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听了这话,微微皱眉,随后便笑着说道:
“无妨,只要你需要我来白干都成,左不过我家里头也没什么活计,我闲着也是闲着。”
一旁的莲花听了大丫这话不由的看了一眼苏时砚,她没想到今儿自己刚来就遇上了这样的事情,这苏时砚瞧着是个安分老实的,可如今怎么竟和村子里头的姑娘扯上关系了,这样闹得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若是当真之后自己同他定了亲,那自己岂不是也要整日面对这些糟心事了?
于是莲花鼓足了勇气,清了清嗓子,看向大丫开口道:
“你叫大丫是吧,你为何要帮着时砚哥家里白干活?”
大丫听了这话不由得挑眉看向莲花,
“当然是看着我时砚哥的面子上,我才会帮他家做事的,不然谁会愿意跑这么远来这边山沟沟瞎忙活?”
大丫说完这话还不忘看了一眼苏时砚,只见苏时砚听了大丫这话,脸色一红,低下头去,不知道再说什么好了,
此时苏时砚的心里头是无比焦灼的,明明他同大丫也不熟,怎么这几日大丫这么频繁的来找自己说话,又当着自己和莲花的面说出这样暧昧不明的话,着实是让苏时砚有些难做。
莲花自然也不是傻的,大丫将话说的这样明白了,他自然也能听懂大家的意思,于是这会儿连话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苏时砚,等待他的解释。
虽说莲花也真看好了苏时砚的家世背景,觉得矮子山这小院儿若是之后自己能来住,自然也是相当不错的,可若是这苏时砚本就同村里头的姑娘有牵扯,还找自己来相亲,那自己即便是再温顺善良也是不能忍的。
苏时砚似乎也察觉到了莲花的目光,于是微微抬头就对上莲花那双审视的眼睛。苏时砚此时早已经紧张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忙看向莲花手足无措的解释道:
“莲花妹子,你别生气,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大丫她真的不熟,我们虽是同村的,但也只见过几次面,说过几次话而已。”
微未等莲花开口,大丫听了苏时砚这番话,心里头似乎也明白了些什么,于是瞪着眼睛看向苏时砚质问道:
“咱们一个村子住着,谁还不知道谁呀,再不熟还能不熟到哪去?你们二房一家子没同老苏家分家的时候,咱们不就相熟了吗?那会儿苏桃还没出嫁呢,我还不是天天去老苏家找苏桃玩,咱们就在一个院里头待过那么多时日,你怎么翻脸就不认人了?”
苏时砚听了这话忙着急的解释道:
“那会儿我天天忙着下地干活,哪里有时间还在院里同你们玩,我虽是同你见过几次面,但是却连招呼都没打过几次,先前你不是还瞧不上我吗?”
大丫听了这话立马涨红了脸,着急地辩解道:
“我什么时候瞧不上你了,我只不过是那时候年轻不懂事,如今我到了年岁,才知道你的好处,所以我这不就找你来了吗?”
这苏时砚不解释倒还好,苏时砚一解释这大丫大倒开始顺杆爬了,就着这机会将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都翻出来说个没完。
一旁的莲花听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起来没完,她也插不上话去,顿时急的红了眼睛,
“苏时砚!你当真是胡闹!如今你同志大鸭青铜一盒,为何还要让你娘听你说亲呢?白白害我跑这一趟!我不同你说了,我这就回去了!”
一旁的大丫听了莲花这话才确定了自己的猜想,这莲花果然是来同时砚哥相亲的,还好今儿自己家里头没什么事,就提前过来了。
要不然这莲花当真同时砚哥将婚事给说定了,自己怕是哭都没地儿哭去。眼下看来自己同时砚哥的婚事,也该早早的提上日程了,要不行今儿就回去通自己娘去好好说说这事儿,再找个媒人上门给撺掇一下,这事儿便也就成了,左不过自己同时砚哥都是一个村子的人,大家伙都知根知底的,相起亲来也更放心一些。
如此想着大丫便直接看向莲花开口道:
“莲花妹子,你这话还真是说到点子上了,我同时砚哥那可是青梅竹马的交情,你怎么能跟我们比呢,若是时砚哥当真要说亲,也该是同我说定的,怎么也轮不到你个外村的来掺和!”
莲花听了这话不由得气急,眼泪唰的一下就流了下来,她本就是个嘴笨的,这会儿见大丫说的这样理直气壮,她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只想快些拉着她娘亲回家去,也免得在这里受这样的屈辱了。
大丫见这莲花不出声,只是红着眼睛流泪,便怕这苏时砚心软于是紧忙补了一句,
“你若是识相的,就该快些回家去,也省得我多说了!”
莲花听了大丫这话不由的跺脚气急道:
“哪里有你们这样欺负人的,要叫我相亲的人是你,如今你竟然伙同这个女人一起要赶我走,那又何苦让我来走这一遭呢?”
此时苏时砚也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听了莲花这话忙着急的摆手道:
“不是的,莲花,不是这样的,你别生气了,你也别哭了,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带你出来闲逛的。”
莲花此时心里头只觉得堵着一团怒火,无处发泄,听苏时砚这样一劝,这眼泪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止不住的往下流,只见她伸手用衣袖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泪痕,便哽咽着开口道:
“你还说什么不是,还说什么不该带我出来闲逛,我若是不同你出来又怎会知道你还同旁人纠缠的不清不楚。若当真等我嫁过来才知道这些事情,那岂不是后头还有一大堆的糟心事等着我去处理?”
苏时砚本就是个不会哄人的,这会儿见莲花哭了,他更是着急,连话都说不明白了,只会一个劲儿的认错道歉,却说不到点子上去。
一旁的大丫见苏时砚这样为了旁的女子着急,便不悦地开口道:
“你这人当真是怪,你既然都说了要走,还同我时砚哥纠缠什么,难道你还指望我时砚哥哄哄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