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晴所谓的处理,连暗处的杀手也一并处理了,她既然救了人,就应该处理好尾巴。
她的手段干脆利落,连尸体处理得都不会轻易被发现,为了生存,有些不愿意的东西也会被灌进脑子和身体,这就是她十年来所得到的东西。
快速解决外面的尾巴后,舒晴回到了黄平的房间,那男人早已陷入了错迷,估摸着明天早上才能醒过来。
“舒小姐……”
“外公,叫我小晴就行。”她不希望跟自己的外公生分。
见她坚持,黄平只能叫道:“小晴,你真的不认识他?”
舒晴微微扯出一抹笑,“外公,你最想问的是我的身份吧。”
确实,她医治伤口时,老道的施展银针时的样子,都不像是普通的有钱人,这也难怪会让黄平怀疑。
黄平沉默地看着舒晴。
“外公,我承认自己不是什么好人,可是,我不会做您不喜欢的事,现在不会做……”以后,可能就难免了,“黄敏她说过……您喜欢她做一名救死扶伤的好医生,或许现在的我可以替您达成这个愿望……您也可以将我当成是你的敏敏……”
一句黄敏说,将黄平的思绪扯远了,心头不禁泛了酸楚,再看看眼前的舒晴,不正是长大后敏敏的样子吗?或许,他真的可以将希望寄托在她的身上。
两人一夜无话,直到天明。
舒晴到酒店下面要了三份早餐,回到楼上时,那名受伤者已经清醒了,舒晴施了针,再加上他的体格本来就很不错,清醒如此之快也不稀奇。
“外公,”舒晴进了房间先是给黄平分放营养早餐,并未看那个正紧紧盯着他们的男人。
看着舒晴的动作,黄平微微一愣。
舒晴做得如此自然,仿佛就像是一直生活在他身边的人。
“这是你的,能起来。”舒晴语气有些平淡,似乎没有将这个当成是名伤者。
男人的个头少说也有一米八几左右,半躺在床上将他美好的身材展露无遗,一双眼不如昨夜的浑浊不清,正抬着深邃有些凛冽桀骜的眼睛看着舒晴,仿佛是想要看穿她的本质。
“是你救了我,”男人慢慢地从床上弯起身,伸手接过她手中的早餐。
舒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回到黄平的身边吃下属于自己的早餐。
一房三人沉默用完早餐,黄平就开口了,“他怎么办。”
舒晴看着男人皱了皱眉,“外公,我们今天就先在这里再多休息一天。”
她是担心黄平的身体吃不消,所以才想着要逗留一天的时间。
“你不用在意我,你要赶着回去吧,”黄平看着舒晴道。
舒晴一愣,想到她在渡口村的举动,不正是赶着离开吗?想来黄平也是误会了。
“外公的身体要紧,”舒晴微微笑了下。
黄平又看向了那男人,似乎有什么要说却欲言又止。
舒晴走到窗口,往下看了眼,回头看着男人,“是你通知了他们?”
从舒晴的角度看下去,可以看到飞满纸屑的小街道上站着几个军服的男人,频频往楼上看来。
男人点头,然后再盯着舒晴看了良久。
舒晴扬眉,“让他们上来吧,下面太招人。”
男人没有什么表情地颔首,然后按下手上的通讯器让他们上楼来,将房号也一并报出。
不过半会,有人敲门,是舒晴开的门。
看到门前的舒晴,外面风尘仆仆的五人一愣,再确认了一下门牌号,是这个没错。
舒晴可以闻到他们身上都有同样的血腥味,显然是被打散的队伍,然后他们没想到那些人只追在这个男人身后。
黄平本就对这些当兵的十分有好感,让舒晴赶紧让他们进门。
五个高大的身体挤进了房间,瞬间觉得分外的拥挤,看到床上的男人,他们眼中闪过担忧。
“1号,他们失踪了,”这就是他们觉得诡异的地方,听1号的说法,后面应该还有将近十人的杀手,怎么会不声不响的在他们前面消失了?而且,他们还是用包抄的范围过来的。
“失踪?”男人眯住了黑眸,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失踪,他们之中有伤员,不可能在这片地方无影消失。
黄平听他们的话,便下意识的看向一脸平静的舒晴。
舒晴见他们人聚在一块了,也不好再掺和进去,“外公,他们在办公事,我们先离开。”
黄平知道军人的任务有保密这一项,他们两个外人在这里听,确实是不太好。
舒晴和黄平起身,就要离开房间。
“等等,”那个被叫做1号的男人突然叫住他们。
舒晴回头,淡淡地在他们的脸上扫了眼,说道:“我们只是普通的老百姓,你们谈军事,我们不适合呆在这里,我外公对军人一向很敬佩,救你也是因为我的外公,所以,你也不必说什么谢。”
说完,舒晴和黄平出了房间。
黄平心里却不由一突,没想到舒晴是因为这个原因救人的,不禁的,对舒晴也多了几分亲近。
“指挥官,他们真的没问题吗?”其中一人沉声道。
男人英眉微扬,摇头,“只是普通百姓,尽量找到那批人,不能让他们祸害了这带的百姓。”
“是!”
接下就是商量着对策,然而他们却不知道,那近十人早已被某人消尸灭迹了。
舒晴跟着黄平下了酒店,黄平的意思是要离开渡口镇,想来,他也是为了舒晴着想才这么做的。
这么说来,她的外公还是和她有些隔阂,她只能慢慢来。
“外公,我包了辆车,就是希望你坐得舒服一些。”
舒晴解释等一下她要浪费钱的原因,就怕他责怪。
舒晴却忘了,她现在是舒晴不是什么黄敏。
黄平点头,站在后面看舒晴去请面包车的样子,然后他发现身后有两道鬼鬼崇崇的身影盯着舒晴,不禁皱眉。
然后几步走到那一男一女的背后,那男女一惊回头过来正对着黄平,见是个老头,他们不禁拍了拍胸口,瞪着老人家恶狠狠地道:“老家伙,别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