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后来,长期的校园霸凌,使得我们根本没法安心读书。
我十五岁中学和阿勇一起辍学,我去到茶餐厅当伙计,阿勇去了土瓜湾一家皮鞋厂打工。
直到后来我先加入十四号,拉他上山,大家一步步走到现在,真的很不容易。
最后我还是告诉阿勇,你先去,事关大局,别让别人说闲话,兄弟在一起,散是满天星,聚是一把火,字堆没那么重要。
阿月听到了我们的谈话,也安慰了阿勇几句,阿勇这才和大牛放心释怀。
从九龙城回头去到旺角,阿月知我心情不好,晚上也没去打麻将,去到旺角自家的一家舞厅陪我喝酒,叫上了群姐,阿玫,阿香一帮姐妹。
这才刚坐下没喝两杯,阿豪和阿义也跑来了。
“妈的,什么鬼,让我去仁字堆,吗的那什么字堆,我自家人都没听说过!”阿义一脸懵逼!
无独有偶,社团高层不仅仅是分裂我手下的人,连阿义都要从孝字给我割裂开来!
仁字堆,是社团最小的一个字堆,夕阳字堆,几乎可以到了忽略不计的地步了。
整个十四号总共十六个字堆,最大孝字,成员一千余人,最小的就算“仁”字,“爱”字了。
仁字堆成立虽早,但是一直没起得来,缺乏人才,到了现在字头还剩下不足百人。
仁字的兄弟伙,基本都在石硖尾,钻石山那一带的片场搵食,成员多是练过内家功夫的龙虎武师,每日帮片场看场围事,帮演员做替身,吊威亚,打生打死每日赚个几十块钱!
至于阿豪,已经入了警队,这两天已经去报道了,我们三兄弟在孝字可谓是要分道扬镳了!
“哎呀,阿义你别生气了,社团就是怕你们三花聚顶,功高盖主嘛,每个字头都一样的,你们三啊,就是狗皮膏药,去哪里都一样啦!”群姐说道。
阿月也把之前的话告诉阿义,阿义头脑灵活,说道:“我知道其中关系,关键是...太不靠谱了啊,让我走可以啊,让我去什么仁字堆?”
“我去干嘛啊?去跟他们一起拍电影,吊威亚,打功夫?我什么都不会啊!”阿义说道。
阿义这一身名牌,作风也是公子哥,要他去和一帮拳头起老茧的龙虎武师一起,他能干啥,连充数都感觉有点不合格。
他一白纸扇,去到一群武夫那里,简直是晒错道!
“哎呀阿义,你别急嘛,你不是喜欢泡妞吗,长城和赵氏影业都有片场在那里,说不定哪天遇到个漂亮的女影星呢?”阿月笑道。
随即阿月和群姐,阿香一帮姐妹笑的花枝乱颤。
“哎,也对啊,不过特么的这功夫片场都是大只佬,哪里有小姑娘啊,要是风月片还差不多...”阿义说道。
“阿义,阿义,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此刻许久不见的贝蒂推门进来,甜蜜的拉着阿义的肩膀。
“你走开啦,说了别让你跟来,你还跟来,我现在心里烦啊!”阿义对贝蒂一声吼。
“阿义,你不可以不要我,你最近总在陪阿芬,你也要抽点时间陪陪我嘛...”贝蒂可怜兮兮的说道,泪珠含在眼里,楚楚可怜,连一帮姐妹都看不下去了。
阿义这小子,身边女友不断,最近又和群姐她们一帮姐妹中的“童军芬”混在一起,冷落了贝蒂,贝蒂都已经伤心的找过阿月好几次了。
“阿义,你别这样,总是欺负贝蒂,我让阿芬今晚别来了,贝蒂你坐下。”群姐说道。
阿义拍了拍头,对贝蒂说道:“你看看你,告状告到姐姐们这里来了是吧,会耍招了是吧?”
“你个死三八,每天跟着我干嘛,我给你钱你去打麻将啊,烫头啊不好嘛,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私自来找我,不许找姐姐们告状,听见没有?”
“嗯嗯...”贝蒂一边哭,一边说道。
“还有啊,你要是再敢乱告状,我迟早把你卖去拍风月片啊,我现在在片场工作,你小心点啊!”阿义说道。
对着贝蒂没人前,没人后的一阵训斥,然后塞给了贝蒂一叠钞票。
“自己找地方玩去,我今晚和兄弟喝酒,别扫我兴啦,结束我再找你!”阿义说道,打发走了贝蒂。
“哎你干什么呢,把人家不当人啊?”我连忙安慰着哭的梨花带雨的贝蒂,让几个门生下去陪她去麻将馆玩会,也批评了阿义几句。
“就是,你啊,不喜欢人家就和人家讲清楚,把人家骂成这样,谁受得了啊。”几位姐姐也说道。
“我也想啊,她就是黏着我,动不动要死要活,我是有善心的人,要不是怕她寻死,我早就甩掉她啦!”
“哎,当初见她是个选美小姐出身,带出去有面子,谁知道是块膏药,哎,偏偏我老爸还喜欢她,告诉我,找女人就要找一心一意对我的,乖巧的,太漂亮太厉害不听话的会害人的!”阿义也是无语。
“阿叔说的没错啊,你啊,再不改,这辈子迟早会在女人身上吃大亏啊兄弟。”我无语,只能和阿义干杯。
兄弟的事情就是我的事,但是他的私事,我可管不了。
“哎不说这些了,明天换字堆了,他吗的去钻石山逛逛吧,实在不行我去易忠哥的拳馆练练去,也去当个龙虎武师算了。”阿义说道。
我和阿豪哈哈大笑,就他那小身板,都被女人掏空了,还去打拳,说笑呢!
众人一阵推杯换盏,我对阿义说,兄弟们说归说,笑归笑,社团也是看你有能力,仁字堆的兄弟们也一直起不来,让你去带带他们。
这样,你让他们每日在片场收工后,去到我们观塘赌档做做事,看看场,就当兼个职,每日我开个一百块给他们。
另外没事的时候,我出去收租让他们也跟着,给他们也多点收入,大家都是同门,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吧。
“好的,大哥你说的可行,明日我去那边跟他们讲。”阿义说道。
喝完酒之后大家各自离开,只看到楼下的麻将馆,贝蒂乖乖的拎着包,在两个门生的陪同下站在那等着阿义。
见到喝的醉醺醺的阿义出来,贝蒂心疼地上去扶着他,然后扶他上车,由门生开车,缓缓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