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冷眼瞧着苏瑶一次次巧妙化解危机,心中暗忖:这苏瑶机灵聪慧,直接对她下手,成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倒不如迂回行事,从她身边亲近之人寻得破绽。目光一转,落在叶毓眉身上,这叶毓眉身为昭仪,在后宫众妃嫔里与苏瑶最为交好,二人情谊深厚,宛如亲生姐妹。太后眼中瞬间闪过一丝阴狠,心中已然盘算出一条毒计。
近些时日,皇宫表面仿若世外桃源,风平浪静,繁花似锦。宫人们按部就班地忙碌着,嫔妃们言笑晏晏,相处融洽,恰似一幅安宁祥和的宫廷绘卷。实则,在这平静表象之下,暗流汹涌湍急,各方势力都在悄无声息地布局,仿若一场暴风雨正在乌云之后悄然纵逝,只等一个时机,便要将这虚假的安宁彻底打破。
皇后自上次在宴席上被苏瑶母子当众落了面子,颜面扫地,心中的恨意如同春日野草,疯狂滋长,愈发浓烈。听闻太后有意从叶毓眉处下手,二人一拍即合,仿若两只饿狼觅到了猎物,迫不及待地开始紧锣密鼓地谋划起来。
这一回,皇后精心筹备了一个更为隐秘且恶毒的局。她暗中留意叶昭仪的喜好,得知其对西域进贡的香料情有独钟,常差遣身边宫女去内务府领取,用于熏香衣物、调制香膏。
皇后便命人买通了液庭一位负责香料管理的小吏,让他在叶昭仪下次领取香料时,偷偷掺入一种极为罕见、名为 “魅心散” 的香料。此香料本身并无毒性,但若是与特定的几种香料混合燃烧,散发出的烟雾被人吸入,便会使人陷入短暂的神志恍惚,言行失控。
几日后,叶昭仪如往常一样,吩咐宫女去内务府取了香料回来。当晚,皇后指使玉枝在叶昭仪宫殿附近守着,待殿内香气四溢时,玉枝迅速将早已准备好的另外几种香料粉末,从窗缝轻轻吹入。不多时,殿内隐隐传来叶昭仪的惊呼声与器物摔碎的声响。玉枝赶忙佯装听到动静前来查看,一进殿门,便故作惊慌地大喊:“快来人啊,叶昭仪这是怎么了!”
其他宫女、太监纷纷涌入,只见叶昭仪眼神迷离,双颊泛红,手舞足蹈地说着胡话,全然没了平日的端庄模样。玉枝趁机在叶昭仪的妆匣中翻找,“意外” 搜出一张写有生辰八字的黄纸,而那生辰八字,竟与当今皇上的一模一样。翠玉将黄纸高举过头,尖声叫道:“大家瞧瞧,这叶昭仪好大的胆子,竟藏着皇上的生辰八字,莫不是要用巫蛊之术诅咒皇上!”
众人见状,吓得纷纷跪地,不敢言语。玉枝立刻命人将叶昭仪押往皇后寝宫,一路上,叶昭仪虽意识混沌,却也隐约察觉到大事不妙,眼中满是惊恐与无助。
苏瑶听闻叶昭仪出事,仿若热锅上的蚂蚁,心急如焚,匆忙赶到皇后寝宫。一入殿门,便见叶昭仪瘫倒在地,发丝凌乱,眼神空洞,仿若丢了魂一般。
\"妹妹!\" 苏瑶面露惊色,口中不禁高呼出声。只见她脚步匆匆,如疾风般向前冲去,心中满是对妹妹安危的担忧与急切,一心只想赶紧将摔倒在地的妹妹扶起来。然而,就在她即将靠近之时,一道身影突然闪现而出,宛如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硬生生地挡住了她的去路。
定睛一看,原来是皇后身边的一名宫女。那宫女面若寒霜,眼神冷漠至极,仿佛苏瑶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她挺直身躯,双臂张开,形成一道无法逾越的屏障,牢牢地横在了苏瑶和她妹妹中间。
\"皇贵妃娘娘,请恕奴婢无礼。这叶昭仪如今可是犯了大罪,涉嫌使用那阴毒无比的巫蛊之术来谋害圣上龙体。在此关键时刻,任何人都不得随意接近,还望娘娘莫要为难奴婢。\" 宫女的声音冰冷刺骨,犹如寒冬腊月里呼啸而过的霜风,令人不禁浑身一颤。
苏瑶怒目圆睁,仿若燃烧的火炬,看向皇后:“皇后娘娘,这其中必定有误会,眉儿向来心地善良,怎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还望娘娘明察。”
皇后端坐在上位,仿若高高在上的神只,轻轻抚摸着护甲,慢悠悠地说:“皇贵妃,本宫也不想相信,可这证据确凿,黄纸从她妆匣搜出,人证物证俱在,本宫身为后宫之主,自当维护宫规,怎能徇私?”
苏瑶强压怒火,仿若按压即将喷发的火山,深吸一口气:“娘娘,仅凭一张黄纸,怎能定眉儿的罪?定是有人蓄意陷害,还望娘娘彻查,莫要冤枉了好人。”
皇后冷哼一声,那声音仿佛是从万年冰窖深处传来的刺骨冷气一般,令人不禁打了个寒颤。她面色阴沉如水,目光如炬,冷冷地说道:“彻查?好啊,既然如此,那就好好查查!来人呐,立刻将当时在场的所有宫女和太监统统给本宫带上来,本宫要让他们当庭指认!”
不多时,只见一群身着宫装的宫女和几个弯腰低头的太监哆哆嗦嗦地被侍卫们押解着走了进来。他们一个个战战兢兢,脚步虚浮,像是风中残烛般摇摇欲坠。
这些人刚一进入大殿,便扑通扑通地跪伏在地,头低得几乎要贴到地面上去了,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而他们的眼神更是四处躲闪游离,根本不敢与在座的众人对视,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招来杀身之祸。整个殿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压抑起来,仿佛有一块沉甸甸的巨石压在了每个人的心口之上,让人喘不过气来。
“你们说说,今晚看到叶昭仪都做了些什么?” 皇后厉声问道,仿若雷公发怒。
一个小太监犹豫了一下,声音颤抖,仿若秋风中的落叶:“回…… 回皇后娘娘,奴才们看到叶昭仪先是举止怪异,后来玉枝姑姑进去,就搜出了那张黄纸。”
叶昭仪闻言,虽神志尚未完全清醒,却也气得泪如雨下:“你…… 你们胡说!我根本没有……” 话未说完,又是一阵剧烈咳嗽。
苏瑶也知这些下人定是受了胁迫,仿若洞悉真相的智者,看向他们:“你们别怕,若有人逼你们说谎,你尽管说出实情,本宫定保你周全。”
可众人只是一个劲儿地磕头,仿若敲木鱼一般,不敢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