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离开歴城,便踏上了前往寒冷之地的旅途,一路上,寒风渐起,吹得马车的窗帘沙沙作响,抵达目的地时,眼前是一片银装素裹的世界,广袤的雪地一望无际,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像是天空洒下的白色花瓣,远处的山峦被白雪覆盖,仅露出些黛青色的山尖,仿佛一幅水墨画。
她们走在雪地上,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每一步都深陷在松软的积雪之中。呼出的气息瞬间化作白色的雾气,在脸前缭绕。
许笑笑兴奋地伸出手,接住一片雪花,看着它在掌心慢慢融化,脸上洋溢着新奇与愉悦,李长春则拉着马车的绳索,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心中对这片寒冷之地的未知充满了探索。
“师傅,我们要去的极城是不是快到了,这边冷的也太快了现在才十月份就大雪纷飞了”许笑笑在马车上拉开帘子把头探出去,风吹在脸上跟刮肉一样,在看师傅就淡定从容的,一点也没影响,看来修炼好处多多。
在路上的时间许笑笑也没有浪费,李长春给了她一本心法让她先把字认全,在背会,遇到不会的许笑笑都会去问师傅,现在也都背了,晚上空余时间也会跟着打坐,现在她的身体比几个月前要结实很多,个子也长了,还好买衣服的时候,特意买长了一点。
“在赶一个时辰就到了,笑笑你进去马车先休息一下,外面冷”李长春把小徒弟的头推进去,避免被风吹到了,他皮厚吹一下没什么,小徒弟被吹一下就鼻子脸颊发红了,女孩子皮肤还是嫩的不比小崽子,要细养。
雪花如鹅毛般纷纷扬扬地洒落,极城被厚厚的白雪覆盖,宛如一座寂静的银白世界,李长春与许笑笑坐在颠簸的马车上,缓缓朝着极城的方向前行。
马车的铃铛声在空旷的雪野中回荡,车轮碾过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当行至护城河附近时,许笑笑不经意间瞥见河沿处有个身影,她定睛一看,竟是一名妇女,只见那妇女面容悲戚,发丝凌乱地在风中飞舞,身体摇摇欲坠地站在河边,脚下便是冰冷刺骨、幽深的河水。
就在妇女纵身一跃的刹那,许笑笑大喊一声“不好”,她与李长春迅速勒住缰绳,马车戛然而止。
许笑笑毫不犹豫地冲下马车,向着妇女的方向飞奔而去,她的双脚踏在雪地上溅起一片片雪雾。在妇女即将落入水中之际,许笑笑一个箭步上前,紧紧拽住了妇女的衣角,李长春也赶忙跑来,两人合力将妇女从河边拉了回来。
妇女瘫坐在地上,放声痛哭,泪水与雪花交融在一起,许笑笑轻轻拍着妇女的后背,轻声安慰着,试图让她平静下来,而李长春则在一旁警惕地守着,防止妇女再有过激之举,纷飞的大雪仍在不停地下着,仿佛要将这一幕悲喜交加的画面深深掩埋。
许笑笑望着眼前泣不成声的妇女,看着年龄在三十左右还很年轻的妇人,心中满是怜悯与疑惑,蹲下身子,温柔地握住妇女冰冷的双手,轻声问道:“大嫂,究竟发生了何事,让你如此绝望,要在这冰天雪地中寻此短见?”
妇女缓缓抬起头,眼神中满是痛苦与绝望,她哽咽着说:“我本与夫君成婚数载,也曾有过一段和乐时光。可自那妾室入门后,一切都变了,那妾室狐媚妖娆,整日在夫君耳边吹风,夫君渐渐被她迷惑,对我日益疏远。”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继续说道:“我唯一的儿子,刚满一岁多,那是我的命根子啊,可就在不久前,孩子突然夭折,我暗中调查,发现种种迹象表明竟是那妾室暗中加害,可当我找夫君理论,夫君却被那贱人的巧言令色蛊惑,根本不相信我,还说我污蔑。我在这个家已无容身之处,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说到此处,妇女已是嚎啕大哭,许笑笑轻轻将她拥入怀中,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大嫂,莫要如此绝望,世间总有公理在,我们一起商量着总有解决的方法”
许笑笑抬头看了看师傅像在说我是不是又给您添麻烦了,李长春慈祥的看着她微笑着说道“咱们先到马车上说,外面风比较大,不方便久待”能怎么办,自己的徒弟自己宠,修仙之人最怕因果,竟然遇到就坦然面对。
听闻妇女的哭诉,李长春眉头紧皱,沉思片刻后提议道:“这位夫人,这事儿疑点重重,不可鲁莽行事,咱们先到客栈歇脚,待把你夫君宠妾灭妻以及孩子被害的来龙去脉查个水落石出,才好有的放矢地帮你。”
妇女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眼中带着一丝犹豫与绝望,但看着李长春和许笑笑真诚的眼神,还是微微点了点头。
许笑笑一边搀扶着妇女起身,一边轻声说道:“大嫂放心,只要真相尚存,我们定不会袖手旁观。”
在去往客栈的路上,妇女缓缓道出了更多隐情:“我那夫君,仗着是知府夫人的弟弟,平日里便肆意妄为,那妾室本是青楼女子,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段,勾得我夫君神魂颠倒,而后在知府夫人的助力下,大摇大摆地进了家门,自她入门后,家中便再无宁日,她对我处处刁难,我为了孩子,一直隐忍,谁料,终究还是没能保住我的孩儿……”
李长春面色凝重,心中已然明白此事的棘手程度,那知府夫人在当地权势滔天,有她从中作梗,想要查明真相谈何容易。
自古负心汉不管在那个世界都有,看来大部分的女孩子单身也是一间幸事,许笑笑听了这个大嫂的经历,不禁感慨道。
在客栈的温暖房间里,李长春、许笑笑与妇女围坐在桌子旁,气氛凝重。
李长春率先打破沉默:“高夫人,要想扳倒他们,关键在证据,你先仔细想想,孩子出事前,可有什么异常之人出入家中,或者那妾室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举动、言语?”
高夫人努力回忆着,缓缓说道:“那几日,妾室总是假惺惺地靠近孩子,还亲手喂孩子吃过一些糕点。我当时并未多想,可现在想来,孩子吃了糕点后便有些不适。”
许笑笑眼睛一亮:“这糕点大有文章,大嫂,你可还记得那糕点的模样,剩余的糕点又在何处?”
高夫人摇了摇头,面露难色:“我当时悲伤过度,未曾留意,家中下人也在事后被遣散了不少,不知是否还有人知晓。”
李长春站起身来,踱步思索:“那我们还得从府中的老仆入手,哪怕被遣散,也要找到他们,另外,孩子的起居环境、日常用品都需查验,看是否有毒素残留,还有那妾室的背景,青楼出身,定有不少往来之人,或许能从她以前的姐妹或恩客那里探听到一些消息,比如她是否有购买毒药的渠道。”
许笑笑接着说:“你夫君与那妾室关系密切,他们之间的信件、交谈,若能找到蛛丝马迹,也是有力证据,我们可以悄悄在府外观察,看是否能发现他们的破绽,比如他们在无人时是否会提及此事,或者是否有异常的行为,像是偷偷处理与孩子被害有关的物件。”
高夫人听着他们的分析,眼中燃起一丝希望:“多谢二位,若能为我儿报仇,我愿做任何事。”
于是,他们开始谋划如何深入调查,怎样避开知府夫人的眼线,在这重重困境中寻找那能将凶手绳之以法的关键证据。