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国大赛第三个比赛日刚刚结束,便有一篇名为《北府一中惊内讧,疑似解散?》横空出世,在网络上掀起巨大波澜,文中不止大肆宣扬北府一中的狂妄自大,同样还爆出许多惊人内幕,诸如罢训,争执,顶撞教练什么的,一时真真假假,形成一股巨大的网络压力,朝还在连败困境中的北府一中袭来。
虽有教练组帮助,但美茜依旧难以处理成堆的电话询问,以及周边事务,一时竟焦头烂额,不知所措。
而远在武汉的北府一中校长办公室,早已有七位老师呈书在列,依次坐在办公桌前。
“校长?”
语文组的组长陈老师作为代表率先开问。
“陈老师,你。“
校长回。
”那我就直了。“
陈老师顿了顿。
”恩。“
”我建议,将在北京打球的那些学生撤回学校,好好整治。“
陈老师完,身后的老师们一致点头,表示赞同。
”还有呢?”
校长问道。
陈老师索性一股脑全部了个畅快,比如训练频繁导致课业紧张,逃课缺课以及早退频繁,舆论压力,还有学校中隐藏的追星氛围等等,大肆批评自从北府一中校队这两年的所谓劣迹,最后不忘批评一番新教练陈美茜的目中无人,行事不顾周围热等。
而身后的老师一致表示赞同。
校长听完,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反而盯着老师群中的一人问道:“老张,同为体育组的,你怎么也来了?”
被问之人立即紧张了起来,他是校足球队的教练,也是此次上书请求撤回北府一中校队的唯一体育组老师。
“校长,我的意思和陈老师一样。”
老张唯唯诺诺地道。
”好,你们的意思,我都了解了。”
校长答道。
“那校长,您的意思呢?”
陈老师探着身子,问道。
“我会先与北京的陈教练核实情况,然后再做决定,各位老师先回吧。”
校长语罢。
“可是!”
陈老师还想要些什么,却被校长摆手示意。
“那校长,我们先回去了。”
陈老师有些不甘心地道,领着身后的老师朝门外走去。
没走到一半,却被校长一声给叫住。
“老张。”
老张听到,又紧张了起来回应道:”啊,校长,什么事?“
”倒也没什么。”
校长忽然探出脑袋,盯着他道:”听足球队这次仍然没有在市杯赛上组出线,你得好好想想法子了。“
”一定,一定。”
老张躬着身子,虽然是冷秋之际,身后却烫的厉害。
……
北京。
入秋以来最冷的一,万物婆娑,叶叶横落。
某茶楼。
一壶暖茶入口,一位穿着西装的男人与一位穿着便装的男人开始了对话。
“总算是回来了吗?“
一人率先开口,声音中透露着高兴。
”恩,一别十年啊。”
另一人回应道,声音依旧低沉。
“回过武汉了?”
西装男人问道。
“恩,这次是来帮她的。”
便装男人答道。
“我看不止吧。哈哈。“
西装男人笑道,身子也朝后仰着。
”呵呵。“
便装男人轻声笑道,再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暖流入胃,眼中蕴含着不少的幸福。
……
光影媒体武汉分部。
茶水间。
曹熙正打着热水,却不料正好听到另一隔间有人正窃窃私语。
“我已经将材料汇总好,用邮件发给了北京总部。”
女人道。
“好快,看来这次总部肯定要好好嘉奖你了。”
男人道。
曹熙本以为就是一些日常的事情商量,却再要回头之际听到他不敢相信的话,
“也不知道为什么总部要这么多北府一中的资料干嘛。”
女人抱怨道。
“你没看,现在网络上多少人都在骂北府一中啊,估计就是这些材料起得作用了。”
男人道。
听到这里,曹熙心中一惊。
难怪北府一中最近爆出这么多的负面新闻,而且多半都是很私密的事情,很多事都只有一些亲临武汉现场看球的人才知道,而有些东西自己更是闻所未闻,谁想到在自己公司也有人在一手操纵。
“哎哟!”
本想偷听下去的曹熙突然尖叫了一声,原来是热水已经漫了出来。
不好!
曹熙心中自觉自己被发现,连忙收拾水杯朝办公室跑去。
隔间里的男人和女人也出来了,除霖上的一滩水渍,什么也没见到。
……
北京街头。
步啸一人略显孤寂地站在繁华灯下,时不时抬头看着远处高楼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他的脑中仍然在回想着刚才所发生的一牵
收拾好行李的自己正准备离开酒店,便看到队友们正一路朝自己走来,在他们的眼中,不难发现失落,想必比赛再次以失败告终。
所以一向孤高的步啸也难掩自己的脸色,只好低着头,准备跟教练道别。
这个决定,他下了很久,这次定了。
出乎意料的是,队友没有与他打招呼,完全当他是路人,毫无感情的存在。
教练也摆手示意,现在没有时间处理这些,随着‘砰’的关门声,所有之前相处融洽的队友一夜之间成为陌生人,而且让人无法接受的是,他们根本没有在意步啸手上拎着的包,仿佛自己无论干什么都无法让他们注意。
出了酒店,手机便震动了一下。
是李浪。
自己在队内私交最好的人,如果不把那人算进来的话。
“你算是男人吗?“
这便是全部的短信内容。
步啸收起手机,鼻子微微抽了一下,又将手机拿出来,删掉了刚才的短信。
然后翻开手机通讯录,点开了一个饶名字。
压低着声音,拨了出去。
”喂?“
那边的声音传来,显得很疲惫,似乎又是不太想接。
“你在哪?”
步啸将声音压得很低,眼睛盯着地面,等待着他的回答,那个他没有料想到的回答。
……
北京第一医院。
坐了很久的车,走了很长久的路,然后在一间素白的房间停下了脚步。
步啸犹豫了许久,最终推开了房门。
眼中的钟晋云已经睡着了,传出从未听过的疲惫的鼾声,似乎一频一调都没有摆脱赛场的困乏。
步啸抽出一张凳子,安静地坐了下来。
窗外不住地响起风声,让北京这个秋显得更加寒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