了林柒柒的脸上。
“贱人!给老子醒来。”
跟死了一样躺着,玩起来有啥意思?
他正欲拍第二下,半解开的领带却被人从身后提起,喉咙间的窒息让他瞬间酒醒了几分。
“谁扯老子?”他嚎叫一声,扭头看了过来,一双眼腥红的吓人。
陆越皱了皱眉。
这个不要脸的东西还是跟从前一样,这么高端的宴会都可以喝的烂醉如泥,现在胆子更大了,居然还敢直接犯罪了?
迎面来的臭气让他很是厌恶,用力一甩,丁放整个人就向右侧倒去,重重撞在了桌角上。
“哐当!”
丁放的身体太过笨重,撞击过去的这么一下,连带着大理石的小桌子也倒了下来,重重砸在他的腿骨上。
“啊!我的腿!”
他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想要将双腿从桌子下抽出来,却发现双脚一动就疼的受不了,似乎还骨折。
他又痛又怒,瞪向打扰他美事又打砸他的男人,怒道,“陆越!你居然敢打我!”
陆越嫌弃道,“丁放,你还真是死性不改啊。”
丁放心头一惊,习惯性喊道,“陆越,不关我的事,是林柒柒先勾引我的.......”
说到一半,他又想起来,林柒柒和陆越早没关系了,有什么好怕的?
当即趾高气扬道,“陆越,林柒柒给你带了绿帽,你俩都退婚了,还来管闲事干嘛?”
陆越凉凉道,“替天行道不行?”
“你有病啊?我要报警,我要告你伤害我!”丁放怒吼道。
此时吵闹声已经传到了外面,几个服务员经过发现了这间房的异样,连忙去通知了主办方。
很快,今天的东道主白家人就到了。
白家也算是丰城最早发家的那一批人,原先也是搞实体的,近些年他家产业进行了转型,主攻娱乐业,做得也是有声有色,也最喜欢举报各种宴会,以此来给自家造势宣传。
来的是白延霆,白家的二爷,五十多岁。
他匆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路小跑而来的刘连。
白延霆年纪大,更是见多识广,一进来就发现眼前的局面不简单,当即叮嘱道,“让人堵在通道口,别让人继续进来了。”
人一多,消息就容易透出去,到时候就一发不可收拾。
可惜,他说的晚了一点,后面又有十几个宾客注意到这里的情况赶了过来。
包括曲总父女,刘逸,盛星潼等人。
刘连一边让人堵住通道,一边上前去看三人的情况。
他受白家的委托,帮着协理举办今晚的宴会,他有责任处理此事。
刘连先朝陆越颔首,算是打了招呼。
这位陆大少不用再问,能毫发无伤站在这,显然是那个撞破腌臜事,然后路见不平出手的那一个。
上前几步,发现躺在地上的是丰城出了名的二世祖丁放,不由暗自皱眉。
又是这个混不吝的!
整场宴会,除了这丁家的小子胆子大,谁还敢做出这种事情来?
他有些嫌恶,面上却不显,又蹲下去看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女人。
一看,他吓了一跳,居然是陆越的前未婚妻林柒柒!
于他而言,这事一下子就棘手起来。
这林柒柒是他侄子悄悄带进来的。
若是白总追究起来,以后丰城大大小小的宴会协理生意他接不到了,可以直接宣告倒闭。
想到这里,刘连不止埋怨自己侄子那么简单了,已经是恼恨了。
他这侄子,是生来就克他的吧?
虽然恼火极了,但刘连还是朝门口喊了刘逸一声,“小逸,你进来,送这位小姐去医院。”
林柒柒呼吸正常,应该只是晕了过去。
刘逸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怎么叔叔突然找自己?
直到走进去一瞧,才发现地上躺了一个女人,且这女人身上的裙子很是熟悉。
是林柒柒!
他当即喊道,“柒柒!”
一下子就扑了过去。
眼见林柒柒衣衫不整,昏迷不醒,脸上还有很多巴掌印,刘逸气疯了。
“谁啊,伤害我的柒柒?”他怒吼道。
转眼看到立在一旁的陆越,当下就跳起来质问道,“陆越,是不是欺负柒柒?”
他面色狰狞,一副要上来打人的模样。
陆越觉得可笑极了。
自己女朋友被人拉走了不去找,发现被欺负了也不赶紧送医院,居然还朝自己发难?
傻x!
陆越只想骂这一句,根本不屑和这人说话。
还是刘连看不下去了,厉声喝道,“刘逸,还不快带着林小姐去医院?”
在这吼陆越做什么?
傻了不成?
虽然感觉眼前的情况有些复杂,但这会儿还是让原本不该出现的两个人撤离现场比较好。
白总却有不同的意见。
他皱眉看了一眼刘连,“这么做有点不妥,万一有什么伤,可不能随便挪动病人。”
之所以这么说,一是的确有这方面的顾虑,二也是怕林柒柒真出了点啥,他要被讹上。
谁不知道林柒柒的父亲林远东现在正上蹿下跳找人帮忙,他得撇清关系。
于是,白总对刘连道,“我来处理吧,你先去喊个救护车进停车场等着,顺便让酒店这边的护理人员先过来看看。”
“是。”刘连只好去走廊那交代。
临走又瞪了一眼刘逸,示意他闭嘴。
别再惹事了!
“报警,报警,老子要报警!”
丁放已经彻底清醒,见这么多人进来,他一开始很慌。
但看见刘逸喊着林柒柒,他又突然镇定下来。
生米没煮成熟饭,都没有真的对林柒柒怎么样,谁能判定他的罪?
要他说,他现在受了伤,双腿还骨折了,是受害者。
至于林柒柒,他就说是和她闹着玩的,而陆越才是那个强行闯进来二话不说就动手的野蛮人。
对,就这样!
“我要告陆越,他打我,我要验伤,我要送他进去吃牢饭!”
丁放一边哀嚎,一边大声告状。
白总脾气不错,虽然知道他这人素来风流成性,但还是走上前半蹲下来,问道,“丁公子,你没事吧?头疼不?”
见他盯着自己额头,丁放伸手一摸,才发现手心一滩都是血。
“啊,我的头,白总,你快帮我报警,陆越他要杀人啊。”
白总蹙了蹙眉,扭头问陆越,“陆公子啊,这是怎么一回事啊?怎么好端端的,你们两个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