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裳阁后后院的一间房间内,此刻正烛火摇曳,军师眉头紧锁,在装饰精美的空间里来回踱步,嘴里还不时嘟囔着:“织女仙子,这可如何是好,此事关系重大,到底该不该告知袁基大人……”
我静静地坐在一旁,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脑海中飞速梳理着各方线索。突然,暗卫悄无声息地闪入,单膝跪地,在我耳边低语几句。我脸色骤变,猛地站起身来,惊得军师也停下了脚步,一脸疑惑地看向我。
“怎么了?发生何事了?” 军师焦急地问道。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我刚通过情报网得知了这伙神秘人的身份,他们竟是孙家军的人。”
“孙家军?” 军师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我们与他们一向是相安无事,他们怎么会突然间掺和到这件事里来?”
我微微点头,接着说道:“说起孙家军,主帅孙坚英勇善战,在江东一带颇具威名。可谁能想到,如今他竟被自己心怀鬼胎的弟弟孙达算计。”
“孙达?就是孙家的那个庶子?他想干什么?” 军师追问道。
“孙达以商量军中大事为由,指使自己的心腹趁孙坚不备,将其拿下,困在了寝殿密室之中,还逼迫孙坚交出兵符。” 我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孙达野心勃勃,一直觊觎着孙坚手中的权力,如今更是妄图掌控整个孙家军,从而进一步扩张势力。”
军师皱着眉头,沉思片刻后说道:“如此一来,孙家军内部必定大乱。可这与我们和袁基大人又有何关联?”
我冷笑一声,说道:“你还不明白吗?孙家军一直对袁基的势力范围虎视眈眈。如今他们利用霓裳阁挑起事端,恐怕是孙达的阴谋,想借此坐收渔翁之利。若是让他们得逞,袁基必将陷入巨大的危机。”
军师听闻,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着急地说道:“那可如何是好?我们必须得做点什么!”
我目光坚定,看向密室之外,说道:“形势已然十分紧迫,看来,我们必须主动出击,才能打破这即将到来的危机,绝不能让孙达的奸计得逞。军师,你回去清查一下身边的人,看看也没有孙家军的探子安置在你们身边。”
军师身形高大,他双手抱拳,手臂上的青筋微微凸起,沉声说道:“织女仙子所言极是,当下局势容不得半点疏忽。在下这就回去处理,定将奸细一网打尽。只是接下来的布局,关系重大,诸多细节还得与将军商议一番。那在下就先行告辞了!” 说罢,他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去,脚步声急促而有力。
看着军师匆匆离开的背影,我深吸一口气,大脑飞速运转。我知道,时间紧迫,每一个决策都至关重要。我走到密室的案几前,上面摊开着一幅详细的军事地图,我拿起朱笔,在地图上重重地圈下几个关键地点,开始谋划起自己的布局。是时候给孙达来个措手不及,让他为自己的野心付出代价
在孙家军一处极为隐秘的地牢中,四周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火把摇曳,映出墙壁上的斑斑血迹。孙达满脸得意,命人打开牢门,大步走了进去。地牢深处,一个几乎浑身是血的人被捆着双手吊在那里,此人正是孙坚。
孙达一步一步走近,嘴角挂着嘲讽的笑,“孙坚,你也有今天。”
孙坚费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愤怒与不甘,“孙达,我可是你的兄长,你这卑鄙小人,竟对自家兄弟用如此下作手段。枉我平日里如此信任你,没有想到你竟然是如此狼心狗肺之人!”
