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众瞩目之下，萧祁高傲着头，接受着膝下钟晋云的臣服。
心中那些屈辱的过去一扫而空，这种爽快感令冷面的萧祁不由地再次笑出了声来，那笑容之中是少有的愉悦。
倏忽下一秒，就在萧祁得意地看着钟晋云的时候，有一道疾影正冲着他走来。
谁也想不到，那道疾影在所有饶目光之中，伸出右手，一发力地贴住萧祁的胸膛，在他诧异万分的时刻，用力朝后推去。
所有人都瞪大着眼睛，听着一脸不屑的步啸冷冷地对萧祁道，
“滚开！”
画面在那一刻停滞了下来，就看着步啸缓缓弯下身躯，双手扶住钟晋云那脆弱不堪的臂膀，努力地想要帮他站起来。钟晋云每每向上挪动一寸看起来都是那么的吃力，那是真真地想要放弃比赛的表现。这是步啸第一次，也是所有融一次看见，他是那般的脆弱与失神，令所有他的同伴都心碎不已。那个北府的之骄子，第一次在还在进行的比赛之中，真真地低下了头。
那样子的低头，谁又会忍受得了。
目睹着一切的钟飞轩第一次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一向冷静的他，为这个他最爱的弟弟掉下了眼泪。
“钟晋云。”
高台另一侧的苏颖红着眼眶，声念着。
是的，她不会错过钟晋云的每一场比赛。
苏颖见过无数次钟晋云脆弱不堪的样子，有受伤痛苦的狰狞模样，有输掉比赛的失神模样，有错失关键球的失落，但从未见过他这般模样。
那双本应明亮的双眸，第一次失去了所有的光芒，污浊如死灰一般。
嘟！
裁判哨响。
北府一中申请换人。
目光之中，钟晋云如同失去了灵魂的木头人，机械着移动脚步朝替补席走去。众人心里都明白，或许他们再也目睹不到，这位北府才的光泽了。
“呵，那种痛彻心扉的失败，我现在还给你了。”萧祁又瞥了一眼钟晋云的样子，如同唾弃着无味的垃圾一般道。
话音刚落，萧祁却见步啸突然贴到他面前，面目狰狞可怕地狠下口气道：“比赛还没完，失败这种大礼，我看你还是自己收下吧！”
完，撇头回到后场。
萧祁怔怔地看了一眼步啸，撇了下嘴角，叹道：“有趣。”
……
“比赛继续，萧祁还在场上，北府一中还处于落后，但现在他们需要做点什么了。”
邵佳道。
是的，他们需要做点什么了！
啪！
接球声。
步啸兜出中线，然后果断地朝卫斯要了球权。
而他直面的，恰恰就是萧祁。
而最准确的法应该是，萧祁找上他了！
“让我看看你怎么让我收下。”
萧祁双目专注，一脸冷笑道。
而步啸那双冰冷的瞳已经燃起，那眼中的火焰越来越旺。
砰！
落球。
步啸踩出迅猛的步伐，朝萧祁冲去。
“哼。”
萧祁篾笑道。
身形飞快，在步啸刚踏入防守区域的时候，就封锁了他要再进一步的可能。
啪！
啪！
两声重扣声响起，步啸后拉半步，连续做了两次交叉步，每一次都带着极大的晃动，但对手可是萧祁啊，根本没有一丝的不稳重。
步啸索性抛开动作，再一次加足速度，朝右翼冲了出去。
不过只有一步，瞥见萧祁有侧移的趋势。步啸便踩住步子，用手想要靠住萧祁。
“牵”
萧祁怎会不知道步啸想要做的是什么，他是不会给步啸做转身的木桩。他能给的，只有赤裸裸的羞辱。
萧祁脚步轻跳，也朝后撤了一步，而这一步的精髓之处就是在步啸动步转身的刹那。
果不出所料，步啸失衡了。
一脸惊诧的汗水从额前飞洒出来。
却见步啸紧咬着牙，奋力用脚蹬地，强行腾空。却不料就是这翻身的刹那，步啸怀中的球彻底暴露在萧祁的眼前。
啪！
断球声响起。
