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公司就好像一个游戏,每位员工都是npc。
当他发现这个游戏的规律时,游戏规则也将改变,再次去送文件时,发生这样的事情。
裴夏虽然只有高中文凭,但好在脑子好使,自己也肯下苦功夫好学,将公司所有大小事物了解清楚,短短的几天时间进步飞快。
但就算是他将所有事物熟悉了解,也没有给他派发任何任务工作,只是让他做一些杂事。
深夜。
原野抱着裴夏的手臂睡得香甜,裴夏没有睡,神色复杂地看着睡在臂弯里的人。
叹息后,缓缓的拉灯,房间里陷入一片黑暗,为原野将盖到腰上的被子提到肩膀上后闭上眼睛。
裴夏的呼吸绵长后,原本在他臂弯里睡得香甜的原野睁开漆黑的眼眸。
察觉到了吗?
那又怎样。
清晨
裴夏在太阳还未照进房间时起床,轻手轻脚则并未惊动身旁的人。
洗漱穿衣后轻手轻脚的在客厅里和面,虽然他做饭不好吃,但他做的馒头还是可以入口的。
经过这久的相处,彼此也对彼此有了浅浅的了解。
裴夏才发现原野原来有起床气。
老城区这栋破旧的小房子隔音不是很好,每天早上六七点钟的时候,老人觉少,邻里邻居的老人就会起床锻炼。
有的老人喜欢在远处的空地上跳广场舞和或者是打太极。
如果不是自然醒,被外界噪音吵醒,刚睡醒毛躁的头发丝都写着烦躁几个字。
穿着裴夏宽大的睡衣,用枕头紧紧的捂住耳朵,试图将噪音赶出房间。
被叫醒后,整个人面无表情的坐在床边恍惚,几分钟后,冷淡的起床洗漱。
剩下的一天时间都用来缓解起床气。
即使裴夏的手脚再轻,床上睡着的原野在翻身时,摸到身旁温度凉了,还是醒了。
往日清冷如谪仙的人此时顶着乱糟糟的头发,穿着裴夏宽大的黑色t恤, t恤很大,遮住了大腿根以上的位置,剩余走光的小腿线条流畅带着几个指痕。
踩着裴夏黑色的大拖鞋,睡眼朦胧,起床气满满的抱着裴夏劲瘦有力的腰,靠在他的背上,深深的嗅了一口裴夏的气息又闭上眼眸浅眠。
裴夏被抱住,手里和面的动作一顿,轻声轻语的问:
“怎么起来了?”
原野蹭了蹭硬硬的背,嘴里嘟囔了一句,“不舒服。”
裴夏眼里有了笑意,“回床上去睡,早餐做好了我叫你。”
原野很喜欢和裴夏气息交融,更喜欢裴夏的身上沾染上他的气息,他恨不得让全天下所有人的人都知道他们两个人的关系。
白天的时候裴夏要上班,两人相处的时间并不多,只有晚上的时间是属于原野的,他分外珍惜两人单独相处的时间,一分一秒也不想错过。
“我要靠着你睡。”
裴夏艰难的转身,用蘸着面粉的手指蹭了蹭他的鼻尖,看着原野茫然的抬眼,像一只小白兔误闯大灰狼的家那般的无辜。
裴夏喉结上下滚动,没忍住欲望,凑上去亲了亲原野的额头。
原野此时瞌睡差不多已经快醒了,额头上温热的触感,让他下意识抬头,凑上唇想要亲。
裴夏用指尖抵住了他的额头,指了指旁边已经烧好的热水。
“去洗漱。”
原野眼里带着一分不可置信,“你嫌弃我?”
他磨了磨牙,趁其不备,凑上去亲了一口。
最后往后退了好几步,笑得得意洋洋。
“看你还敢不敢嫌弃我。”
裴夏没有在意,继续弯腰和面。
原野洗漱好后,裴夏已经将馒头蒸进锅里,去外面的小摊上买了豆浆。
吃完早餐后,裴夏将碗洗了,又将脏了的床单放进盆里,随手揉了晾在了外面。
原野洗脸的地方多了很多瓶瓶罐罐,他用手挖了一大坨白色的乳膏,放在手里蹭了蹭,给裴夏的脸抹了抹,又把自己的脸凑上去蹭了蹭蹭均匀。
裴夏长时间在工地风吹日晒,皮肤呈小麦色,就算这段时间蹲办公室,还是一时半会儿没有恢复回来。
看着原野手里拿着奇奇怪怪的瓶瓶罐罐给他涂着,裴夏有一丝好奇。
“这是什么?”
“面霜。”
裴夏看了一眼已经被挖空一半的瓶子,心底记住的牌子和名字。
在傍晚归家时,他特意坐公交车去了一趟百货商城,问了好几家才找到了面霜,晚上回家的时候放在空瓶的旁边。
这几天原野有点忙,裴夏不知道他在忙什么,但是原野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每次回家时,身上都带着一股浓厚的酒味。
有时候只是身上带着味道,但人没醉,但大多数时间人都是醉的。
裴夏有了稳定的工作,现在不用每天都在工地加班到很晚,每天固定五点下班,剩下的时间他会先去菜市场买菜做饭。
弄好这一切后,他会拿出公司的电脑开始学习专业知识。
今天也不例外。
裴夏看着电脑上复杂的文件,逐字逐句的开始搜索专业名词。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外面的月亮被乌云遮盖,大街上最后一点点车声也消失了。
原野还是没有回来。
裴夏几次来到门口张望,都没有那辆熟悉的车将原野送回来。
要不是原野早早的就在手机上给他发过消息,说今天晚点回来,裴夏现在已经冲出去找人了。
知道原野在忙正事,不能打扰,裴夏洗漱完毕后躺在床上,还是给袁野发了一条信息,询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万籁俱静。
破旧的铁门被拍哗啦作响。
还有某个醉鬼的大喊声。
“裴夏,我回来了。”
裴夏来到门口将门打开,放眼望去,几辆黑色奢华的车子停在了他家门口,久越脸色复杂的搀扶着喝醉了的原野。
“交给你了。”
裴夏原本目光一直停留在脸颊通红的原野身上,听见他的话后目光移向久越,这才发现他的脸上嘴角处都带着青紫,像是被人揍了。
裴夏伸手接过醉醺醺的人,问了一句:“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久越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已经醉雨的分不清东南西北靠在裴夏的怀里要抱的原野,将原野交给裴夏,他转身就走,丝毫不带一步停留。
喝醉了的原野一改往日的脾性,今天晚上格外的闹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