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被苏恒抓了!
这消息瞬间传遍了大街小巷,如同雨后春笋一般。
这无异是为淅川的清晨点了一把火,将整座城的温度都烧得火热。
身处下位者敢直面世家子弟,并且屡屡占上风。
这样的故事,话本里便是再写一千年,也不过时!
城楼茶馆之中。
有人围桌而谈、有人身背行囊,遥望天上。
“这才几日没见,苏察影便晋升了金丹,竟还将秦天抓了起来?”
“秦天可是多年以前便已经晋升金丹了?”
有人围桌而谈。
“可即便是晋升金丹又能如何......”
有人身背行囊,遥望天上,桌上静静放着孤剑,额头白发如飘絮,脸上满是风霜。
“兄台说此话之时,自身又是什么境界呢?”
立马有人站出来反驳道。
“我之所言,意指世家之势,终究是一堵不可逾越的高墙,并非是有心嘲讽!”
那额间白发之人轻轻说道。
此话一出,尽然沉默。
......
高天之上。
秦天如疯虎一般,誓死要和苏恒决一死战,分个高低。
“公子,切莫冲动,此处不宜!”
燕不归脸色煞白,将秦天狠狠拉住。
秦天放眼看下去,这才发现是在淅川城的天空之中。
顿时,手上的动作便渐渐停了下来。
“苏恒,今日之事,绝不算完!”
秦天撂下一句狠话,便如流星一般,倏然遁走。
燕不归等人见正主离开,也无心停留,今日秦家算是又丢了回脸,可好在公子还是救了回来。
若是秦天当真遭遇不测,秦家怕是真能不顾一切将淅川城打穿。
狠狠地瞪了苏恒一眼,压住心中愤懑不平,便随着秦天身影一同远走。
见到秦家众人离开,温若尘暗自松了一口气。
将云头一按,便落了下去,回到了城主府之中。
苏恒与温灵均二人紧随其后。
“你......你无事吧?”
温灵均打量着苏恒,小心翼翼地问道。
“没事没事,谢谢了,老温,够兄弟!”
苏恒呵呵笑道。
忽的,一道声音幽幽传来。
“你应该感谢他有个好爹,感谢秦天没死,感谢秦天他爹没来!”
温若尘那张黑脸出现在了苏恒面前,将温灵均一把拉到身后。
“是是是,今日该感谢城主,若无城主,苏恒恐怕早就死于非命,城主之恩,苏恒谨记!”
苏恒立马抱拳作揖道。
“你如何抓了秦天?”
温若尘紧紧地盯着苏恒,脸上疑惑。
即便苏恒晋升了金丹,可距离秦天依旧有着不小的差距。
若说活捉,温若尘是断然不信。
“昨夜......是刘潇瑞两兄弟将秦天逼到绝处了,我这才将秦天擒住!”
苏恒如实地说道。
“那你又是如何晋升的金丹?”
温若尘着实不解,连忙问道。
“父亲......”
温灵均在一旁提醒道,贸然问他人这种辛密之事可并不礼貌。
“昨夜神遗,落在了我手上!”
苏恒语出惊人。
他也不打算隐瞒,这事儿七望去过乾灵山的人几乎都知道,他瞒也瞒不住。
甚至于说,这件神遗背后隐藏的禁制信息都没必要瞒住。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那应龙秘境本就是九死一生的地方,若是能用其遗留的信息换取些对自己有利的东西。
这种选择题,苏恒怎么都做不错!
“你拿了神遗?”
温若尘诧异道。
这难度几乎不亚于活捉秦天了。
“先前去韩司长家中之时,我曾问过司长,如何快速晋升金丹,司长便传了我一法,那法子可以借助神遗之力增加晋升的概率。”
“得了神遗之后,我便借助此法晋升了金丹!”
苏恒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
韩御卿哪里教了什么方法,这话不过是说给温若尘听罢了。
“还有这种法子......?”温若尘沉吟了片刻,旋即抬起头来:“那禁制说明给我一份!”
“好!”
苏恒丝毫不犹豫。
这倒是让温若尘颇为意外。
“城主莫要惊讶,今日救我乃是大恩,无非是禁制说明罢了,城主若要,苏恒自当双手奉上。”
苏恒诚心说道。
“好,如此倒也不枉我为你费了这一场力气!”
温若尘点了点头说道。
“城主,昨日之战,今日还未来得及去韩老去报个平安,我先去韩家一遭,同韩老说上一声,届时,您让温兄来家中找我即可!”
苏恒脸色正经地说道。
“依你所言!”
温若尘点了点头。
苏恒眼见无事,便也告辞退去。
......
天命院,白塔。
封闻道聚气凝神,满耳不闻窗外之事。
门外响起咚咚敲门声。
“何事?”
封闻道缓缓睁开眼睛,早已探出门外之人,乃是宁瑶。
“弟子欺骗了师父,还请师父责罚!”
宁瑶跪在白塔之外,头深埋在膝中。
吱嘎——
大门打开,一道荧光冲出,绕在宁瑶身上。
下一刻,宁瑶便出现在了塔内。
“何事欺骗了我?”
封闻道并未关心城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秦天昨日,已被我家二郎所擒,就在方才,二郎已将秦天放了!”
宁瑶依旧没有抬头。
封闻道听到此话,脸色顿住。
若是他人听到此话,或许会是云里雾里,可封闻道听到此话,脑海之中斡旋片刻,便想了明白。
那苏恒有聚灵成形的手段,今日又来找他炼制了躯壳。
其中的故事,不值一提罢了。
“为何要说?”
封闻道苦笑着问道。
“师父待弟子毫无保留,弟子待师父也不愿有所保留,与其让师父他日发现,倒不如弟子自己请来请罪。”
宁瑶缓缓说道。
“今早为何不同我直说?怕我不肯?还是不愿信我?”
封闻道脸上表情古怪,说不上来是何种心情。
“今日之事,是我骗了师父在先,来日东窗事发,师父可推弟子出来顶罪,一切与师父无关,是杀是罚,弟子都认!”
宁瑶将头深埋,恭敬无比。
封闻道听到此话,脸上再度泛起苦笑。
沉默片刻。
“为了他,当真值得么?”
“值得!”
宁瑶抬起头来,眼神坚定无比。
“即是如此,那便够了!”
“我封闻道便是再不济,还不至于推出自家弟子来顶什么罪!”
“况且,凭他秦家,也定不了老夫的罪!”
封闻道霸气无匹,一副俯瞰天下的模样。
宁瑶脸色激动,当即叩拜:“多谢师尊!多谢师尊!”
“不过,欺师之罪,当罚!”
封闻道继续说道。
“师尊请说。”
宁瑶丝毫不惧。
“打败苏恒,狠狠地打败他,不留情面的那种。”
封闻道脸上露出一丝莫名的笑意。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