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回忆了一下,她从师姐那里借的两本书都在储物戒里放着,怎么会出现在九师兄他们的房间呢?
而那三人闻言心底顿时涌现出不好的预感。
貌似温锦书曾经买了本淫书...
七七张大嘴巴,从嘴里掏出本书,温锦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过书,许是太慌乱忘记放在储物袋,他竟开窗把书丢了出去。
正砸在准备出门的万剑宗宗主头上,他大怒,“谁啊!有没有道德啊高空抛物!”
他翻开书,顿时老脸一红,又羞又恼,“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前,白日宣淫传播淫秽!是哪个无耻之徒竟敢如此?我定要抓住你!”
有同门恰好看到书是从哪个窗子中飞出来的,他大惊,“那不是...”
话没说完就被同伴捂住嘴,宗主投来问询的眼神,他笑呵呵的回,“没什么没什么,师兄吃坏肚子了,我马上带他去方便,宗主您先行,我们随后跟上。”
宗主扭头继续朝上喊,“这本书到底是谁的?敢做不敢当的小人是吧?本座今日必要将你揪出来!”
言不讳回头看了眼抛书的窗子,虽然温锦书的身影一闪而过,但他捕捉到了,他的这个师弟,似乎开了窍,也是稀奇。
他惜字如金道:“师父,先定级。”
宗主闻言想了想,若是去晚了怕是要排队排到明日,他只能甩袖离开,等晚些时候再来找罪魁祸首。
走之前还不忘放句狠话,“别以为本座放过你了,你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房内。
苏茗月小手捂口,“哇哦。”眼神意味不明的扫过在场三个男人。
流晴被茶水呛到,咳了好一阵,白皙的俊脸都憋红了,他指着温锦书,“温兄,这种书你都不放回储物袋的吗?”
意思是这书是温锦书的跟他可没关系。
“是啊九师兄。”秋景禄拄着头,笑看温锦书,那笑充满轻蔑嘲讽。
这时外面传来敲门声,苏茗月应声,门打开一条缝隙,原是刚刚帮忙隐瞒的同门,他小声道:“茗雪师姐,今日宗主带我们去定级,约么午夜回来,你们趁这个时间快跑吧,要让宗主抓到肯定要当众批评的。”
这种事没人敢应,尤其是温锦书这个表里不一的伪君子,苏茗月轻声道:“多谢安和师弟、司年师弟提醒。”
她用灵力送了块令牌到他们面前,“这块令牌可免排队,六阁皆可使用。”你们要早点回来抓温锦书现行啊。
司年和安和没想到师姐居然知道他们的名字,开心劲儿还没过去就收到了免排队的令牌,别提多高兴了,齐齐鞠躬感谢,“谢谢茗雪师姐!你简直是我们亲师姐。”
“师姐太好了呜呜呜,师姐放心宗主没看到是哪个房间的窗子,我们必定不会指认师姐的!”
“若宗主偏要查,我就说是我的书。”司年拍拍胸脯。
宗主说茗雪师姐需要静养,所以他们即使一大早赶来也都站在客来居外面等候探望师姐的宗主和长老。
这次是借着提醒的借口上来看看师姐,没想到还能有意外之喜,师姐也太温柔了吧,不但记得他们的名字,还借令牌给他们,想到他们之前居然还说师姐坏话,就觉得他们可真不是东西。
“去吧。”苏茗月挥挥手。
师兄弟作揖告退,心想着等下要买好多东西给师姐,好好感谢她。
秋景禄嗤笑,“敢做不敢当?”
温锦书已经从慌乱中缓过神了,温和道:“难道师弟没看吗?”
两人视线交汇,一个是微眯的瑞凤眼,舒朗中带着赤裸裸的威胁,一个是翻着三白眼死气沉沉的叶子眸,颓靡中带着浓烈杀意。
白灵已经凌乱了,这个世界怎么了,《空空幻》还能组团一起看的?不尴尬吗?
“怎么,昨天闹事没被罚吗?”这两人的气氛像是随时要掐起来,苏茗月语气温柔,却莫名透着股寒意。
她一早就收到了离京的消息,听说这两人在牢里蹲了一晚上,交了三千上品灵石才出来。
秋景禄盯着苏善怡,问苏茗月:“为什么她没被抓?”
一提这个苏善怡就来气,几步跳到桌子上,跺跺小爪子,“要不是你们跟我抢,我能出手?我就不明白了,你两个一穷二白的,三千灵石都要东拼西凑,怎么想的跟我抢?我家灵液能当洗澡水泡,你家的也能吗?抢了阿...阿雪去做什么?用你筑基还是他元婴那点灵力为阿雪疗伤?”
三千上品灵石,自然难不倒活了千年的鬼物和天阶炼丹师,不想拿完全是因为保释金不是按人头算的,他多拿点另一个人就少拿,两人为此较了一晚上的劲儿,最后还是大师兄言不讳付的灵石。
“呵,在坐几人就你最菜。”秋景禄话未尽,在场除了白灵都听懂了他的意思,暗嘲苏善怡除了有个厉害的姐姐一无是处。
“小师弟怎么能这么说苏二小姐,人家的姐姐可是通天岛的殿下。”温锦书语气悠悠,分不清是在责备秋景禄还是在一起嘲讽苏善怡。
他一早过来就见她窝在苏茗月身边,脑袋不是枕在苏茗月腰侧就是爪子搭在她小腹,碍眼死了。
他也是神经了,跟一只猫吃醋。
但,他一个道士,最懂随心而动,且将此道奉为真理。
其实都是些自我安慰,他本质还是有些善妒的,他也是这几天才发现。
这感觉一点也不好,但他控制不住自己,就像落叶随风起,从脱离树的那一刻开始就没有了掌控自己的能力,他的喜怒哀乐也是如此。
可,他目光落在苏茗月身上,她于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她的一颦一笑都像是踩在他心尖上跳舞,她对他的心脏有着绝对的控制权。
他真的要放纵下去吗?
苏善怡听出他的话外音,也不恼,幸灾乐祸道:“你的假休完了吧,还不滚回去打工?听说我阿姐给你安排了阁主掌事十二堂二十四卫的活?哎呀呀真可怜哦,被我阿姐盯上的人就没有不被榨干的...”
“咳咳。”苏茗月轻咳,死孩子怎么什么都往外说。
白灵急忙斟茶递给苏茗月,“师姐怎么了?不舒服吗?喝口茶缓缓。”
苏善怡后知后觉捂住嘴,好像闯祸了。
温锦书面上笑眯眯,握着杯盏的手攥紧,青筋凸起,“啊,原来是这样啊,殿下还真是,让人意外。”他得罪过她吗?她知不知道他这几天是怎么过的!一边承受着天墟阁的剥削,还要一边应付道宗那个事多的小老头。
还有,还有他失控的心脏,这一切都糟糕透了。
“温兄,位是才能取,时因际会遭。机会放在你面前,地位也唾手可得,殿下如此不过是重用你罢了,你既得了便宜,就不要卖乖了。”流晴语气温和,带着劝诫之意。
“这机会还是给流晴兄吧,在下消受不起。”温锦书语气倦懒,一副随意姿态,似乎是累了,懒得装了。
白灵眨眨眼,心道原来做天墟阁掌事也不是什么容易事啊,都让她清风朗月的九师兄蔫吧成这样了。
流晴扫了他一眼没说话,他比他忙多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