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奇地问道:这药是什么?感觉颇为有效,是有什么特殊成分吗?
陆宸浩眼神闪躲,不敢直视我的目光,支支吾吾地说:这汤,就是用一些灵花异草熬制的,真的没什么特殊的。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自然,似乎在刻意隐瞒着什么。
我更加狐疑了,目光紧紧锁定在他脸上,手放在他的肩上,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捕捉到一丝真相的痕迹。我轻声问道:你确定没有隐瞒我什么吗?
陆宸浩的表情愈发慌张,他迅速低下头,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真的没什么,你千万别想太多,好好休息吧。
我忍着身体传来的阵阵疼痛,咬紧牙关,将双手放在他的肩膀上用力扶住,目光紧紧盯着他,迫切地想要得到答案:你老实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声音因为焦虑和疼痛而微微颤抖,身体也不自觉地摇晃着。
由于我用力过猛,原本被封住经脉的伤口再次开始滴血。陆宸浩见状,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随即轻轻地将我搂进怀里,低声安慰道:你不要担心太多,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只要能救你,一切都值得。
我顺势无力的靠在他的胸口,他的身体微微一颤,我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才回道:没什么。然而,他的身上传来淡淡的血腥味,这让我越发觉得不安,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我越想越觉得不对,陆宸浩今天的举止实在太过奇怪,我咬着牙,强忍着身上的痛楚,从他怀里坐起身。
陆宸浩轻声问道:怎么了?你别一直乱动,你的伤口太深了,我用灵气也封不住了。
我一把抓向他的衣服,陆宸浩本能地想躲开。我顿时疼的眉头紧锁,伤口处的剧痛如刀割般袭来,陆宸浩见我这样痛苦,也不敢再躲闪。
我艰难地拉开他的衣链,只见那雪白的衬衫上带着斑驳的血迹,刺目而惊心。我顺势想解开衬衫,陆宸浩一把攥住我的手,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看着我身上不断滴落的血迹,他的眼神中满是焦急和无奈,最终还是松开了手。我吃力地一个一个地把扣子解开,眼前的一幕让我目瞪口呆!
只见陆宸浩的胸口上有一道很深的口子,那伤口如同一道狰狞的裂痕,虽然有的地方已经结痂,但还隐隐有血水渗出,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你……你这是怎么受的伤啊?我们应该从义城回来很久了吧,怎么还没好。望着他疲惫的面容和仍未愈合的伤口,心中充满了不解和焦急,忍不住问道。
那个…这…这是小意外。陆宸浩支支吾吾半天没说。
我盯着陆宸浩的伤口仔细看着,伤口的边缘参差不齐,显然不是由剑这样的武器造成的,更像是被匕首反复划开留下的痕迹。我皱着眉,疑惑地问:这伤不像是之前打斗时受的吧。
陆宸浩又连续封了两次我的经脉,这才制止我不断渗出的鲜血。他神色凝重地对我说:这个你别管了,没事的。
我抓住他的手,焦急地追问:“陆宸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药是不是和你身上的伤有关?我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话语也变得断断续续。
陆宸浩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他欲言又止,深深地吸了口气,仿佛在组织着语言。我更加用力地抓着他的手,眼中满是担忧,等待着他的回答。
良久陆宸浩才吐了一口无奈的说:真的是想瞒你什么都瞒不住。柳如风虽然用献祭保住了你的命,但你心脉被那一掌震碎,再加上剑伤太深,我确实是用一种术法吊了你半个月的命,你才有了醒来的转机。
什么术?我忙追问道。陆宸浩长舒了一口气继续道:以我心头之血,养魂。
听到陆宸浩的回答,我顿时呆住了,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我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只能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嘴唇微微颤抖,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这是一种古老而禁忌的法术,通过施术者的生命力来滋养和稳固受术者的灵魂。这种法术极其危险,每次施展,施术者都需要割舍自己的心头血,这不仅会对身体造成极大的伤害,还可能危及生命。由于心头血是生命力的精华,每一次割舍都如同在灵魂深处撕裂,带来难以想象的痛苦。
因此,施术者必须具备极高的意志力和忍耐力,才能承受这种持续而强烈的痛楚。同时,法术的成功也依赖于施术者与受术者之间深厚的信任和紧密的联系,任何一丝动摇都可能导致法术失败,甚至反噬施术者。
陆宸浩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别这样看着我,你我之间何须言谢。虽然每一步都如同行走在刀锋之上,每次下刀,我都是闭着眼睛,紧紧地咬着牙关,汗水浸湿衣背才能坚持下来。然而,为了你,我甘愿承受这一切。
我紧紧抓住他的手,感受着他手掌传来的温暖,泪水在眼眶中不停地打转:你这是何苦呢?为什么要为我做到这种地步?
陆宸浩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中满是温柔:你我相识多年,从初次相遇的懵懂,到后来共同经历的那些艰难险阻、风雨同舟的日子,我们彼此扶持,一路走来。在我心中,你的命比我的还要重要。只要能让你活下来,我付出什么都在所不惜,别说是心头血,哪怕是生命。
他的话语如同重锤一般敲在我的心上,让我深深地感受到这份情感的厚重。
陆宸浩为了我,不仅承受了身体上的痛苦,还冒着生命的危险。他每一次割舍心头血,都如同在灵魂深处撕裂,带来难以想象的痛苦。而他却凭借极高的意志力和忍耐力,坚持了下来。施术过程中,他全然不顾自身安危,只为确保我能存活下来。这种无私的付出,让我深深感动。
陆宸浩,谢谢你。我哽咽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