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女人?”
“之前在我办公室要钱的那个女人。想起来了嘛?”
周益然没说话,他自然知道谁。
“喂?周益然,你在听嘛?今天她拿来一份录音,里面录的话够我蹲几年监狱了!”
昏暗的房间里,周益然坐起来一动不动,半响,压低声音对李朗说:“你放心,我会替你解决了她,前提是你不要轻举妄动!”
“嘿嘿,谢周老板!”
李朗喜滋滋挂了电话。
手中的手机滑落在床上,周益然一人在昏暗的房间里空坐了许久。
他在思考,要不要解决掉李梅这个女人。
她其实知晓他不少事情,一旦有一天出事,她很可能就是证人之一。
他其实很了解李梅这女人,没有能力的时候她会当乌龟,尽可能地保全自己,一旦有反杀的一点机会,她一定趋之若鹜!
不知道什么时候,李梅竟然成了他的心头患。
这个女人对自己是没有一丝感情,她只对那个祝警官情有独钟!
这么看来,这个女人是留不得了!
下定决心解决了她!
周益然思索良久,目光落在手机上,缓缓拿过手机,拨通了电话。
“刀疤,去h市解决个人……”
做了这个决定,他睡意全无,掀开被子,穿上拖鞋下了楼。
外面天已经快黑了。
昨天和沈宏那堆人喝了不少酒,中午回来倒头就睡,如果不是李朗的电话,他至今未醒。
听见下楼的声响,康悦立马从沙发上起身,在楼梯口笑盈盈地等着他。
男人走下来,他自然地挽起男人,坐到沙发上,凑近闻了闻,嘟着嘴,“酒气都还在!”
一旁安静看报纸的康达双眼从报纸间抬起,他食指托着眼镜,不悦地说道:“沈宏那帮人就是酒罐子!”
说完,继续看报,看到有意思的新闻就读了出来,“Y省本土高官,因贪腐被判死缓,高官夫人家中上吊而亡……”
临了,感叹一句,“官一开始都是好官,最后很多都被钱、权、女人腐蚀了心脏。”
周益然夫妻两个人安安静静地听他讲,等他说完,发现他正瞅着周益然,小夫妻两一下有些不知所措。
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康悦笑着说:“二叔为官清廉,为国家建设奋斗了大半辈子,我看网上都说二叔您是当代伟人,把全国人民当子女!”
康达一直未婚,这个噱头在整个省一直被人津津乐道!
康达开心地笑着,眼角的细纹挤在一起,双眸看着周益然,“益然,项目得加快进度,现在情况复杂,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些什么。”
周益然谦卑地点头。
昨天沈宏叫他去喝酒,就是叫他加快进度。
估计也是看了这新闻的缘故。
“一期已经完工,二期和三期估计最迟九月完工。”
“行。”
最近康达经常觉得四周静悄悄的,很像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寂静!
最近,全国像Y省高官这类消息一定会如雨后春笋一般冒出来!
一次彻底的大洗牌正式开始!
能留下来的,要么绝对清廉,要么权利通天,有人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