颉利可汗的目光在李夜身上游移,初时的惊慌如水面涟漪,转瞬即被一股不屈的威严所替代,力图在这深夜的交锋中,不失其草原之王的尊严。
他沉声发问,声音穿透夜色,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尔等何方神圣,竟敢夜袭我突厥王庭?”
李夜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那笑容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刺骨,
他缓缓开口,语调中带着几分不屑与坚定:“吾乃大唐之子民,生于斯,长于斯,誓守家国安宁。
尔突厥铁蹄践踏我大唐疆土,无辜百姓惨遭屠戮,血债累累,
试问,我大唐儿郎,岂能坐视不理,不取尔等项上人头以祭亡魂?”
言罢,他手中长刀寒光一闪,又向前寸许,锋芒毕露,直指颉利,仿佛连空气都为之震颤。
颉利不由自主地往后踉跄几步,瞳孔中映出李夜手中寒光凛冽的刀刃,心中恐惧如潮水般翻涌。
他嘴角勉强扯动,露出一丝扭曲的笑,声音颤抖中带着几分不甘:
“大唐与突厥之战的硝烟已散,我与贵国君上李世民已缔结盟约,共谋和平。
你此刻之举,岂非置你国君上于不仁不义之地?”
李夜闻言,心中暗自赞许颉利的应变之才,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笑声爽朗,回荡在空旷的空气中:
“李世民之盟,于我而言,不过浮云掠影。
这世间之事,向来是强者为尊,我若在此地了结了你,风过无痕,
谁又能断定是我所为?历史,向来是由胜利者书写。”
言罢,他目光如炬,直视颉利,那份从容不迫中透露出一种令人心悸的霸气,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张力,两人之间的对峙,宛如古战场上两军对垒,一触即发。
李夜言罢,目光缓缓转向那两位不幸陨落的女子,她们的身影在昏暗中显得格外柔弱而无辜,
他沉声质问道:“这两位温婉如水的大唐佳人,究竟有何过错,竟要承受你手刃之痛?”
颉利闻言,草原之王的气势瞬间弥漫开来,他神色凛然,仿佛每一寸空气都为之震颤:
“此宴,乃我突厥勇士凯旋之庆,意在共饮甘醇,同庆胜利。
然,此二女却在此刻泣不成声,犹如乌云蔽日,扫了吾等豪情万丈之兴!”
他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仿佛每一字一句都重若千钧,落地有声。
李夜闻言,面色骤沉,宛如乌云蔽日,右手之中寒光一闪,一柄利刃宛若灵蛇出洞,精准而无情地卸下了颉利左手,动作之快,令人咋舌。
他淡然一笑,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的言语,于我而言,无异于杂音侵扰,清静之地不容玷污,那么,我收取些许利息,想来也是合情合理吧?”
颉利猝不及防之下,痛呼未出,已是一手紧捂左肩伤处,鲜血透过指缝汩汩而出,
他怒目圆睁,犹如受伤的野兽,死死盯着李夜,眼中燃烧着不甘与愤恨,仿佛要将这份屈辱铭记于心,誓要讨回今日之辱。
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只余下两人间无声的较量,以及那缓缓滴落的血珠,在静谧中诉说着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
李夜依旧立于原地,衣袂飘飘,不染尘埃,而颉利则显得狼狈不堪,却更添了几分不屈的傲骨,一场更为激烈的交锋,似乎已在无形中悄然酝酿。
李夜凝视着颉利那双喷涌着凶戾之焰的眼眸,寒光倏忽间再度划破空气,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金属交响,颉利的一条腿竟硬生生地断落在地,血花飞溅,染红了周遭的尘埃。
李夜的声音冷冽而淡然,仿佛这残酷一幕不过是他手中随意挥洒的一笔:
“你眼中那抹对我的轻蔑,比世间任何污秽都要玷污我的尊严。
如此,取你一腿,权当是对这不敬的回应,你可有异议?”
颉利此刻痛彻心扉,汗水与泪水交织而下,脸庞扭曲,发出阵阵凄厉至极的哀嚎,
那声音在空旷中回荡,更添了几分绝望与凄凉。
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唯有他那不息的痛呼,成为了这片刻间唯一的旋律。
李夜轻抚过自己的耳廓,眼中闪过一抹决绝,手中利刃再次挥出,精准无误地斩断了颉利的另一条腿,空气中回荡着金属切割骨肉的沉闷声响。
“真是聒噪至极,看看又受教训了吧?”他的话语淡然,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寒意。
颉利此刻已痛得神志恍惚,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仰去,仿佛连最后的挣扎都已耗尽。
然而,李夜的心绪并未因此有丝毫波动,他嘴角勾起一抹近乎冷酷的微笑,继续说道:
“独臂而立,何其不谐,于我这患有强迫症之人而言,简直是视觉与心灵的双重折磨。
罢了,就让我亲手了结这份不适,给予彼此一份解脱吧。”
言罢,他身形未动,手腕轻转,那锋利的刀刃如同死神之吻,悄无声息地吻上了颉利仅存的臂膀。
随着一声细微却清晰的断裂声,颉利的世界彻底陷入了黑暗与寂静。
四周的空气似乎都为之凝固,只留下李夜那略显疲惫却异常坚定的身影,在微弱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孤傲而冷酷。
李夜并未急于给予颉利以终结的解脱,在他看来,这般的结局对那贼影绰绰的侵略者而言,未免太过仁慈。
他心中盘算着更为深邃的惩罚,要让颉利亲眼目睹,自己麾下的勇士如何一步步走向绝望的深渊,
直至生命之火彻底熄灭,连一抔黄土都无法成为他们安息之所。
这是一场视觉与心灵的双重审判,让颉利在临死之际,也要刻骨铭心地铭记,
侵犯大唐的每一寸土地,都将以无尽的痛苦与悔恨作为代价。
李夜的眼神中闪烁着冷冽而坚定的光芒,他深知,真正的胜利不仅仅在于战场的胜负,
更在于让对方灵魂深处颤抖,让后世之人听闻此战,皆能明了侵犯大唐威严的沉重后果。
在这片大唐的土地上,颉利终将见证,自己引以为傲的力量如何被一一瓦解,昔日的辉煌如何化作灰烬,
而那些跟随他踏上征途的勇士,也将逐一沦为历史的尘埃,无人铭记,更无葬身之所。
这份惩罚,远超生死,它将成为颉利心中永恒的梦魇,让他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也无法逃脱对大唐强大与不可侵犯的深刻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