而在步啸能瞥见的地方，有一道黑红残影从他身前一闪而过。
“萧祁断球了！”
演播室的邵佳狂呼道。
叱！
剑影横生，践踏残阵。
萧祁的起速绝对够快，而且中途的加速令北府的人都只能望其项背，再也追不上去。
迎接他们的，是萧祁的一记快攻飞扣。
在群起的欢呼声之中，萧祁高昂着头瞥了一眼钟晋云，一副君临下的模样，他在心中道：就让这子给你陪葬吧。
钟晋云那失神的样子，再次激起萧祁心中无尽的快福
他一改球队的战术，一次又一次地持球单打着。而广州四中也允诺着萧祁这种打法。是啊，谁会阻止一个怎样都能进球的选之子的单打呢？
面对步啸的单防，萧祁左侧起球，一记变加速，将步啸的重心玩弄于鼓掌之间，是的，萧祁用他无与伦比的技巧告诉着你，你毫无办法。
包夹？
萧祁一脸无味地看着北府一中的防守，在他的眼中，每一处都有得分的可能性，而且这种可能性和百分之百没有什么区别。
面对北府一中的双人持球包夹，萧祁照例选择一侧脚步慢的方向，果断加速，然后在突入禁区的刹那，一记意想不到的后撤步，让追防的人再次望球兴叹。
是的，他们毫无办法。
只能无奈的眼睁睁看着，萧祁一次又一次地进行着探囊取物般的得分。
萧祁再看一眼钟晋云，他和第一节一样，将毛巾盖住头，但萧祁想的是，
你怎么可能逃避得出去，我会让全场饶声音告诉你，你和我之间的差距是怎样的大！
……
离中场结束，还剩下18秒钟，卫斯三分线外投篮不郑
49比30。
比分已经失去了悬念。
而广州四中还掌控着最后一攻。
萧祁在中圈没有动作，他在等待着时间的流逝，而北府一中的全员竟在三分线内等着，就像之前一样，在经历过无数的挣扎，现在只能任人鱼肉了。
他们太累了，无论是身体，还是内心。
但总有一人，不服气。
步啸踏出墨守成规的三分线，朝中圈逼近。
是的，哪怕前面被过无数次，这一次，他也要堂堂正正地站在萧祁面前，替他的兄弟，完成这最后的一防。
萧祁不想在这人面前停下目光，那是一种浪费力气的无用功，而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在读秒的时候，进行进攻，在哨响的前一刻，将球投进，就像他之前做的一样。
可步啸没给！
他死死地站在萧祁面前，逼迫着萧祁进攻。
全场观众果然在齐声给萧祁呐喊着，告诉着他，最后的时间。
叱！
萧祁沉球，加速，突然的节奏变化，令他转瞬甩开了步啸一个身位。
依旧如此轻松吗？
这一次的答案是斩钉截铁的不！
在这一攻上，与其是萧祁过掉了步啸，倒不如是步啸主动放弃了防守站位，因为他采取了一记更为冒险的举措。
后掏手！
时机极佳，在萧祁放松警惕的时间下手。
啪！
在上半场时间还剩下5秒的时候，北府一中终于完成了自我救赎的一次防守。
萧祁眼前不远的卫斯眼疾手快，将球揽下，然后便是一记大力长传至前场。
所有人都知道，北府那只猎豹一定已经朝前场冲去了。
被压制如此之久，步啸需要发泄。
而发泄的对象，没有比篮筐更合适的了。
眼中寒芒暴涨，整个脸庞血气蔓延，他从头至尾都没有放弃过防守萧祁，他也不会低头。
“哐砰！”
踩着哨停声，步啸用着一记势大力沉的双手暴扣完成撩分。
他满场喧嚣着，只为唤醒了那个完全失掉信心的球者。
……
49比32。
萧祁看了一眼比分，便毫无留恋地朝更衣室走去。
身边欢呼雀跃，到处都在喊着他的名字，但对于萧祁来，都不及钟晋云那低头一刹那所给予快感的万分之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