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员们闻听李夜之言,瞬间吓得面色如土,纷纷跪伏于地,颤抖着声道:“臣等万死不敢有此念!”
李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目光如炬,讽道:
“呵呵,不敢?我看你们是胆大包天,竟敢将手伸向无辜百姓,榨取民脂民膏!”
言罢,他转而向一旁呆立的商贩温和问道:“这位老兄,能否告知在下,这些捕快平日里向你们索要多少银两?”
那商贩猝不及防,自己竟成了这风暴中心,一时惊得瞠目结舌,半晌说不出话来。
李夜见状,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温柔,轻声安抚道:“老兄莫怕,但说无妨,此处自有公道。”
那老汉身形微颤,声音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哆嗦,回答道:“回禀楚王殿下,小人每日需上缴十个铜板。”
李夜闻言,继续问道:“老哥,那你们摆摊一日,能有多少进项呢?”
老者叹了口气,脸上的皱纹仿佛更深了几分,他缓缓说道:
“若是生意红火些,或许能赚上个五十铜板,但多数情况下,也就二三十铜板的光景。”
李夜听罢,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中藏着几分怒意与嘲讽,他沉声道:
“哼,你们便是这样做父母官的?竟要从百姓的血汗钱中,榨取出如此多的铜板!
如此作为,你们的官帽,怕是也戴不了几日了。李一,速去,将锦衣卫指挥使给我唤来!”
此言一出,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周遭的人群皆屏息以待。
李一闻言,立刻雷厉风行地吩咐手下人前往锦衣卫衙门传达指令。
而李夜,则是转过身,面对着周遭那些百姓,声音坚定而温暖地响起:
“各位父老乡亲,从今往后,你们再无需再上交任何名目的费用。
这是我的承诺。巡街护民之责,将由城防营与锦衣卫共同肩负。
若再有胆敢向尔等索费之徒,大可径直前往城防营、锦衣卫衙门,或是楚王府,
告发他们的不法之行,以后你们就好好做生意,不要受任何人的影响。”
闻听此言,众百姓面露喜色,瞬间爆发出阵阵欢呼,彼此间纷纷交头接耳,确认这喜讯是否属实。
李夜声音洪亮如钟,字字铿锵:“本王在此立誓,一言既出,便是新的律令。
陛下已钦点新衙——锦衣卫,此衙门专为百姓伸张正义,
无论你们遭遇何等棘手之事,皆可径直奔赴锦衣卫衙门,求得公道!还望你们可以传递出去,让整个长安城都知道!”
此言一出,百姓们的欢呼认可之声愈发震耳欲聋,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此刻,远方隐约传来了阵阵马蹄的回响,在朱雀大街上轻轻荡漾。
这条位于长安心脏地带的街道,与锦衣卫衙门仅一街之隔。
不久,东方宇的身影便映入眼帘,他勒紧缰绳,在不远处缓缓下马,步伐沉稳地走向李夜,恭敬地行了一礼。
李夜的目光如炬,一眼便锁定了东方宇,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与质询:
“东方宇,你身为陛下新近册封的锦衣卫指挥使,肩负重任,
我问你,对于这长安城中捕快私下收费之事,你事先可曾有所耳闻?”
东方宇的回答简洁而干脆:“回王爷,臣确有所知。”
闻言,李夜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怒意在他眼中一闪而过,声音低沉却充满力量:
“既已知晓,为何迟迟未见你有所行动?”
东方宇微微一顿,神色复杂,似乎有难言之隐:“王爷息怒,此事牵涉甚广,
其中不乏位高权重之辈,处理起来需谨慎行事,以免打草惊蛇,更恐引发不必要的动荡。”
\"你似乎仍未全然驾驭锦衣卫那柄双刃剑的微妙平衡。
需知,尔辈手中握有先斩后奏之无上权柄,世间一切不公,皆为尔等剑锋所指。
既已洞悉此等污浊之事,何不即刻挥动铁腕,将那些捕快一一擒回,施以雷霆之刑,逼问其幕后黑手。
随后,径直押入诏狱之中,层层剥茧,抽丝剥茧,直至真相大白于天下。
切记,身为锦衣卫,你们肩上承载的是皇权的威严与效率,非有闲暇悠游于冗长繁琐的查案之道。
一旦发现蛛丝马迹,便当如烈火燎原,即刻扑灭那初燃之火苗,再顺其脉络,深挖细掘,将一切黑暗势力连根拔起,不留丝毫余地。
如此,方显我锦衣卫之雷霆手段与非凡智慧,你可明了?\"
东方宇闻言,脸色倏地一变,身形微弯,恭敬地低语:“微臣知罪,恳请王爷赐罪。”
李夜目光深邃,望向这位一直以来的左膀右臂,语气平和而坚定:
“此事非你之过,实乃我未曾言明在先。恰逢今日之事,你便依法行事,将他们押解回诏狱妥善处置。”
东方宇闻言,神色一凛,应声答道:“遵命,王爷!微臣定不负所托。”
随后,李夜轻轻挥手,示意李一带队,与东方宇一同将这些官员还有捕快都押解往锦衣卫衙门。
临行前,李夜转身面向围观的百姓,语气温和道:
“诸位乡亲父老,不必惊慌,继续摆摊、逛街吧。今日之事,自有律法公断,王爷必给你们一个答复。”
李夜言罢,便随同东方宇踏上了前往锦衣卫衙署的路途。
这几日,诸事纷扰,竟连锦衣卫新设之景都未曾得暇一顾。
沿途之上,百姓们望见李夜,无不报以温馨和善的笑容,显然,他方才那番言辞已迅速在坊间流传开来。
而那些被绳索束缚、垂头丧气的京兆尹官员及捕快们,面上则写满了生无所恋。
不久,一行人便抵达了锦衣卫衙门。此时的衙门尚处于修建之中,故而显得颇为杂乱无章。
步入其间,只见工匠们穿梭忙碌,而锦衣卫亦是身影匆匆,往来不绝。
李夜不禁好奇地问道:“东方,你们眼下正着手调查的,究竟是何等案件?竟至于如此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