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嫣对于裴元被分配到岭南一事,极其不满,动不动便找安阳侯闹,想让安阳侯运作运作,给裴元换个地方。
安阳侯自然也是派人去打探了,结果自然是和他预想中一样,裴元的调令,是被皇上换了的。
“父亲,你定要想办法给裴元换个地方做官,女儿可不想去岭南那等荒夷之地,父亲,您也不舍得女儿去受苦吧。”
安阳侯被秦嫣烦的头疼,更加生气。
“孽障,若不是你得罪了公主,怎会变成今日这样,你知道裴元的职位是被谁换的吗?是皇上。”
秦嫣犹豫了一下道:“那裴元的事,当真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安阳侯冷哼了一声道:“皇上亲自所改,谁能有办法,难道让我去和圣上作对吗?”
“那女儿不要去岭南,女儿不想去,不想去。”
“混账,你说不想去便不想去吗?你们二人已经成婚了,你必须同他一起去岭南就任。”
“父亲,难道您就忍心让女儿去受苦吗?”
安阳侯甩了甩袖子,道:“我能有什么办法,还不是你自己作孽,得罪了公主,若是,你不同裴元一起就任,皇上定会认为咱们安阳侯府对他不满,你若不去,那便会让陛下忌惮咱们整个安阳侯府!”
秦嫣见撒泼卖乖也不起作用,便离开了安阳侯的书房,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裴元刚一进院,便听见屋内传来东西摔打的声音。
“秦嫣,你这是在做什么?”
秦嫣不敢对别人撒气,但是对裴元撒气,她还是敢的。
她指着裴元的鼻子道:“还不是你这个废物,要我陪着你去岭南受苦,五年,五年啊。”
听了这话,裴元也生气起来,回怼道:“我是废物,秦嫣,当初要不是你勾引我,我现在已经是驸马了,还用去受这种苦吗?”
秦嫣听了这话,气的脸都涨红了。
“裴元,你这个混蛋,你给我滚,给我滚。”
安阳侯府这边打得秦嫣和裴元闹的鸡飞狗跳,消息很快便传到了落霞宫。
听了这个消息,虞清颜可算是开心起来。
看着虞清颜这副模样,虞岁安不禁打趣起她来。
“三皇姐,他们成了一对怨偶,这下,你可开心了?”
“开心,开心,看到他们俩过的不痛快,我便开心。”
“那,三皇姐,咱俩打得赌约,你是不是就输掉了呢?”
虞清颜这段时日,净顾着生气,早便忘了他俩还有赌约这事。
看着虞清颜的神情,虞岁安开口道:“三皇姐,你不会是想毁约吧?”
“怎么会,我怎么可能毁约,我在安陵城经营了好几家铺子,你想要哪间,我……我给你便是。”
虞岁安稍稍思考了一番。
“那我便要那间盐铺吧。”
“虞岁安,你可真是会选啊,选了一间最赚钱的。”
“三皇姐,愿赌服输哦。”
“哎呀,我也没说不给呀。”
虞岁安笑了笑道:“那我便多谢三皇姐啦。”
元竹走进殿内。
“公主。”
“元竹,发生什么事了?”
“回公主的话,姜小姐进京了,这是姜小姐让我给您带的信。”
虞岁安接过元竹手中的信。
“岁安,好久不见,我在繁楼等你。”
虞岁安读着手中的信,眼里抑制不住的欣喜。
虞清颜开口询问道:“怎么了?姜攸宜说什么了?”
“她回京了,要我去繁楼见她,三皇姐,我今日就不陪你了。”
“你怎么不带我一起去见她?”
虞岁安一边整理衣装,一边同虞清颜说道:“你们二人从前关系又不好,突然带你去见她,你们二人都会不自在的。”
虞清颜嘟囔道:“她那般高傲,眼高于顶,从前,除了你,她还把谁放在眼里啊。”
虞岁安没有搭理虞清颜发的牢骚,整理好衣服后便离开了。
………
繁楼内。
姜攸宜坐在包间里,品着茶,吃着糕点。
虞岁安突然便推门进来,上来就抱住了姜攸宜。
“你可算是回京了,我都要想死你了。”
“虞岁安,你下手轻点,我要被你勒个喘不过来气了。”
虞岁安放开抱着姜攸宜的胳膊,坐在了她身旁。
“你怎么突然就回京了,在淮南过的如何,可有人敢为难你?书院办的如何,可顺利?”
姜攸宜喝了一口茶,道:“你一下子问了我这些个问题,我都不晓得先回答你哪个更合适了。”
“不着急,你慢慢回答便是,先说说,你怎么突然就回京了?”
姜攸宜白了一眼虞岁安道:“我的九公主,你莫不是忘了,过些时日,是你的及笈宴,这般重要的日子,我怎么可能不在场。”
听姜攸宜这番话,虞岁安开心极了。
“原来,你是为着我特意回来的。”
姜攸宜用手戳了戳虞岁安的头,道:“不然呢?这京城有什么好的,人心险恶,勾心斗角,处处都是陷阱,哪有我的淮南城好,若不是为着你,我才不愿回来呢,我宁愿守着我的书院过一世。”
听见书院,虞岁安也来了精神。
“书院办的如何?”
“现在已经步入正轨了,一开始书院招收一些名门大户家的女儿,可是那些名门,多是讲究女子无才便是德,不愿让女儿抛头露面的读书。”
“那后来呢,让我听听我们才高八斗的姜夫子,是怎么解决这个问题的。”
姜攸宜凶了虞岁安一下,开口道:“你莫要贫嘴,到底还要不要听了,若是不听,那我可便就不说了。”
“你别生气嘛,听,听,听,我当然要听。”
“后来淮南城县令,让他的女儿,他夫人族里的女儿,都来女子书院读书,算是起个表率作用。”
“这淮南县令,倒真是个上道的,我果然没看错他。”
姜攸宜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然后,继续说道:“我们给每个来书院上学的姑娘,都发揽月阁限量的布料,一般是买不到的,只有来书院读书才有,那些个大户人家的女子,最喜欢特别的衣服,后来,为了布料,来读书的也便渐渐多了些。”
听见姜攸宜想的法子,虞岁安心中大为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