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因着望舒要来,甄士隐这段日子又忙,所以贾环贾琮自然没了教导他们学习的人,好在黛玉贴心,自告奋勇接了这个活过来。
贾母后又想起了李纨,准备着后面把李纨也利用上。她倒也观察过,李纨看似低调谦逊其实在教育孩子方面颇有一套方法。
教一个也是教,教四个也是教,不如这几个都给她管一下,也好让这几个孩子沾染些书香门第的文雅之气。
上午时分,天空湛蓝如洗,今日的望舒特意选了一件藕粉色的外衫,衣袂飘飘间衬得人一看过去便是说不出的娇俏。
贾母瞧见美人过来心里也高兴,赶紧叫望舒过来坐下。望舒轻盈地走到椅前,微微欠身行礼后,方才优雅地坐了下来。
此时,一旁坐着的还有黛玉以及邢夫人等一众女眷。仔细看去,除了王熙凤和王夫人尚未到场之外,其余的女性主子们大都已齐聚一堂。
望舒是个顶好的活泼性子,贾母每每瞧见她时,心中都会暗自感叹,觉得这些年她把自己养的很好。身处这深宅大院之中,贾母所见过的众多夫人里,也唯有望舒一人,其眉宇和眼神之间,皆透露出些许少女般的灵动之气,正像是被爱护着长大的姑娘。
“几日不见,玉儿看着脸色又红润不少,这俩娃也是虎头虎脑的,您老人家养孩子养的真好,我打心眼里羡慕着呢!
要不这样吧,赶明儿或者后天,我干脆把我们家那崽子给您送来,让您费心帮我带带,说不定我家那孩子也能长上几斤肉呢。”
这番话既说得客客气气,又让人听起来倍感舒心惬意,直逗得贾母笑得嘴巴都快合不拢了。
“不怕我们家这几个皮的给你家孩子带坏了就行,你今儿怎么没把君儿带来?”
望舒闻听此言,赶忙回答说:
“他这孩子一入秋就容易风寒,所以平日里,除非有啥要紧事,否则我通常都不会让他出门的,更何况今儿是咱们聊天,把他带过来反而局促。”
随后,迎春、探春等一众姐妹纷纷前来拜见望舒。望舒表现得极为大方,毫不吝啬地向每人赠送了一些精美的首饰和钗环。而对于在场的两个小男孩,她同样贴心地准备了文房四宝等物品作为礼物。
众人相互问候,彼此寒暄了很长时间,气氛融洽。
终于,话题逐渐转向了今天跟随望舒一同前来的几位大夫。望舒微笑着说道:
“听闻老太太正在四处寻觅合适的女医,所以我自作主张将一直在我身旁为我调理身体的女医带来了。此外,还有几位长期负责为我家中孩子们调养身体的大夫,他们的医术都相当精湛。
当然,老太太您向来习惯使用宫中的太医来调养身体,相比之下,他们或许稍逊一筹,但也是不可多得的良医。”
听完望舒的介绍,贾母心里暗自思忖起来。要知道,原着里那些太医为黛玉调养了许久,病情却始终未见明显好转。如今望舒推荐的这些大夫,说不定真有过人之处。
至于女医,贾母想要女医是因为如今的这个时代男女大方实在是防的厉害,就拿就医看病来说,哪怕是红楼梦里的小丫鬟瞧病,也得屏退下人,由几个老嬷嬷带着大夫进来,之后小丫鬟只将堪堪漏出一只手来,那手还得用手帕盖着,大夫方才能诊脉。
这也不过是丫鬟瞧病的步骤罢了,若是姑娘们,那是连绣房都进不得的,而中医又讲究望闻问切,如今是望也望不到,闻也闻不了,问也问不清楚,只剩下切脉可行,可还盖上层布,叫人切也切不好,如此又何纠病因呢?
想到这里,贾母赶忙吩咐下人去请那位女医过来。
因着文家祖辈们身体欠佳,于是便精心培养和招揽了众多专为文家人调理身体的大夫。这些大夫各有所长,有的擅长针灸之术,有的精通药理方剂。至于这女医姓杜,单名一个娟子,本是文萦轩年少时外出游历时偶然买下的。那时的文萦轩见她身世可怜,心生怜悯之情,便将其带回府中,安排她专门侍奉望舒。
起初,望舒只当杜鹃是个普通的侍女,但渐渐地,她发现杜鹃对医术竟颇有了解。
一次,望舒不慎感染风寒,病情颇为严重,府中的大夫们虽都尽力诊治,却始终不见明显好转。就在众人忧心忡忡之时,杜鹃凭借自己所学的医术,对望舒悉心照料、对症下药。没几日,望舒的病情就得到了有效的控制,并逐渐康复起来。
经过此事之后,望舒对杜鹃刮目相看,深知她在医学方面有着独特的天赋和才华。于是,望舒心生一念,决定给杜鹃一个自由之身,不仅如此,望舒还特地为杜鹃寻得了一家知名的医馆,好让她能够专心致志地钻研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