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个有钱老头抛弃他!
雷志勇口齿不清,但阮青梅能听清楚他的话,
醉后真言,他不止一次和阮青梅说,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再也不提的。原来都是假的,怎么能说过去就过去的呢。
阮青梅一怔,手里抬着的雷志勇的腿又掉了下去,他对她几次抛弃他的事耿耿于怀。
雷志勇突然半睁着眼,眯眼看她。
她莫名地有点气恼,
“说哪去了,我不会的”
“不会,不会就好,你要是敢再跑,我,我就”
“你就怎么样?”
雷志勇闭上眼睡了。
她再次抬起雷志勇的腿,吃力地把他挪到床上去。
好不容易给雷志勇全身弄到床上睡好,她累得直喘。
满屋子依然弥漫着酒气,郑向阳把吃剩下的残汤剩菜打包盒塑料袋什么都带走了,桌子也擦了,
就是碗盘子没有洗,
厨房里一片凌乱,她系上围裙,去把厨房收拾利索。
地也拖干净,方才微微喘着坐在沙发上休息。
孩子动了一下,她抚摸着肚子,说不来什么感觉。
要说母爱,好像很陌生很遥远。
她好像只是被一种执念裹挟了,这种执念就是从小到大的认知,
一个人,这辈子总得有一个孩子。
结婚!
她甚至不知道雷志勇的老家具体在哪里,就这么同意嫁给他了。
就为了这腹内的胎动。
她情绪莫名地低落起来了,这身不由己的生活,不是她想要的。
她在沙发上坐了很久,方才回到卧室睡下。
……
阮四月把陈东送到他的出租房,看着他简陋的出租房,也许正因为他收拾的干净,除了简单的一个旧床一个旧桌,几乎空无一物,倒是像没有住人一样冷清。
自己那宽敞漂亮的房子却空了几个卧室,房子倒是漂亮,但她一个人睡在那么大一个房子里,也难免地觉得冷清而孤独。
也许,陈东的提议结婚有点道理,
如果结了婚,他们也能住在一起,彼此温暖。
她脱离了阮家,曾家人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仿佛在这个世界上,是如此孤单,
如今,阮青梅也重新找到了依靠,她为什么还要对陈东推三阻四呢。
她安顿好陈东上床,陈东看她要走,爬起拉着她的手,
“四月,你别走好吗?
这么晚,你一个人去打车,万一遇到什么坏人,谁来保护你。”
“哪里来的那么多坏人,我去打个出租车,一会就到家了。”
“四月,你能嫁给我吗,我不是随便说的,我是认真的。
我是认真的,你要是不信,我把心掏给你看。”
陈东开始说醉话了,阮四月叹了口气,
“你喝多了,好好休息,我走了。”
陈东突然一阵反胃,阮四月赶紧去拿出脸盆来接着,陈东却没有吐出来,
“我,我没事了,你走吧,我待会吐了,熏到你了。”
阮四月哭笑不得。
刚才还担心她路上不安全,如今又怕熏到她。
阮四月倒一杯温开水给陈东喝了,方才离开。
走到楼下,又不放心,之前听说 过,有醉酒的人独居,半夜被呕吐物窒息而死的新闻。
她犹豫了一下,又拐回来了。
房子门锁是简易的一带就上锁的那种,她轻轻敲着门,也没有人回应,陈东看来已经睡着了。
她没有陈东的钥匙,她也不敢太大声敲门,怕扰了邻居们。打了几个电话,听着里面的手机铃声,也没有人接。
她想了想,也只能下楼离开。
回到家后,又打了几个电话都没有人接。
她想来想去,那个酒后窒息死的事件不时在脑海里闪现,她总担心真的会出什么事,
一旦这样想了,脑海里不由得记起以前听过的看过的酒后意外各种故事,
她开始有点坐不住了,万一真的出什么事,她可是后悔莫及。
她想马上去看看陈东,但又没有钥匙。
想报警,又担心浪费公共资源,小题大做。
就这么辗转反侧地,在床上纠结了一个晚上。隔一会儿就打个电话。
……
陈东第二早上懵懵的醒来,发现手机上有二十多个未接来电,全是阮四月,
这一个晚上,她给陈东打了二十几个电话,或密集或稀疏地分布在夜晚的每一个时间内,
从这未接来电的分布时间,可以判断出,阮四月这一个晚上几乎没有睡觉。
陈东又是心疼又高兴,
心疼地阮四月这一晚上的担心,高兴的是阮四月竟然这么在乎他。
他马上和领导请了一天假,给阮四月回了电话。
“你真成,睡得死了一样,我把你门敲了很很久,也没有敲应。
回来后,打电话,也没有人应”
“对不起啊,四月,我不该喝醉酒让你这么担心。”
“行了,你没事就行了。”
陈东挂了电话,便直奔阮四月家而去。
敲开门,阮四月穿着睡衣,睡眼迷离。
“你不去上班,这会子怎么来我这里了?”
“你,我,我,对不起,我害得你一晚上没有睡好觉,我来负荆请罪。”
阮四月哭笑不得,
“对,是你害得我一晚上没睡好觉,所以,我现在要补觉啊,
我这睡得正香,你来干什么来了,来打扰我睡觉来了吗。”
陈东一拍脑袋,
“看我这脑子,看到你那二十多个未接电话,有点紧张,有点糊涂了,你快睡吧,我走了。”
说着转身要离开。
阮四月看陈东那一脸迷糊的样子,
看样子是人虽然醒了了,酒未全醒的样子,
“得了,既然来了,就进来吧。”
陈东有点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发,走了进来,
“你继续睡觉去吧,我来给你打扫卫生。”
阮四月也不推辞,
“刚刚好,确实该收拾了,”
阮青梅搬走,很多乱的地方都没有整理。
阮四月便回了卧室去睡觉,陈东,轻手轻脚地收拾卫生,
又去买菜,煮饭,直到中午煮好饭,阮四月还没有起床, 他看着热腾腾的饭菜,
犹豫着要不要喊阮四月起床。
想喊,又怕阮四月睡得香,就这么纠结着,饭菜都凉了。
阮四月终于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两点了,看着饭菜都煮得好好的摆在桌子上,没有动筷子的样子,
陈东在沙发上却睡着了,还戴着阮四月的那件绣着卡通胡萝卜图案的围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