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你!?”
墨建国两只手猛地撑在了墨非白面前的桌子上,他到现在都觉得难以理解,“我可是你爸啊,你也是墨家人,你既然好了,又有了这样的权力,不帮着墨家也就算了,怎么还要落井下石!?”
他的唾沫星子都因为用力飞了出来,“墨家倒了,对你有什么好处!?你以为没有了墨家现在的地位,宫渊还会像现在一样重视你吗!墨家也是你的依靠!”
墨非白厌恶地躲开了他的喷射距离,“滚开。口水要是脏了我的桌子,我今天就能让墨家倒闭。”
墨非白按下了招呼保安上来的呼叫按钮,“你这番什么娘家作为背景的话,不如跟你的宝贝女儿去说,少拿来糊弄我。倒是她,是真的因为有墨家的产业才能嫁入宫家吧?你不如去担心担心墨家倒了,她会不会被赶出宫家。”
“不过,也不重要了。”
墨非白嗤笑一声,“现在宫行远自己都那样了,在公司的权力都被他爸撸干净了吧?他们夫妻两个,谁还能嫌弃谁呢?”
“你,你!”
墨建国气得嘴唇子发青,他很清楚,墨家要是倒闭了,一定会欠债无数,到时候别说墨雪兰在宫家的处境了,就连他自己恐怕也下场凄惨!
那不会简单是从富有到穷苦的落差,而是有可能被追债的各种围追堵截,日子都会过不下去的!
墨家一旦倒闭,必然欠款累累啊!
“你到底想怎么样啊!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啊,我再怎么说也是你爸爸啊,你不能这个样子,墨非白!早知道你会这样,你还不如一直傻着,你怎么会好起来!”
“看吧,你果然是不希望我好的。”
墨非白冷笑一声,“你这种人,是不可能会反思自己的了,那你就慢慢回去待着吧,我不会再见你了,有跟你说这几句话的功夫,我还不如喝口茶。”
“墨导。”
墨建国还想再说什么,门口的两个保安已经进来了。
墨非白摆了摆手,“把他弄出去。你们可把脸给我记住了,这个人,我不认识,别以后有人自称我爸,你们就稀里糊涂把人往里放。”
两个保安对视一眼,一左一右站到了墨建国旁边,“请出去吧,还是我们动手请?”
墨建国到底也还是顾着面子,他知道要真是被保安架出去了那可就难看了。
他冷哼一声,掉头就走。
墨建国一离开,隔壁的宫渊就走了进来,顺手带上了门,“你还好吗?我刚才一直忍着没过来,就是怕你不希望我掺和这件事。”
可是隔着一道墙听着激烈的争执声,宫渊又实在不放心,生怕墨非白吃了亏。
墨非白摇了摇头,满是不在乎,“我还能哪里不好?像这种人,我根本就懒得跟他拐弯抹角,让他知道是我本人不想放过墨家更好,那他更不会再上门来纠缠我了。”
宫渊上前一步捏了捏他的肩膀,让他放松了下令,“你不要低估这种人的无耻,你相不相信,他一旦走投无路,很有可能告你没有给他赡养费。”
明明墨非白在墨家这些年受尽了苛待,还被害得傻了十几年,可一旦墨建国想要钱了,这个父子血缘关系,却是最恶心人的东西。
墨非白摊了摊手,“我没钱啊,法律规定,赡养费占子女收入的百分之二十到三十,可我无能,一分钱都挣不了怎么办呢?”
宫渊都笑了,“怪不得,我之前提出让你做总裁,你不做,合着,你是早就想到这一点了?”
现在墨非白是在公司明明有实权,更握着所有的资金,但没用啊,法律层面他没有任何正式职务。
手里管控的资金,更是没有任何法律层面的名义。
就连他宫渊的也是他心甘情愿让墨非白“保管”,所谓保管,那可不能算是墨非白自己的收入啊。
“而且~”
墨非白挑了挑眉,“现在还没有任何医疗机构证明我已经不傻了,我可是个没有负担能力的人,你说我怎么办呢~”
宫渊忍不住用手指点了点墨非白的额头,“谁说你傻,你是精着呢,不过,我原本是想告诉你,就算不是这样,我也有的是办法让墨建国闭嘴,绝对不会让他来纠缠你。”
墨建国要是破产纠缠墨非白,他可不会使用这么柔和的方法,他只会用更加粗暴的手段,让墨建国消失在墨非白的视线里。
“不过,你爸……”
墨非白看向宫渊,“他可比我爸难对付的多,这几个月,我看你一直隐而不发,怎么样,你打算怎么办?”
宫渊眸色微深,“他老了,再狡猾的狐狸,也架不住他已经不中用了。他老而多疑,太过怕儿子争权夺利,可这也正是他的缺点。”
墨非白点了点头,“的确。不然,他也不会在任由宫行远扳倒你之后,现在又看宫行远也不顺眼了。”
原剧情中,宫行远是男主,主角光环加身,宫启正的身体每况愈下,宫行远最终是熬出来了的。
可现在,有了宫渊的干预,故意把陈清清推出来,早早让宫启正对宫行远失望了,反而削减了宫行远的职务。
这次宫行远可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而宫渊双头并进,还又把杨宇也推到了明面上,这就更加加速了宫行远的失势。
“宫启正他应该明白,宫行远比那个什么都不懂的杨宇要有用,至少放在公司是。”
宫渊冷笑,“可这个老东西太怕儿子有用,太怕自己的儿子在他还活着的时候权力压过他了,我就是个例子。”
杨宇那种跟他关系亲近,能力却不足的儿子,在老了老了硬是不肯放权的老东西眼里,反而是个最合他心意的完美选择。
可对于宫渊来说,却是宫氏集团换上了一个不足为惧的废柴。
只会加快他毁灭宫氏集团的速度。
墨非白也是听懂了,“你想的,从来都不是夺回宫氏集团,而是毁掉宫氏集团,对吗?”
宫渊掀唇,与他对视,“知我者,老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