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也只能做到这般地步了……”春十娘面色苍白如纸,气若游丝般地虚弱回应着,那娇弱的身躯微微颤抖着,嘴角竟缓缓溢出了一丝触目惊心的鲜血。
“你赶紧调养,这些人一个都逃不了!”他怒发冲冠,双眼喷火,话音未落,只见春十娘那原本白皙如玉的肌肤之上,瞬间布满了纵横交错、狰狞可怖的血痕,仿佛被千万只毒虫同时噬咬一般。紧接着,春十娘闷哼一声,眼前一黑,便彻底昏死了过去。
而此时,那吞元蠕虫正张牙舞爪,十个巨大且黏腻的触手在空中疯狂地挥舞着,带起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劲风。每挥动一次,就会有好几个杀手惨叫着被吸干真元,化作一具具干瘪的尸体颓然倒地。不过片刻功夫,那几十个来势汹汹的杀手竟然已全军覆没,现场一片死寂,唯有那吞元蠕虫发出的低沉咆哮声还在空气中回荡。
武飞龙心急如焚,他怀抱着已经昏迷不醒的春十娘,脚下生风,以最快的速度冲向洞穴深处。进入洞穴后,借着微弱的光线,可以清晰地看到春十娘那柔弱的身躯上横七竖八地分布着几十道深可见骨的血痕,有的伤口甚至还在汩汩地往外渗着鲜血。武飞龙眉头紧蹙,心痛不已,他迅速取出随身携带的太虚鼎,小心翼翼地将春十娘轻轻地放入其中。然后,他又马不停蹄地找来各种珍稀的草药,精心挑选之后,一一投入太虚鼎内,借助鼎中的神秘力量来滋养春十娘受伤的躯体。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转眼两天过去了。终于,在武飞龙满怀期待与担忧的目光注视下,春十娘那紧闭的双眸微微颤动,随后缓缓睁开了。
“你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武飞龙赶忙凑上前去,一脸关切地询问道。
“我没事啦,就是……咋感觉你像要把我煮了一样。”春十娘勉强挤出一抹微笑,试图缓和一下紧张的气氛。
“以后别再做这种傻事了”,武飞龙嗔怪地说道,同时轻柔地将春十娘从鼎中抱了出来。
“嗯,听你的。”春十娘轻轻地点了点头,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宛如春日里盛开的桃花般娇艳动人。
“等你好了,我送你出去,找个地方重新开始生活,你真的没必要卷入这场残酷的斗争之中。”他一脸凝重地看着她,目光中满是关切与担忧。
“你……你竟然要赶我走!”春十娘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他,声音因激动而有些颤抖。
“我不是赶你走,而是怕你在这里丢了性命啊!”他急切地解释道,“这里太危险了,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我不怕!”春十娘倔强地扬起下巴,眼神坚定无比,“不管遇到什么困难,我都不会退缩。”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从怀中取出几块散发着淡淡光芒的元石,递到春十娘面前:“你赶紧吸收这些元石中的灵气,把伤养好,然后教我易容术吧。”
接下来的日子里,陆陆续续有人来到魔兽森林寻找武飞龙。然而,他们无一例外地成为了武飞龙剑下的亡魂。每一次击杀敌人后,武飞龙都会迅速搜刮对方的储物袋,收获颇丰。
时光荏苒,转眼间一个月过去了。经过这段时间的刻苦练习和不断尝试,武飞龙对于易容术已经小有成就。终于,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清晨,两人决定离开这片危机四伏的魔兽森林。
刚刚踏出森林,一道凌厉的剑气突然袭来,狠狠地斩在了武飞龙的身上。刹那间,他的胸前出现了一条长长的血痕,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衫。武飞龙吃痛地闷哼一声,警惕地环顾四周,但却看不到半个人影。
“何方鼠辈,竟敢偷袭!”武飞龙怒喝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他立刻施展出自己修炼已久的火眼金睛之术,仔细观察着周围的动静。果然,透过那熊熊燃烧的火焰,他发现有一个身影正隐匿于不远处的树中。
武飞龙冷哼一声,脚下雷光闪烁,瞬间施展雷光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瞬移到那人的身前。只见他伸手一探,如铁钳一般牢牢地掐住了对方的喉咙。
那名男子惊恐万分,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怎么能看见我?”
“只能怪你惹错人了”,手指一用力扭断了他脖子。看着他身上穿的衣服来了兴趣,想必就是用此隐去身形。
武飞龙迅速地穿上那件神秘的衣服,并试着喊出一声:“十娘!”然而,四周却没有任何回应。他心中不禁疑惑起来,自言自语道:“这十娘究竟跑到哪里去了?怎会突然就没了踪影呢?”不过很快,他便被身上所穿的衣服吸引住了注意力。原来,这竟是一件神奇的隐身衣。
经过简单商议之后,两人决定先易容一番再前往京城。当他们踏入京城时,惊讶地发现大街小巷到处都张贴着武飞龙的画像。这些画像下面还醒目地写着悬赏令,声称只要能提供有关武飞龙行踪的线索,或者将其生擒或击毙,就能获得高达一千灵石的丰厚奖赏。
看到这样的情景,武飞龙心中暗自思忖:“哼,既然你们如此不仁,也就休怪我不义了!”于是,他孤身一人,小心翼翼地朝着秦家的元石矿场潜去。要知道,这个矿场可是戒备森严,有着数位元婴期的强者坐镇其中。但身着隐身衣的武飞龙却是镇定自若,因为此刻的他就如同空气一般透明,旁人根本无法察觉到他的存在。
进入矿场后,武飞龙开始谨慎地四处查看。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让他找到了存放元石的仓库。望着眼前堆积如山的元石,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之色。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施展出自己的法术,将所有元石统统收入了储物袋之中。粗略估算一下,这里少说也有几十万块元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