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笑着回答道:“客官有所不知,这酒我们可不收钱,只要您有本事能够把它拿到手就行!”
“不要钱?”司空长风不禁一愣,他疑惑地上下打量着那壶酒放置的高度,心中暗自思忖起来。
片刻之后,只见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朗声道:“这有何难?”虽有怀疑,但这高处看起来没有什么机关设置,能行!
话音未落,司空长风身形猛地一纵,如离弦之箭般高高跃起,同时右手迅速伸出,直直朝着那壶酒抓去。
然而,就在他刚刚离地不过几尺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背后传来两股强大的力量。
紧接着,两道身影如同鬼魅一般从他身后急速掠过,其中一人伸出左手死死按住了司空长风的左肩,另一人则用右手紧紧压住了他的右肩。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司空长风措手不及,原本向上冲起的身体瞬间就被硬生生地压了下来。
双脚重新落回地面后,司空长风有些恼怒地转头看向那两个按住自己肩膀的武夫。
百里东君顺势拔出不染尘,对准两个武夫。陈儒制止他:“这二人并无恶意,只是职责所在。”
这二人身材魁梧,肌肉虬结,一脸凶神恶煞的模样,一看便是不好惹的角色。
其中一名武夫率先开口问道:“你想取酒?”
司空长风也不畏惧,坦然地点了点头,反问道:“不行吗?”
那名武夫见状,微微颔首,表示同意,但接着又补充道:“可以倒是可以,只不过嘛,这可不是普通的酒。这可是秋露白,而且还是十二年陈酿的秋露白呢!世间也就只有这么一壶而已。所以啊,如果想要将它拿走,那就得凭着真本事才行。要是取不到的话……就得留下一样东西当作代价。至于具体要留下什么东西嘛......”
话说到此处,那名身材魁梧、孔武有力的武夫突然止住话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他故意卖起了关子,停顿片刻后。
一个身影从后面走出,众人定睛一看,原来是刚刚离去的谢师。只见他昂首挺胸,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到前面,发丝略微凌乱,朗声道:“留下什么便由我来定夺!”
谢师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站在面前的司空长风,然后目光停留在他手中紧握的长枪之上,开口说道:“倘若你无法成功取得这酒,那么……你的这把长枪就得留下来!”
听到这话,司空长风脸色微变,随即紧紧捏住手中的长枪,准备答应这个条件。
一旁的百里东君却伸手拦住了他,并对着谢师大声说道:“我同样想要夺这瓶酒,但我不想通过比武这种方式来一决高下!”
谢师闻言,不禁冷哼一声,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质问道:“不比武?那你究竟想以何种方式较量?”
面对谢师的质问,百里东君毫不畏惧,反而面带微笑,胸有成竹地回答道:“既然我们来到这碉楼小筑本就是为了品尝美酒,那么为何不来一场别开生面的酿酒比赛呢?”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皆是一片哗然,谁也没有想到百里东君会提出这样的比试方法。
谢师听后先是一愣,随后放声大笑起来,笑声回荡在整个碉楼之中。
笑罢,他仔仔细细地端详起百里东君,略带嘲讽地说道:“我自三岁起便开始跟随父辈学习酿酒之术,至今已然历经四十余个寒暑,而你……恐怕尚未及弱冠之年吧?竟敢大言不惭地要与我比拼酿酒技艺?”
面对谢师的质疑和嘲笑,百里东君依旧保持着那份从容与自信。
他微微一笑,轻声回应道:“正所谓‘好酒能品人间百味’,少年时的刚烈、中年时的温润以及老年时的醇厚。想必您对此应该深有体会吧?至于我的实力如何,一试便知!”
说完这番话,百里东君眼中闪烁出坚定的光芒,仿佛对这场即将到来的酿酒比赛充满了必胜的信心。
谢师被那一番嘲讽说得面红耳赤,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黑着脸怒喝道:“哼!既然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心想要比试酿酒,那咱们就比比看!你说吧,具体要如何比法?”
在他看来,像这样年少轻狂、心高气傲之人,就应该让其遭受一些挫折和打击,方能明白何为谦逊恭敬!
百里东君不慌不忙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然后从容不迫地说道:“本月十四日,我将会携带我亲自酿造的美酒前来,与碉楼小筑所酿最好的酒一较高下!烦请谢师帮忙邀请几位天启城内最为德高望重的品酒师,到时候一决胜负!”
听到这话,谢师嘴角微微上扬,扯动着面皮,露出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诡异笑容,乐呵呵地说道:“若是你最终输掉这场比试,那么……就将你的佩剑以及他的长枪留下来当作赌注!”
“另外,等到那天,我自会备好本店招牌的秋露白,静候大驾光临!”话音未落,他猛地一挥衣袖,转身扬长而去,只留下一个渐行渐远的背影。
待谢师离去之后,百里东君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
一旁的司空长风见状,不禁面露忧色,连忙追问道:“我说东君啊,你心里有没有把握啊?眼下距离本月的十四日可仅有短短十来天时间而已。这么短的时间内,我也就见你酿制出过早酒,跟人家碉楼小筑名扬天下的第一秋露白相比,还是稍逊一筹啊。”
然而,面对好友的担忧,百里东君却只是微微一笑,轻轻地拍了拍司空长风的肩膀,语气坚定而自信地回答道:“放心吧,此事我心中已有成算,现在只差正式动手开干啦!”
“行,那我们可得加快速度赶回去啦,哪怕能早到一个时辰也好啊!”司空长风一边急切地说着,一边紧紧拉住百里东君的衣袖,作势就要朝着学堂的方向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