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猫等六人经过几天的商讨后,决定共同前往鼬族和豺族一探究竟,玉蟾宫里的大小事务暂由达夫人和小鹿代理,六人驾着两辆马车,先朝鼬族的方向前进。
话说逗毅被扔入乱坟岗后,被一位柴夫无意间发现,柴夫将柴火放下,先把他背回了自己家里。
柴夫的夫人见柴夫背回了一个小孩,以为是丈夫在外面有了私生子,想拿着扫帚打柴夫,柴夫见状连忙解释,说自己砍柴下山路上,无意间发现了这个孩子,试了一下这孩子还有气,便背回来想看看能不能救活。
恰巧柴夫的夫人懂些医术,听到丈夫的解释,放下了扫帚,将逗毅从丈夫身上抱了下来,将逗毅放到自己的床上,给逗毅把起了脉。
“夫人,这孩子还有救吗?”柴夫小心翼翼的问道。
“有救,但需要他吃些苦头,我要把他体内的瘀血给踩出来,他把瘀血吐出来后,我再给他熬些三七水喝,应该就不会有什么大碍了。”柴夫的夫人说道。
“可他还是个孩子,恐怕经不住你踩他后背吧。况且,你婚后胖了不少……”柴夫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的夫人揪住了耳朵。
“好啊,你嫌弃我胖啦,我和你成亲前都没嫌你穷,和你成亲这么多年,你竟然嫌我胖,看我怎么收拾你这个死东西!”柴夫的夫人拿起扫帚,使劲儿的往柴夫身上打去。
“夫人,夫人息怒!救那个孩子的命要紧!”柴夫一边抵挡,一边说道。
“算了,人命关天,我先去救孩子,救完再继续揍你!”柴夫的夫人气愤的朝柴夫挥了挥拳头,随后回到房间,关上了房门。
柴夫挠了挠头,笑着叹了口气,自语道:“我还是去把柴火背回来吧。”说完,便离开了。
柴夫的夫人将逗毅翻了个,让他背部朝上,下巴抵在床边,靠床边的地上放了一个盆,再在逗毅的背部铺上了厚毛毯,以此来减缓踩时的疼痛感。
柴夫的夫人准备好后,便站在床上,用力的给逗毅踩背,逗毅大口的吐出偏黑的瘀血,过了一会儿,逗毅便低着头,没了动静,床边地上的木盆里,有了小半盆瘀血。
见逗毅吐出瘀血后,柴夫的夫人将逗毅翻了个身,拿出手绢给逗毅擦了擦嘴边的污血,随后又把了一下脉,确定这孩子还活着后,便下床去煮三七水。
煮好三七水后,柴夫的夫人扶起逗毅,将小竹筒劈成两半弧状,用其中一半做了个引流,塞入逗毅嘴中,将三七水倒在这半个竹筒上,三七水顺着竹筒流入了逗毅嘴中。
柴夫的夫人给逗毅喂完三七水后,将铺盖整理好,轻轻的放下了逗毅。柴夫的夫人看着眼前的孩子,回想起自己的儿子小时候,也很可爱,可后来,她的那个儿子,被族长强行征兵征走了,从此便杳无音讯。
她和她的丈夫曾想去面见族长问情况,都被族长回拒,她和她的丈夫无奈,只得回到家中,继续期盼着儿子的回信,这一等,就是五年。
柴夫的夫人摸着逗毅的衣袖,笑着说:“你这衣服的衣料,不是普通人家能享受的,我给你把脉,查觉到你体内有一种刚柔并济的内功,我想,你应该是习武人家的公子哥,也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夫人,我把柴火背回来啦。”柴夫将柴火放在灶台前的地上,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说。
“告诉你,你今天说错了话,今晚甭想上床睡觉了,躺柴火上睡吧。”柴夫的夫人叉着腰,站在柴夫面前,气愤的说道。随后,用力的关上了房间门,只留下不知所措的柴夫,呆呆的站在原地。
半夜,逗毅发起了高烧。睡在逗毅身边的柴夫夫人感觉到逗毅浑身发烫,连忙下床,穿好衣服,从井里打上桶水,提着水桶回到了房间,又找出了一块干净的手绢,将手绢丢入水桶里浸泡,过了一会儿将湿透的手绢拧得半干,敷在了逗毅的额头上。
柴夫躺在柴火堆上,看到自己的夫人半夜起床忙活起来,不解的问道:“夫人,你怎么起得这么早?”
“那孩子现在发高烧了,我得赶紧给他熬些清热的药,这要是不能及时退烧的话,脑子会烧坏的。”
“他又不是你的亲生孩子,你怎么对他就这么上心呢?算了,谁让这孩子是我背回来的呢,我来烧火,你去准备清热的药吧。”柴夫打了个哈欠,从柴火堆上下来,抱出了一些柴火点燃,放入了灶台里。
柴夫夫人找好药材后,在灶里添上水,将药材倒入,盖好锅盖,让柴夫先烧着火,自己回到房间,拿下了敷在逗毅额头上的手绢,发现这才没一会儿手绢就已经变干了许多。
柴夫夫人伸出手摸了摸逗毅的额头和脸颊,还是发烫,于是将手绢浸在冷冷的井水中,浸一会儿,敷一会儿,一直到柴夫说药差不多熬好时,才离开床边,去锅里盛药,将药放到不烫嘴后,才给逗毅服下。
逗毅喝完药后,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到一位陌生的中年妇女在给他冷敷,他有气无力的说道:“谢谢。”
“你醒啦,感觉怎么样了?”柴夫夫人见逗毅醒过来了,温柔的问道。
“我浑身无力疼痛。”逗毅虚弱的回复道。
“夫君,你在锅里熬些米粥吧,这孩子醒了,我想他应该是饿了,所以才浑身无力。”柴夫夫人对柴夫说。
“怎么叫我熬,你怎么不熬?”柴夫打着哈欠抱怨道。
“你还想不想回床睡觉了?!叫你干嘛就麻溜的去干!”柴夫夫人没好气的说道。
“我刚才就随口一说,别当真啊夫人。我当然想回床上睡觉啦,我这就熬米粥。”柴夫赔着笑脸说。
“切,还敢跟我耍小脾气。老娘的脾气可大着呢。”柴夫夫人朝柴夫努努嘴,不屑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