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
墨非白和转身回看的牧凌齐齐看着那座神秘的湖底宫殿,几乎异口同声。
接着还是墨非白识海说了出来,“难道这是那种传说中的修炼秘地,外界一日,里面一年?又或者外界一年,里面十年?”
不一定是绝对的一日顶一年,或者一年顶十年,但大概是这样一个意思,就是里面的时间流速,要比外面慢得多。
据说在修真界能找到这种地方的低阶修士,那就是撞了大运了,因为身入其中修炼,比如修炼个百年,修为已经今非昔比,可一旦出来,外界才过了一年或者更短的时间,那对于外界来说,可不就是此人修为突然一日千里。
再也不同于往日。
但对于高阶修士,那就好处没有那么明显了。
而对于本身就已经快要登顶,接近飞升天劫的修士,那就是直接避而远之了。
因为这样的修士往往是没有十足的把握保证飞升成功,才不会选择主动渡劫,只想无限增加成功的厚本,等到实在无法等了,才会尝试渡劫。
即便是渡劫失败了,那至少也是活得够久了,不会因为主动接受天劫,就白白浪费最后的生命年年限。
对于这样的修士,当然不会选择进入这样的地方,万一本来在外界还能待三百年,进去却对于外界成了三百天,那不是找乐子吗。
哪怕,里面他也实实在在待了,可哪有在外界慢慢度过,寻找各种渡劫底气提升概率来得有用呢。
“为师已经是大乘期,随时可以进入渡劫期,此地为师不好进去。”
墨非白当然不是凭空想了这么多,而是因为他自身就是这样一个修为已经高到一定程度,不适合进去浪费寿命的人。
牧凌当然也想到了这些,他不敢赌师尊渡劫是会飞升还是会失败,当然不会催化师尊的进程,“师尊,里面似乎并非全然都是那神秘时速,其中有内殿,外殿,徒儿隐约感觉,只有踏入内殿,才会有此奇妙。”
“哦?”
墨非白不禁跟着他朝着那宫殿走去,“可有危险?”
牧凌又道,“内殿中有个法阵,方才徒儿已经将它破了。但这内殿外殿之事,徒儿只是猜测,尚且没有定论,还请师尊去殿外门口等候一试,让徒儿试试是不是只有进了内殿才会时间缓慢。如果是那样,师尊便可在外殿落身,以免无处着落。”
他这话可不是随便说说的,因为他很清楚,如果两个人一时半会儿回不到上面去,可能在这里一下子就要待几年不止。
总不能他进去了,一直让师尊在水中站在外面吧?
那宫殿倒是神奇,一踏入门口,便将湖水尽数隔断在门外,想必它自身便有什么避水之妙。
如果外殿时速正常,对师尊来说便是一个绝佳的栖身之地。
那就完全可以等待他去内殿一探究竟,慢慢寻找上去的方法,等到十年后,下次秘境开启,也就可以离开这秘境了。
很快,墨非白等在殿外,牧凌又只进了外殿,不进内殿,片刻后他出来了。
墨非白这次刻意估算着时间,“大约一刻钟。”
牧凌顿时一喜,“徒儿的确只去了一刻钟不到,看来,徒儿猜测的不错,只有那法阵护住的内殿,才是神秘所在!”
这样,师尊就可以安安心心留在外殿了,就不用站在那空无一物的湖水中。
“那你放心进去吧。”
外殿倒是一派安静平和,看起来没有什么危险,但是也同样没有什么机缘,就是在普通不过的一个空空荡荡只有条木塌的大殿。
“是,师尊。”
进了殿中,湖水就进不来了,牧凌已经不再神识传音,闻声恭恭敬敬地朝着他躬了躬身。
“对了师尊,”牧凌好像并不急着进内殿,反而有一肚子的话想要说想要问一样,“师尊怎么会来玄天秘境,还是,”
他抬手朝着墨非白脸上比了比,“还是这副模样?先前徒儿没能一眼认出师尊,还险些冒犯师尊,请师尊见谅。不过如今,这灵鞭也算是尽快到了师尊手里了,只是徒儿的行为,的确不该,但凭师尊责罚。”
“罢了,你不知道是为师,这事没什么好责罚的,为师倒是清楚了你一心想要夺取灵鞭送给为师的心思。”
要不是为了这灵鞭空耗许久,还不想魔气损伤灵鞭半点儿,牧凌也不会在段长风动手时,差点儿毫无招架之力。
要不是他正好在这里,说不定这次牧凌就真的在秘境关闭之前,栽在段长风手里了。
两个徒弟,对他来说,真的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可不想任何一个人死在另一方手里,何况,现在他又无比清楚,这不只是自己的两个徒弟。
内里的芯子还都是自己相伴几世的那同一个灵魂。
这不是互相残杀,这明明是他丫的“自杀”啊!
偏偏这两个不省心的货,还对此一无所知,硬要杀死另一个自己才觉得痛快,唉,难呦!
这样狗的事儿,怎么就让他墨非白撞上了呢。
牧凌身体终于放松了些许,“师尊不怪徒儿,还在段长风手下救下徒儿,可见师尊是在乎徒儿的。那师尊是为了暗中保护徒儿才来的玄天秘境,对吗?”
墨非白可耻地沉默了。
他要怎么说,他之前是觉得牧凌实际修为高,要出事也一定是段长风会吃亏,怕牧凌在秘境中要杀了段长风才进来的?
虽说是怕任何一方有事,可在此之前,他担心更多一点的,的确是真实修为要低一层的段长风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