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手下大多只是跟着超哥混口饭吃,平日里虽然也参与一些小打小闹,但从未遇到过如此严峻的局面。
他们深知李伟的手段,也明白超哥的厉害,此刻谁也不敢轻易开口。
其中一个较为胆小的手下,嘴唇微微颤抖,眼神中满是犹豫,但在与超哥的目光交汇后,又迅速低下头,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林凡看到他们这副模样,心中更加确信背后有人指使,而且这个人的威慑力极大。
他决定加大压力,再次走到超哥面前,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将他的头用力拉起:“你以为你能护得住他们?你以为他们会为了你一直守口如瓶?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出来,否则,后果自负。”
林凡的声音充满了愤怒与决绝,他的眼神仿佛能将超哥吞噬。
超哥强忍着头皮的疼痛,咬着牙说道:“我说了,没有别人,就是我自己。”
他的声音虽然依旧嘴硬,但明显底气不足。
林凡冷哼一声,松开了超哥的头发,重新回到那些手下面前:“你们好好想想,是跟着他一起承担后果,还是说出真相,求得一条生路,我数到十,如果还没有人说,你们就都别想好过。”
林凡开始数数,每一个数字都像是倒计时的警钟,在这些手下的心中敲响。
然而,他们依然在恐惧与沉默中煎熬,无人敢言。
烧烤摊,空气弥漫着香味,气氛却紧绷得仿若拉满弦的巨弩,一触即发。
林凡满脸寒霜,额头上青筋微微跳动,双眸犹如燃着两簇幽冷火焰,死死盯着眼前跪成一排的超哥及其手下。
他从牙缝里挤出数字,声音低沉而狠厉,每个字音都似重锤砸地:“一、二、三……”
每数一个数,心底的怒火便蹿升一丈。
超哥等人虽鼻青脸肿、狼狈不堪,衣衫褴褛地跪在地上,身形瑟缩,却牙关紧咬,眼神中透着一股子倔强与阴狠。
林凡的拳头如疾风暴雨般砸落在他们身上,早已让他们遍体鳞伤,可此刻竟无一人松口说出李伟二字,皆一口咬定只是醉酒闹事,觊觎王敏美色,想拉她陪酒寻欢,纯粹偶然冲突,与他人毫无干系。
“好好好,不说是吧!那我就打到你们说!”
林凡怒极反笑,那笑声冷彻骨髓,恰似寒夜枭啼,震得周遭空气都似泛起冰碴。
话音未落,他身形如鬼魅般欺身而上,抬手对着离他最近一人“啪”地就是狠狠一巴掌扇去。
清脆巴掌声瞬间响彻仓库,那人脑袋被扇得歪向一侧,嘴角溢血,脸颊瞬间红肿高起,仿若发面馒头。
林凡却不停手,手掌抡圆,左右开弓,狂风暴雨般巴掌接连落下,每一下都用尽全身力气,带着要把对方骨头打碎的狠劲。
“砰砰”声响彻不绝,伴随着众人闷哼与痛苦求饶声,场面混乱不堪。
可超哥等人即便疼得浑身颤抖、冷汗如雨下,仍是死死憋住话头,眼神闪躲间却藏着一丝诡异坚定。
打累了,林凡喘着粗气,退后两步,胸膛剧烈起伏,双眼因充血而赤红如兽:“你们真以为能扛得住?今儿不把幕后主使供出来,谁也别想完好无损地离开!”
超哥啐出一口血水,抬头恶狠狠回道:“小子,别嚣张,咱道上混的,就不怕死磕,你这是违法,等着进去踩缝纫机吧!”
林凡闻言,怒目圆睁,飞起一脚踹在超哥胸口,超哥直接倒地,咳个不停,其余人见状,面露惊惶,却仍紧闭双唇。
此时,王敏拉着林凡道:“林凡,算了吧,别把事儿闹大……”
林凡充耳不闻,他满心执念,定要揪出莫后主使。
此刻已然被愤怒蒙蔽心智,只想用拳头撬开这帮混混铁嘴。
林凡心中那团怒火依旧熊熊燃烧,可拳脚相加换来的只是一群混混的死扛,他的理智在狂怒边缘摇摇欲坠,却仍残留一丝清明。
突然,仿若一道闪电划过混沌脑海,他眸光一闪,意识到这群人铁板一块,常规逼供难有成效,须得另寻突破口。
目光如隼,迅速在跪成一排的混混中梭巡,最终锁定一人。
那家伙身形瘦小,眼神畏畏缩缩,像只受惊的耗子,从始至终都透着股怯懦劲儿。
好几次,林凡都捕捉到他嘴唇微颤,欲言又止,目光瞥向超哥时瞬间噤声,显然被超哥狠厉眼神威慑住。
主意既定,林凡二话不说,如苍鹰扑兔般猛地揪住此人衣领,像拖死狗般一路拖行至烧烤摊后一处荒僻角落。
此处垃圾堆积,刺鼻异味弥漫,唯有远处马路上稀疏车灯偶尔晃过,算是唯一光源,静谧得让人胆寒,恰是绝佳逼问之所。
“听着!”
林凡将他狠狠甩在满是污渍的墙边,单手卡住其脖颈,凑近恶狠狠道。
“现在没旁人,超哥也护不了你,你最好老实交代,是谁指使的,敢说半句假话,我打断你的腿!”
那人本就惨白如纸的脸瞬间没了血色,双腿发软,若非林凡死死抵住,怕是直接瘫倒在地。
他嘴唇哆嗦,眼神慌乱游移,嗫嚅着:“我……我……”
就是吐不出完整字句。
林凡见状,手上力道又加重几分,卡得他眼球凸出,满脸憋得青紫:“快说!”
吼声震得他耳鼓生疼。
终于,在窒息边缘,这混混防线彻底崩塌,心理防线如溃败蚁巢,脱口而出:“是李伟让我们来收拾你的!”
声音虽微弱,却似一道惊雷在林凡耳畔炸响。
刹那间,过往种种纷至沓来,与李伟的积怨瞬间串连,心中猜疑得证,怒火“噌”地再度蹿升,烧得理智几近成灰。
“具体咋回事!说清楚!”
林凡摇晃着他身子,咬牙切齿追问。
混混涕泪横流,竹筒倒豆子般交代:“李伟给了超哥一大笔钱,说你坏他好事,让我们把你狠狠教训一顿,最好弄残,让你以后没能力再跟他作对……”
后面话语淹没在抽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