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效了。
江瓷看到了希望,继续不停的按压他的心脏,她没有救过人,但在他身上倒是熟练了起来。
萧云嫣一直在一旁呼唤萧砚的名字,但情况依旧是很不好,少年刚有的呼吸声很快便衰弱下去了。
萧云嫣紧张大喊:“你快给他做人工呼吸啊!”
江瓷表情严肃,眼睛紧紧的盯着少年的脸色,她额头上布满了汗水,手都按酸了一刻都不敢停止。
很快,她虚脱了,按压心脏的力气越来越轻。
她稍微停了一瞬间,继续接着按,大声的对少年说:“萧砚你听好了,你若是敢死,我不光是吃干抹净你,我还把你姐姐给杀了!”
此话一出,江瓷的手腕突然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抓住,少年睁开了眼睛瞪着她,说出了两个字:“你敢!”
说完,少年就没有了意识,继续昏迷。
但不管怎样,起码刺激到了他,量他也不敢死。
结果奇迹还真的发生了,少年恢复了心跳声。
江瓷怕他又再次衰竭,继续说道:“你看我敢不敢,反正你死了,你姐姐就是任由我宰割的羔羊。”
萧云嫣也默契的说道:“不只是江瓷杀我,姐姐也会随着你一起死,阿砚,你一定要醒来。”
这时,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江瓷一转头就看到如风和守渊跑了进来。
“如风队长,快,快救他。”江瓷马上让开了位置,无力的倒在一旁。
如风放下手中的长刀蹲在江瓷刚才的位置,他神色严肃,掀了掀萧砚的眼皮,把了把脉,最后松一口气道:“还好,你们抢救得及时,他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说完,如风从玉瓶里倒出了两颗黑色药丸给萧砚吃下去。
“他中毒太深,这是解毒丸,只能暂时缓解毒性扩散,但如果不及时救治,他体内的器官还是会衰竭而死。”
萧云嫣刚放下的心又再次一紧:“快,去医院。”
如风二话不说把萧砚背起来,以他最快的速度冲了出去。
守渊走过来把她们两个拉起来。
“都没事吧?”他问,特别是眼睛扫过江瓷身上的小刀时,眼里闪过一抹诧异。
江瓷看向他,他手上和腿上都有伤,好看的脸还划破了一条长长的刀痕,嘴角挂着血迹,脸色惨白,看样子伤得不轻啊。
他们的情况,似乎也不是很好。
能把一枝花守渊伤成这样,对方到底是什么人?
正在想着,江瓷突然想到了什么,下意识看向梁有玮躺着的那个位置,此刻那个位置,梁有玮已经不见了。
江瓷大步走过去找了一下,没有找到他,江瓷整颗心都沉了下来,也不知道是谁偷偷把他带走了,也不知道梁有玮死了没有。
但是直觉告诉她,梁有玮没有死。
萧云嫣也察觉到了,此刻眉头紧锁,总觉得这件事情并没有结束。
“我送你们去医院。”守渊说完,把她们两个扛在肩上,飞快的跑出去了。
守渊风一样的速度扛着她们离开萧家。
他平路不走,非要上蹿下跳,飞檐走壁,江瓷被晃的头晕眼花。
但很快,萧家就离她几公里以外了。
抬眼看向远处的萧家,乌烟瘴气,死气沉沉,隔着那么远都能闻到空气中还充斥着难闻的血腥味。
蒙面人一个也碰不到了,他们似乎已经撤了。
人民医院。
今夜的医院陷入了高度紧张,送进来的伤者超级多,医生忙不过来。
世界级别的专家纷纷赶到,马不停蹄的赶去抢救萧砚和宫南旭。
一夜未眠。
江瓷被送进手术室取出身上的刀,没有了免疫功能,她就跟普通人一样,会痛,会受伤,甚至会死。
虽然她只是变回了普通人,但是嘛。
她已经习惯了刀枪不入,不死之身,这会儿还真点不习惯。
手术不久,麻药过后醒来,天亮了,还出了太阳。
江瓷一想到萧砚,马上一个鲤鱼打挺下床。
结果忘记了身上有伤,一个激烈运动撕开了伤口,痛得冷汗直流。
她缓解了一下,咬着牙齿拖着疼痛的身体走出去了。
来到抢救室。
手术室外的长廊里,一枝花小队只有四个人站在那里,还有张逸和萧云嫣。
每个人身上都裹着绷带,脸色极差。
“他们怎么样了?”江瓷走过去问。
所有人都看向她,没有说话。
最后还是张逸说道:“正在抢救,不知道情况如何。”
最难受的是萧云嫣,一个是丈夫,一个是弟弟,这简直就是要了她的命啊。
她默不作声的坐在椅子上,双手紧紧合在一起,脸上满是担忧。
虽然她此刻很安静,但江瓷知道,她心里在不停的祈祷。
江瓷走过去安慰:“没事的嫣姐姐,别担心,他们一定会挺过来的。”
手术长达十个小时,几乎到下午手术室的灯才熄灭。
先出来的是宫南旭。
萧云嫣第一个冲过去,紧张问医生:“医生,他怎么样了?”
医生摘掉口罩:“病人没有伤及内脏,没有生命危险,家属放心,休养一个月就痊愈了。”
这次的伤显然比上一次轻了一些,宫南旭已经醒了。
他给萧云嫣一个安心的笑容:“我没事了,别担心。”
宫南旭知道她还在担心什么,马上告诉她:“别怕,阿砚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很快就出来了。”
萧云嫣一听,这才彻底的放下心来。
这次绷不住哭了:“你们,快要吓死我了。”
宫南旭抬起插着针管的手擦了擦女孩掉下来的眼泪:“别哭,我们都还在。”
温柔的声音让萧云嫣哭得更加厉害了。
江瓷笑了,是啊,大家都还好好的,这不就很好吗?
呃,虽然大家都挺惨的。
一枝花小队,除了队长如风手臂有伤,身上倒是没什么伤。
其他人不是把手挂在脖子上,就是拿拐杖,阿雪姐姐就是拿拐杖的那个人。
江瓷扫了他们一眼,突然发现少了无名。
她走过去问他们:“怎么就只有你们?无名哥哥呢?”
提到无名,他们的脸色又再一次沮丧。
病房里。
无名醒了,发现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他感到口渴,看见旁边的床头柜放有一杯水,他伸手去拿,手拿到杯子的时候,杯子从他手里滑落,“乓啷”的一声掉在地上摔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