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躺了半个时辰,扶摇这才偷偷的拿下被子的一角,仔细的闻了闻已经没有了什么味道。
“程锦!你睡了吗?”
扶摇小声的喊着,此时的程锦已经气息平稳,没有了回答。
“程锦!”
扶摇转过身,看着面前的程锦,然后用手推了推程锦。
“程锦!程锦!”
此时的程锦睡得正香,完全没有任何的意识。
为了保证万无一失,扶摇从枕头下面拿出来提前准备好的手绢,然后便直接坐了起来,将手绢围在脸上,防止自己也晕过去。
准备好一切,扶摇只觉得自己双手有些颤抖,她轻轻的拿过程锦的手,然后用食指和中指搭上去,只过了几秒钟,扶摇便惊吓的松开了程锦的手腕,然后呆坐在原地。
她是懂得医术的,她刚才已经从程锦的脉搏上感受到了,程锦就是女儿身,她虽然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是当面对事实的那一瞬间,她还是好半天没有缓过神。
她相信程锦的奶奶和师傅一定是知道这件事的,因为程锦是奶奶拉扯大的,平日里身上受伤也都是曹毅负责诊治,但是父皇是知道程锦是男儿身的,一个大胆的猜想直接在扶摇的大脑里闪现。
当年父皇是知道程锦是男儿身的,但是程锦的父亲和父皇又是拜把子的好兄弟,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就是真正的程锦可能因为种种原因,已经不在人世了,但是程老太君怕程家没有了依靠,所以便偷偷用现在的程锦顶替,以保住荣华富贵,但是她想不通为什么不选个男孩子,非要用一个女孩子?而且现在想来,程老太君对程锦特别严格,也就解释的通了。
或许程锦也并不想这样的,她也许也是没有办法,否则按照程锦的性格,一定不愿意骗她的。
想到这里,扶摇认真的端详着面前的程锦,她已经完全爱上了眼前人,不管程锦是男是女,她都已经深深的爱上了,只要是程锦能够陪着她白头偕老,剩下的一切她都无所谓。
她此刻心里有些心疼程锦,特别知道程锦是个女孩子以后,想到程锦这些年来像个男人一样的活着,她的心里便更加的心疼了。
轻轻抚摸着程锦的脸,扶摇俯身吻了吻程锦的额头。
再次抬起头,她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下定决心,扶摇轻轻的解开了程锦的腰带,看着面前已经解开的腰带,扶摇咽了咽口水,然后便打开了程锦的睡袍。
睡袍里是程锦白皙的皮肤,映入眼帘的是胸前裹的紧紧的纱布。
看着这厚厚的纱布,扶摇心疼的不能自已,这么多年来,程锦日日都要这样裹着,想必一定特别的不舒服,就连睡觉都不能好好的透透气。
同样都是女人,此刻的扶摇已经深深的共情了。
“嗯!”
或许是迷香点的太少,程锦感觉自己身上有些凉,直接转过身,如同虾子一样,弓起了身子。
扶摇被吓了一跳,此时程锦背对着扶摇,一翻身,那宽大的睡袍便滑落到后背,蝴蝶状的胎记便露了出来。
扶摇俯下身仔细的看了看,这红色的胎记是那样的醒目,在程锦白皙的背上,真的如同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一样,让整个后背都增加了性感的感觉。
来不及再仔细的看,扶摇怕程锦突然醒过来,赶紧把程锦的睡袍穿好,然后系好腰间的带子,再给程锦盖好被子,这才摘下脸上的手绢,老老实实的躺在旁边。
扶摇失眠了,当所有的真相摆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这一瞬间她还是无法控制的去想。
她猜测程锦一定不是故意要这样做的,但是想到接下来要面对的种种,她不知道要不要跟程锦挑明一切,毕竟这样隐瞒下去,程锦过得实在是太辛苦了。
她爱惨了程锦,面对铁打的事实的时候,她心里依旧想的都是程锦的感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扶摇终究是睡着了,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身边也早已经没有了程锦的身影。
程锦早晨起床的时候,感觉自己一阵的头疼,揉了揉脑袋,又用凉水洗了脸,才感觉自己好多了。
早朝上,秦羽脸色有些阴沉,因为秦安一直在找事,面对着文武百官,秦羽并不想翻脸。
“太子!刚才我说的你到底同不同意?”
程锦看着秦安这样的逼问,自然是知道秦安这是想要激怒秦羽。
“这件事情还要跟父皇商量一下,毕竟是要出兵这样的大事,而且你又要亲自带兵出征,怎么着也要父皇同意。”
秦安嗤鼻一笑,然后回头看着身后的文武百官。
“人家都已经打到了家门口了,咱们的太子还在犹豫,要去征求父皇的意见,看来并没有什么主见啊,秦国的江山可算是危险了。”
秦安公然的挑衅,身后的文武百官听到这话开始窃窃私语,秦羽平日里还可以怼秦安,但是现在他可是替父皇协理朝政,自然是不能意气用事。
“秦安!这件事情需要父皇定夺,具体怎么样,还要听父皇的,如果你对这个结果不满意,可以亲自去找父皇。”
秦安摇摇头,脸上写满了对秦羽的挑衅。
程锦没有说话,这段时间她的心里很乱,能够来参加早朝,完全是对秦羽的支持,此刻她站在这里,早已经身在曹营心在汉了。
终于退了朝,程锦就像是逃难一样的直接就走了,秦羽本想说些什么,但是看着程锦离开的背影,也就把想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程锦刚出了金銮殿,就看到等在外面的曹旺。
“你怎么来了?”
曹旺自从身体好了以后,送程老太君和曹毅回去就没回来,程锦几次想找曹旺回来,但是想着也许曹旺在,程老太君心情会好一些,也就没有召唤。
“公子!老太君喊您回去!”
程锦知道,纳新的驸马早已经昭告天下了,恐怕奶奶现在已经十分生气了,正要让她回去责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