孙达冷哼一声,“兄长?呸!我娘可只生了我一个儿子,何来兄长?说我下作?狗屁!我不过是为自己争取应得的。我凭本事轻松就得到你的信任,那就说明我比你聪明!不过,也是你够蠢,才有今天的下场,你可怪不得我!明明我样样都不比你差,凭什么?哼,凭什么你就能备受家族重视,而我,就因为是小妾所生,就要被你们踩在脚下!” 他越说越激动,脸上的肌肉都开始扭曲。
“得到家族的重视,我也是靠自己的实力和对家族的忠诚,这些都不是你这种歪门邪道能得到的。” 孙坚咬着牙说道。
“实力?忠诚?在我看来,不过是你们这些所谓正统的借口。今天,你把兵符交出来,我可以饶你一条性命。” 孙达恶狠狠地盯着孙坚。
孙坚啐了一口,“休想!兵符关乎家族大业。孙达,我就是死,也绝不会把兵符交给你这心怀不轨之人。”
孙达怒极反笑,“好,很好,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给我继续打,打到他肯交出兵符为止!”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地牢中再次响起皮鞭抽打在肉体上的声音和孙坚痛苦的闷哼,而孙达则在一旁冷眼旁观,心中的嫉恨之火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地牢都吞噬。
孙坚虽然被打的皮开肉绽,却依旧不肯说出兵符的下落,他盯着孙达,冷笑道:“孙达,你心术不正,勾结袁家军,若非我再三向家族长辈给你作保,你早就已经身首异处了。不想,你不但不感激我,反而想要害我,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孙达不屑嗤笑道:“我又没有求着你帮我,你难道不是自愿为我求情的吗?行大事者不拘小节,你这种拘泥于婆婆妈妈小事的人,又怎么可能带领好我们孙家军?只有我这样的,才可以让孙家军发扬光大,越来越壮大。我奉劝你,还是尽早说出兵符的下落,还可以少受皮肉之苦。”
孙坚怒目圆睁,嘴角溢血,却仍硬气地回应:“你所谓的发扬光大,不过是与外敌勾结,出卖家族利益!你以为得到兵符就能掌控一切?家族的荣耀岂是你这种背信弃义之徒能延续的。”
孙达不耐烦地皱眉,上前一步,扯住孙坚的衣领,恶狠狠地说:“少给我讲这些大道理!袁家军势大,与他们合作是顺势而为。你冥顽不灵,不肯顺应时势,就别怪我下手狠辣。”
孙坚猛地挣开孙达的手,“顺应时势?你是为了一己私欲,出卖家族尊严!今日你若得逞,他日袁家军反手吞并孙家军,你就是孙家的千古罪人!”
孙达却仰天大笑,“千古罪人?等我带领孙家军称霸四方,谁还会记得这些?你不过是嫉妒我有这等谋略,不愿承认我的能力罢了。”
孙坚冷眼看着他,“你这是自欺欺人!真正的谋略是保家卫国,是凝聚家族力量,而不是靠背叛和阴谋。你若现在回头,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否则,你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孙达脸色一沉,再次挥手示意手下继续用刑,“我看你还能嘴硬到几时,今天,这兵符我是要定了!” 地牢里,皮鞭呼啸,孙坚的身躯在痛苦中颤抖,可他的眼神却愈发坚定,仿佛在向孙达宣告,这场关于兵符和家族命运的较量,他绝不退缩。
孙达满脸阴沉地走出地牢,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儿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他抬起手,厌恶地看着手上沾染的点点血迹,扯着嗓子喊道:“孙旺财!” 声音在阴暗的通道里回荡,透着十足的威严。
不一会儿,一个身形矮胖的男人匆匆跑来,正是孙旺财。他满脸堆笑,点头哈腰,手里还紧紧攥着一方干毛巾。
孙达一边伸出手,示意孙旺财伺候他净手,一边冷冷问道:“霓裳阁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袁基那个蠢货,有没有对霓裳阁出手?”
孙旺财忙不迭地将干毛巾递过去,谄媚地说道:“将军英明啊!目前咱们收到的消息是,袁基那莽夫已经多次向霓裳阁加征税收,双方都已经起了好几次冲突了。一切都在将军您的意料之中啊!”
孙达轻轻擦拭着双手,闻言,满意地哼了一声,眯了眯眼睛,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继续问道:“霓裳阁的背后大东家,还没有出面吗?”
孙旺财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孙达的脸色,赔笑道:“暂时还没有动静。不过依小的看,霓裳阁最近被折腾得够呛,那背后的大东家说不定也坐不住了,估计很快就会有所行动。”
孙达把毛巾随手一扔,冷笑一声:“哼,不管这个背后的大东家出不出面,这霓裳阁都是我手里的一颗棋子,就看怎么用它来绊倒那些碍动的家伙了。继续盯着,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向我汇报。”
孙旺财连忙点头,“小的明白,小的一定盯紧了!” 说罢,又弓着身子,退到一旁,看着孙达迈着大步离去,那脸上的谄媚笑容,许久都没褪去,仿佛在为自己能得到自己主人的重视而沾沾自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