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婳可怜兮兮抬眸,“你能和我一起请假吗,我头有点晕,感觉不太能走路了,我需要个人扶着我一起回去。”
女孩犹豫了一下,似乎在纠结什么。
看着女孩那纠结挣扎的样子,伏婳满脸受伤。
“我们不是好朋友吗,这点忙你都不能答应我吗?”
“可是……可是临近期末了,我的成绩还跟不上,如果缺了这节课,那我的成绩就更差了。”
“到时候期末……”女孩突然顿住,眼里也露出恐惧。
“期末怎么了?”伏婳旁敲侧击,“就一节课而已,还有我给你垫底呢!”
“画画,期末的成绩我们都无法及格的话,就会发生非常不好的事情!”
伏婳虚弱的扶着自己的头,“既然这样,那我也不请假了。”
她摇摇晃晃的,仿佛下一秒就要病倒。
“我还是撑着上完最后一节课吧。”
她撑着脑袋,喘着粗气,甚至额头都冒出密密的细汗。
一旁注意到的学生看到这一幕,纷纷露出谴责的目光看向女孩。
“徐琪,你平时不是和画画最好了嘛,现在画画都这么难受了,你还不陪她一起,难道成绩比画画还重要吗?”
“就是啊,画画要是一个人回宿舍,又没有人照顾她怎么办?”
原来女孩叫徐琪,伏婳手挡住的嘴角微微勾起。
“琪琪,我头好晕啊……”
伏婳软绵绵的晃着,徐琪看着她这样,咬了咬牙。
“好吧画画,我们一起去和辅导员请假回宿舍吧。”
说着就扶起伏婳,带着她走出了教室。
教室内的Npc看了她们一眼后,又开始讨论起来。
那三个玩家皆是一脸震惊。
“她之前是演员吗,怎么这么会演?”
“难道是报了商城的演技辅导班?”
“早知道我也去报了,现在何苦这么倒霉。”
“哎,别说了,下节课我们不能上。”
“为什么?”
“没发现吗,一下课狼人就跑了,这说明下课时间狼人是不能出来的,但是上课时间它却不受限制。”
“而且它说了,不会放过我们,大概率下节课上课它就会来找我们。”
“更重要的是,我们不知道下节课上的是什么课,如果又拿错了书本,到时候不仅要面对任课老师,还要面对狼人。”
听着这个玩家的分析,另外两个玩家瞬间打了个寒颤。
“不如我们也学那个女玩家,去找辅导员请假吧!”
否则的话,他们不上课就算是旷课,目前还不知道旷课会发生什么,但是大概率会有生命危险。
这里的每一项禁忌都会威胁生命,没道理旷课对于这么严重的事没有更严重的惩罚。
“万一狼人和辅导员告状了咋办?”
“那万一没告状呢,有可能狼人想单独解决我们,不把我们让给别的诡异。”
“有道理,但是我们用什么理由请假呢?”
三个玩家面面相觑,最终一人道。
“兄弟,不如你们委屈一下,让我打一顿吧!”
另两名玩家顿时怒起,“想的挺美!”
“啊!不要!不要!我错了大哥!!”
提意见的玩家被另外两名玩家狠狠暴揍了一顿,最后,鼻青脸肿的他被那两名玩家拖着带去找辅导员了。
这一幕被Npc们看到,纷纷猜测,“他们是不是有点颠?”
办公室内,辅导员是个拖着长长头发,身上滴着水的诡异。
它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衣服湿哒哒的黏在身上,浑身散发着一股水底泥土的腥臭味。
辅导员低着头,头发将它的脸挡住,看不清面貌。
“什……么……事……”
阴冷的声音传来,一字一顿,仿佛来自地狱的召唤声。
“老、老师,我想请个假,画画她身体不舒服,我带她回去休息休息。”
徐琪声音紧张,她心中暗自打气,没关系的没关系的,只要符合规则,就不会被攻击。
辅导员听完徐琪的话,微微抬头,露出一张恐怖至极的脸。
那是被水泡久了肿胀的脸,上面布满了脓包,看不清原本面目,只能从五官判断出是个女人。
眼睛也凹陷了进去,只剩一条缝。
它看了眼徐琪,随即盯着她旁边的伏婳。
“老师,我头好晕……”
伏婳那虚弱的样子不像作假,辅导员才缓缓道,“好……批了。”
它将请假条拿了出来,在上面写了两人名字,随后又写下批准二字,才交给徐琪。
“老师,那我们走了。”
徐琪接过请假条就赶紧拉着伏婳走了,此时她似乎已经忘了伏婳是个病号。
脚步走的飞快,身后仿佛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在跟着她。
直到走出办公室,那股令人胆寒的注视感才消失,徐琪也松了口气。
“画画,你这么不舒服,要不我们去趟医务室让校医看看吧!”
伏婳摇摇头,“不用了,我感觉自己好多了,先回宿舍吧!”
“那好吧。”
徐琪犹豫一下,终是没再说什么,带着伏婳往宿舍的方向走去。
“叮铃铃……”
上课的铃声响起,徐琪脸色一变,脚下的步伐也快了起来。
“琪琪,你走这么快做什么?”
“啊?”徐琪突然被叫到,扭过头来,脸色苍白的样子。
“我……我害怕……”
她欲哭无泪,上课了,这个时间不是安全时间。
“害怕什么?”
此刻她们已经来到了操场上,上课后的操场空无一人。
阴沉沉的天空,像是要压下来似的,带着一股压抑的气息。
徐琪欲要回答,突然看到什么,呼吸一滞,脸色也苍白起来。
“咋了这是?”
顺着徐琪的视线转头望去,只见一张可怕的脸差点和自己的脸贴上。
伏婳面无表情默默后退了一步。
在精神病院的时候她可是不知道被这种情况吓到多少次,早就麻木了都。
“你是……”她歪着脑袋打量来者。
那是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瞳孔极小,只有一个黑色的点在眼睛中间,其余都被眼白占据。
它穿着一件棕色大外套,戴着围巾,手拿大长剪刀,脸上被一副口罩遮住。
“我漂亮吗?”它沙哑的声音传出来,瞳孔死死地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