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兵拿起手机,
“杨瑞,你有看到她们去哪里了吗?”
“黄兵,你可没有给我付盯梢的钱,
再说,那男人长得人高马大的,我敢跟踪吗,
那不是找抽吗?”
黄兵和杨瑞的关系也就一般的同事,也确实没有理由责怪他什么,便挂了电话,打电话给阮四月。
“你好,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电话里传来的冷冰冰的女声,让黄兵心里发凉,
虽然阮四月这短短时间有过两个男人,但黄兵,却不认为她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
因为,一切都情有可原。
黄兵踢着路边上的小石子,心下升腾起一股子无名火,
一脚把小石子踢了几十米远,还是无法排谴心中的愁闷,
照着花坛上不由自主地来了一脚,瞬间的疼痛让他痛得弯下了腰身。
他呲牙咧嘴地半坐在花坛的边沿,
重新拿出手机,再次拨打阮四月的电话,
“你好,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他一遍一遍重复挨打,一遍一遍,都是那没有感情的机器女声。
他看着手中的手机直来气,想把手机摔掉,想想那是不久前买的新款手机,又忍住了。
他想去找杨瑞再问一下具体细节,
又迟疑了。
前一天还带着阮四月他们几个一起去找同事们讲赊欠的事,今天再去,他觉得脸上很是挂不住。
杨瑞那个大嘴巴,肯定已经把这件事宣传得所有的同事们都人尽皆知了吧,
他打了电话请了假,没有再去叫摩托车,而是信步在马路走着,
他随心所欲地走了好久,走到了公园里的一条小河边,
看着那缓缓的小河水,坐在河边的石凳子上。
他知道不应该凭一张照片怀疑阮四月,但他无法控制自己的理智。
眼见为真,那照片是真真切切的。
他忐忑地等待着阮四月的电话,仿佛在等待一个判决结果。
此时的阮四月,完全不知道她的手机已经没电量关机了。
她跟着雷志勇来到了出租屋,去收拾一些阮青梅的留下来不要的东西,看看还有没有用,
阮青梅走的时候,仅仅挑着最新的衣服带走了一些,
找到大款了,哪里还看得上以前的破烂行李呢。
雷志勇心情沉郁,
“四月,她留下很多东西,你看看,有用的你拿走,没有用的就全部丢垃圾吧。”
随后,雷志勇便去上班,阮四月看着满屋子狼藉不堪,
阮青梅留下的一大堆衣服,还有一些其他的生活用品,
用剩下的化妆品,一些地摊杂志。
阮四月再次和阮青梅打电话,阮青梅却没有接她的电话。
不是没有打通,而是没有接。
阮四月给阮青梅发了一条短信,
问她,这些留下的东西怎么处理。
随后阮青梅发来一条短信,
“四月,我现在不方便接电话,我留在出租房里的东西,你帮忙收拾一下吧,
能用的留着,不能用的扔了就行。”
阮四月挑了下,阮青梅的那些衣服,挑出两件比较新的朴素的衣服,其他那些衣服什么的,阮四月全部打包了起来,丢下了楼下垃圾堆里,
等把全部卫生打扫干净,已经下午五点了。
阮四月拿起手机准备打电话给黄兵,发现,手机已经关机了。
忙用雷志勇的充电线充上电,迫不及待地开机,打电话给黄兵。
黄兵看到阮四月的电话,马上接起来,
“四月,你在哪里呢?我去找你。”
阮四月看这个小屋,想想阮青梅跑掉的事,一时不知道怎么和黄兵讲。
阮青梅的课程才学了一节就不读了,这个钱怎么退。
按规定肯定是不能退的,报名时已经提前说好了的。
厚着脸皮找黄兵赊了账,转头又要厚着脸皮求他帮忙退款?
她不知道怎么办,二百多块钱不是小钱,如果不能退这个课,即使阮青梅的工资一分不少的发下来,
也不够还邵松林和电脑班的债的。
阮四月心事重重,心里想的全是怎么让黄兵帮忙退款的事,踌躇着不知道如何说话,
黄兵心里疑心越来越大,
“四月,你在哪里,是不是和雷志勇在一起?”
黄兵的话让阮四月诧异,纳闷,
他怎么知道她和雷志勇在一起,莫非他跟踪她?
黄兵努力压抑着情绪,说话很平静,但这平静依然无法压下那酸溜溜的醋意。
黄兵的疑心让阮四月心里冒出一股无名火,
“黄兵,你跟踪我?”
几天来对黄兵的好感瞬间降低了一大半,
如果黄兵是这种小肚鸡肠的人,她阮四月断不能跳这个火坑啊。
“四月,你别说这么难听,什么跟踪啊,
我和你分开后就赶去培训班上班了,只是收到了一条彩信。
你和雷志勇在一起。
雷志勇不是阮青梅的男人吗,你怎么和他?”
黄兵压抑着,尽量保持着心平气和的语气。
阮四月这下明白了,彩信,谁拍的?
阮四月敏锐地想到了培训班。
一切似乎都说得通。
原来是这样误会的。
她突然心里放松了,笑了起来了,
“黄兵,我说你吃什么醋呢,原来是这样。等我回去跟你解释。”
阮四月轻快的笑声,似乎一下子解除了黄兵的疑心,
他的语气一下子轻快起来,
“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种人,
都是我那同事,无事生非。
我过去找你,我搭一辆摩托车,过去接上你。咱们一起回家。
你到奇志厂门口等我。”
阮四月还想说什么,那边已经挂了电话,阮四月马上带着阮青梅的两件衣服和几本地摊文学,下了楼,往奇志厂门口走去。
到奇志厂门口那路边长椅上坐着,一边看着杂志一边等着黄兵。
心下有事,发现那地摊故事也看不下去,索性也不看了,
左右观察着黄兵的出现。
一辆摩托车
远远地飞驰而来,阮四月心里骂了一句,
“这么快的速度,找死呢。”
很多摩托司机开起车真是不要命的快,每次,阮四月坐 摩托 都反复和师傅说要慢些再慢些。
这个摩托车出奇的快,比所有阮四月见过的摩托车开得都快,阮四月心里正感叹,“呯”一声巨响。
摩托车和一辆面包车相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